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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是怎么了?”
“你从马上摔下来了?”林落快步走了过来,惊问道。
“我……没事。”唐谷溪低下了头去。
“这位姑娘猜中了,唐姑娘啊,就是从马上跌落了。”苏宸收起剑来,转过身望着她道,“看来,二位就是唐姑娘失散不见的好朋友了?没想到,你们还挺有缘分呐,山间失散,竟然在这军营之中碰见了。”
林落和林寻听罢,只觉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向唐谷溪。
“你把她带回来的?”齐煜也收起剑走了过来,“怪不得,你方才在叫御医……”
“怎么,你们都认识?”这回轮到苏宸纳闷了。
齐煜睨了唐谷溪一眼,轻轻笑道:“何止认识,他们三人都是我带过来的。”
“此话怎讲?”
“哎,说来话长了。”齐煜轻叹了口气,“改日再与你详尽诉说,总之,他们三人皆是我府中的贵客,而且,还是大王钦点的派来追查花宁身份的人。有何事情……不必隐瞒。”
苏宸一惊,道:“这么说,父王真的开始怀疑花宁了?”
齐煜扭头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大王早就起了疑心,只是你常年不在宫中,对此是不了解罢了。”
苏宸微锁着眉头,缓缓点了点头,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人,拱手道:“原来各位都是齐煜的朋友,还是父王委以重任的侠客,苏宸有礼了。”
“哪敢,”林落和林寻也急忙行礼,神色有些惴惴不安,“原来……是王子殿下,我们两个失礼了。”
苏宸笑了两声,道:“你们也不必多礼了,既然都是同道中人,那今后也不必客气。齐煜的朋友呢,便是我的朋友,他眼里一向容不得沙子,因此他看中的人我也放心。”
“素闻王子殿下鼎鼎大名,今日见得你的真容,还真是让林寻好生钦佩!”林寻朗声笑道,“殿下不同于寻常王子,既不骄奢也不戾气,这一点就连齐哥哥也比不上呢。”
“林寻,”齐煜斜睨着他,“你齐哥哥可是还在身边呢,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苏宸哈哈笑道:“林公子说话,我喜欢听。不过今后实在无须多礼,跟他一样,直呼我‘苏宸’便可,我听着也舒服。”
他们三个人在一旁兴兴然谈论着,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唐谷溪一直低着头不作声,她在返回的路上听他说出名字之后,便知道了眼前的男子正是齐煜在宫中几次三番提到过的七王子,苏宸。可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在荒郊野外碰到了他,还是那样一个落魄不堪的状况,而且还将其误认成了敌国将士,差点生成一场误会。
听齐煜说起过,这七王子是先王后之子,也是大王的嫡长子,可无奈先王后早逝,于是他便从小跟着萧王妃,在萧王妃宫中长大。后来遭逢萧王妃被废一事之后,这位打抱不平的王子便心生凉意,从此南征北战,不再争储,远离了朝政之事。
可他毕竟军功无数,又是先王后留下来的血肉,才学相貌皆是上乘,大王虽然人已衰老,可心智并不糊涂,自然对这位年轻非凡的儿子赏识有加。可父子多年来疏于交谈,即使他再过用心厚爱,可也抵挡不住千里之遥的消磨。
“你先别顾着结交新友,我可要好好问问你了。”齐煜转过头睨向苏宸,“你要跟来一起作战,竟也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不告诉父亲也就罢了,你怎就不来个信告知我一下呢?看来你在外多时,还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哈哈哈,”苏宸朗笑两声,道,“我就算真忙得不可开交,也不会忘了你齐公子啊!不过此次前来,实在限于时间紧促,只能堂而皇之地到达,给你们一个惊喜了。”
“殿下,御医来了。”一个士兵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老者。
“好,快快过来,看她伤得怎样。”苏宸招了招手,转身看向唐谷溪。
“老臣拜见宸王子殿下,拜见少将军。”那御医先行下跪。
“不必多礼了,快去为她诊治吧。”齐煜道。
御医急忙站起了身,来到唐谷溪榻边,把脉之后又询问了一番跌下马的状况,因为轻伤皆在身上,因此有许多不便之处。确定了皆未伤到筋骨之后,御医便放下心来,抬起头道:“姑娘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只要喝几味药,好生调养几日便可。因为腿上伤势较重,因此,怕是要多休养几日才可下床,其间不可乱动。”
“什么,要多休养几日?”唐谷溪一脸担忧地道,“那……是要几日才可走动?”
“大概,最少要半个月吧。”
唐谷溪睁大了眸子,“你是说,我半个月不能下床走动?”
御医点点头:“最好不要乱动。”
“唐姑娘,你都伤成这样了,竟还想着下来乱跑,我看,是跌得不够狠吧?”苏宸背着手,眯起双眼道。
“我……”唐谷溪刚要反驳,可一想他的身份,语气便软了几分,“我不是想要乱跑,而是,而是大王托付给我们的事,不能因我而耽误了。”
“你只管疗伤,不差这几日的。”林落淡淡道。
“是啊,凭借我们三人的能力,查一个人还不是小事?你就好好静养着吧,正好也给我留些时日,在这山间好好逛逛。”林寻道,“况且,我这几日跟几个小兵关系可好了,我还不想这么早离开军营呢。”
几人听罢,皆哈哈大笑。
“林寻啊,一心就只想着玩,你就成全了他得了。”齐煜也道。
唐谷溪听得出来,这几个人默契无比,皆默默站成了一条战线,无一人提及陈秉风之事,竭力想让她排解忧思,从悲痛中走出来。虽说心中郁结一时难以消去,可她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因此也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她点了点头。
御医收拾起盒子,站了起来,又道:“不过,唐姑娘风寒未去,那几味药还需要继续吃,否则一旦拖得久了,便会更加难以痊愈。”他叹了一口气,“幸好方才啊,石块没有碰到她的额头,否则可就并非风寒或跌伤那么简单了,总之,这几日内,尽管小心些吧。”
“多谢大人了。”齐煜道。
御医走后,苏宸有所不解,问唐谷溪:“这么说,你此刻还在热病之中?这又是风寒又是摔伤的……你究竟是为了何事?”
此话一出,齐煜和林落三人皆对视了一眼,见唐谷溪不说话,苏宸又要问,齐煜急忙打断了他,道:“父亲和方大人此刻还在主营之中谋划事宜,你来了这么久,随我一同过去与他们汇合一下吧。晚饭之后再过来也不迟,至于你想知道的,这一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我皆会一一告诉于你。”
苏宸回过头,在林落林寻和齐煜脸上巡视一遍,虽有不解,但未再追问,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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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大获全胜
战书是在六日之后下的,那日武贲军全部迎战,军营之中只留下寥寥无几的士兵。
唐谷溪不便走动,整日躺在席上发怔,因为病体尚未痊愈,加之思念过重,因此一天下来沉默不语,兀自神伤。林落和林寻看在眼里,可是谁都未能说出一句可作宽慰的话来。
一天下去,军队还未回归,林寻出于担心,便一人骑马向西而行了。他一路狂奔到那里,骑马立于高高的山头之上,俯望着远处山脚之下的平原。那时正值黄昏,两军处于激烈的交战之中。
头一次亲历战争,虽未身在其中,但即使这般远远望着,也让他心情澎湃不已,几乎欲要策马而下。但沙场之事非同比武,更绝非小事,冒然前去必定会适得其反。因而只能就这么远远地、高高地看着,祈祷着。
黄昏之下,彩霞满天,绚丽的天光照耀着远方厮杀已久、血肉飞溅的沙场,呈现出一种悲壮和绝美之色。原来血肉横飞的沙场,在激烈对战之时,竟也有这般的辉煌与壮阔。
不同的兵阵、招术变换着,武贲军略占上风。虽是初次和乔疆开战,可是凉禹国的兵力充足,征战繁多,因此时间一长,便可高下立见。
如此奇幻的排兵布阵,如此莫测的对战之术,使林寻惊讶不已,也感叹不已。
他看得发了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虽说于他而言,乔兵是敌军,可是当他看到乔疆的士兵一个个被刀刺死、被箭射死,人仰马翻血流成河之时,他心中也禁不住五味杂陈。
原来这就是战争,这就是两国之间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