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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拿起一幅地图,慢慢展开,指着地图道:“程将军,如今我军的粮草都屯扎在泾凌。可我却故布疑兵,让苏信以为我军的粮草都屯扎在临川。如今苏信军中乏粮,苏信必然想要劫掠我军的粮草,因此我想在临川伏下重兵,只等苏信来劫粮,就将苏信一举歼灭。”
程伯瑜微微颔首,道:“殿下的计策甚妙。”
建元又指着泾凌,道:“此处是我军粮草囤积之处,干系非小,我本已派了许德章驻守。如今程将军来了,正可帮着许德章驻守。”
程伯瑜拱手道:“末将定不负殿下所托。”
建元微微一笑,道:“我要程将军领一队人马,旗帜鲜明,只说增兵泾凌,防止军粮被劫,务要吵得所有人都知道。”
程伯瑜不由一脸的疑惑,道:“殿下,若是如此,苏信知道了,定然来泾凌劫粮。”
“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苏信是宿将,见了你这般情形,定然以为是你的诱敌之计,因此他越发的不会相信军粮在泾凌,他一定会来临川劫粮。”建元的脸上已带了淡淡的笑意。
程伯瑜不由偷偷看了一眼建元,自己面前的这位男子虽然言笑雍雅,令人如沐春风,可骨子里流露出的那分天潢贵胄的气度,令人不能不心折。更遑论,他极少领兵,却能设下这等计谋,将宿将苏信蒙在鼓里。
程伯瑜心中对建元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不过一想到他竟然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程伯瑜不由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报仇,自己一定要为父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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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泄机谋功亏一篑
更新时间:20121208
几天之后,程伯瑜就带着一队人马,衣甲鲜亮,旗帜鲜明,大摇大摆的朝泾凌而去。
早有探子报给苏信。苏信正在大帐之中和将军们议事,听到探子的密报,苏信不由哈哈大笑。
李玉成忙问道:“元帅因何发笑”
苏信道:“我刚才接到探子的密报,说宇文建元派了一队人马去泾凌。”
苏延嗣此时已回到苏信军中,闻言,忙道:“父亲,儿子听说泾凌有可能是晋军粮草囤积之地。”
苏信摇头道:“我已经派人打听明白了,晋军的粮草都囤积在临川。如今宇文建元派人去泾凌,又故意让我军知道,就是想诱我军去攻泾凌。”
苏信说到这里,吩咐道:“让那探子进来回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躬身走了进来,朝上面行了礼。
苏信问道:“你打探到了什么,如实说来。”
那探子忙回道:“回元帅,小的今早见晋军有一队人马朝泾凌行去,这队人马衣甲、旗帜甚是鲜明,且完全不避人。”
苏信捻须笑道:“宇文建元不过是黄口小儿,以为这样就能瞒得了老夫吗”
众将闻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苏信对众将笑道:“这定是宇文建元诱我军入围之计。诸位试想,行军打仗,粮草最为重要。如果晋军的粮草真的囤积在泾凌,宇文建元要派兵增援,怎么会这般张扬难道不怕我军去劫粮宇文建元定是在泾凌设下了埋伏,故意这般诱我军进他的埋伏。”
众将忙一齐躬身施礼道:“元帅高见,末将不及。”
苏信道:“你们且上前来。”
众将闻言,忙围了上来。
苏信指着书案上的地图,道:“晋军的粮草定是囤积在临川无疑,我亲自引军去攻临川。如果粮草被劫,晋军定然军心不稳,我军正可借机反攻。”
苏信又吩咐众将,何人领前军,何人作后队。
众将领命,一一去做准备。
却说程伯瑜领着人马行了不过半日功夫,就来到了泾凌。
宁远将军许德章驻守泾凌,因泾凌是晋军粮草囤积之地,许德章深知自己干系非小。如今他见程伯瑜来了,却也心喜。
许德章开了城门,将程伯瑜引了进去。
两人彼此见了礼。许德章就道:“程将军一路辛苦,不如先进去休息一会儿。”
程伯瑜见许德章态度殷切,自然不好推拒,就令随行将士先去休整,自己也带着贴身服侍的小厮去了许德章给自己安排的公馆。
许德章也是勋贵出身,自然消息灵通。他知道宇文渊甚是看重程伯瑜,且程伯瑜和太子又有姻亲,因此将公馆收拾得甚是富丽。
程伯瑜进了公馆,见色色齐备,心中也知许德章用了心,想着待见到许德章,再向他面谢。
程伯瑜骑了半日的马,也觉得有些疲累,换了衣裳,就坐在书房内喝茶,心中却想着如何向建元复仇一事。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程伯瑜的嘴角边突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建元尊为太子,自己自然无法向他复仇,可自己可以借刀杀人,自己可以借苏信这把刀来杀建元。如今泾凌是晋军的粮草囤积之处,自己只需设法让苏信知道。苏信如果劫了粮草,晋军军心定然不稳,建元失了军机,只怕就要失去宇文渊的欢心。
程伯瑜想到这里,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着远处的军营,只见营火点点。
程伯瑜猛然想到一事,不由皱起剑眉:只是自己该如何让苏信相信自己呢
恰在这时,程伯瑜的贴身小厮青书进来禀道:“将军,许将军来访。”
程伯瑜闻言,忙整理了衣裳,亲自迎了出去。
许德章已换下了甲胄,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披着一件青色披风。他身后跟着几个军士,每个军士都提着一个朱漆的提盒。
许德章笑道:“程将军今日来此,许某本应设宴接风。只是军前诸事草草,许某只略备了水酒,和程将军一醉。”
程伯瑜忙道:“许将军客气。”说着,程伯瑜就将许德章引进书房。
那些军士将提盒内的酒菜摆在书房内的桌上,就退了出去。
程伯瑜和许德章在桌旁坐下。许德章执壶道:“许某先敬程将军一杯。”
程伯瑜忙双手捧起酒杯,道:“许将军如此,折杀程某了。”
两人相互谦逊了几句,程伯瑜又谢过许德章布置公馆之情。
两人饮了几杯,彼此倒甚是投契。
程伯瑜因心中有事,倒有几次失神。许德章见了,忙问道:“程将军似有心事”
程伯瑜叹道:“泾凌至关重要,太子殿下如今令我二人驻守,我只是担心万一泾凌有事,你我干系非小。”
许德章笑道:“程将军不必过虑,太子殿下神机妙算,苏信此时只怕还以为军粮囤积在临川。你我二人只需诸事小心,就可无虞。”
程伯瑜猛然想到一计,不由抚掌大笑:“许将军说得不错。”
程伯瑜和许德章饮至二更时分,许德章方才回去。
许德章一走,程伯瑜就唤来自己的心腹小厮青书,吩咐道:“你明日悄悄的去苏信军中,只说要见苏信之子苏延嗣,他就是原来东宫内的琴师。你只需告诉他太子妃有书信给他,让他来见我。”
青书虽然不明白程伯瑜的用意,可还是答应了下来,悄悄去做准备。
程伯瑜知道自己是在赌,那日为了替萧允解围,苏延嗣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自己就已经隐隐猜出苏延嗣对萧允的心思,所以这一次自己赌赢的机会很大。
到了次日一早,青书就悄悄的离开泾凌,去见苏延嗣。
到了傍晚时分,程伯瑜不见青书回来,不由有些暗暗担心,索性推开窗子,看着大门口。
当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被暮色吞没,青书走了进来,道:“将军,人来了。”
程伯瑜心中一喜,忙转过身来,问道:“人在哪里”
青书压低声音道:“如今正在书房外。”
“快带他进来。”
青书此时心中满是疑惑:自家公子莫名其妙的就吩咐自己去见苏延嗣,而那苏延嗣听说太子妃有书信在自家公子这里,竟然不顾安危就跟着自己来见自家公子。
青书虽然满腹疑惑,还是出去将苏延嗣带了进来。
程伯瑜见一个人裹着一件大大的黑色披风走了进来,就朝青书挥了挥手。
青书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来人脱下披风,正是苏延嗣。
苏延嗣看着程伯瑜笑道:“不知程将军要见在下所为何事”
程伯瑜也笑道:“苏将军既然明知道太子妃没有书信让在下转交,又何必冒险前来”
“太子妃出身礼教名家,断然不会做私传书信的事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