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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绪好多了,每天按时帮她的腿按按摩,总对她自己有用处的,如果还有事,请您在叫我。”澄末茶礼貌地颔首,声音淡然。
笑翼就那样看着他,许久,他薄凉的唇角轻启:“澄末茶,你愿意救我的女儿吗?”
闻言,澄末茶微愣,就看到笑翼走向他,沉稳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格外清脆,他开口:“澄末茶,你愿意娶我的女儿为妻,拯救深陷泥潭的她吗?”
仿佛一颗地雷轰隆隆的落下,澄末茶眸光灼灼,他,是要笑宴妮嫁给他?
澄末茶不知道笑宴妮的父亲大人说这句话是出于什么心思,但是他最后的回答却是:“请给我考虑一下,这次的婚姻我不打算再当儿戏。”
当时笑翼没有点头,只是摆了摆手,澄末茶知道他是答应了,他绕过了笑翼往前走去。
许多年前,他曾经对笑宴妮说过要娶她,她拒绝了,因为她认为他娶她是因为檀香,那时候的他没有说,如果是为了檀香的话,他不会赔上他的婚姻,而是因为那人是她笑宴妮,而如今,他要娶她,她会答应吗?
澄末茶心里没底,缓缓闭上了深幽的眼眸,他的唇齿间溢出了一声低叹,再睁开时无波无澜,他想,有必要与母亲大人商量婚事。
当澄末茶对澄末雪说出打算娶笑宴妮为妻的时候,当时澄末雪手里的瓷杯摔在地上,柔软的地毯染上了红茶的污渍,她的心情很复杂,终于,要复婚了吗?
可怜了笑宴妮那个孩子……
澄末擎当时从楼上缓缓走下,他的冷眸看向儿子,只是说了声:“婚事的话,父亲大人会安排好,你多去看看宴妮那孩子,现在她的情绪可能不太好。”
澄末茶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父亲大人一直都是外冷内热,很久以前他就说过笑宴妮是他最心仪的儿媳妇人选,如今她终身残废,澄末茶知道,他的父亲大人不是要表面的人。
澄末茶上楼之后,澄末擎看向有些失神的妻子,柔声道:“对这场婚事你怎么看?”
澄末雪回过神来,精致的眉间缓缓散开一抹忧愁,只怕宴妮那孩子会钻牛角尖,以为小茶是因为檀香才娶她的。
半年前知道檀香第二次失手让笑宴妮残废了,澄末雪当时只有愤怒,她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哪里来的那么多意!
檀香是谁,她表面柔弱无骨,心机不可不小,越想澄末雪的心情越发低落,她接过血仆送上来的红茶,轻啜了一口,垂下美眸:“对于这场婚事,我表示为两个孩子的婚姻堪忧。”
“哦?”澄末擎轻笑出声,挑高了俊眉,“你倒是操心得紧。”
澄末雪美眸瞪他一眼,刚要说他以为她像他那么无良,肩膀上就放下了一双大手,澄末擎柔情的声音传出了喉咙,磁性悦耳:“澄末雪,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还没有要二婚的打算。”
澄末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她哭笑不得地推搡了他一把:“你还想着我要过劳死,想二婚?”
“难道你要我为你守身如玉,继续维持没有妻子的婚姻?”澄末擎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是戏谑的语气,澄末雪却不悦了,她刚要发怒,就听到澄末擎叹息出声,“其实我是开玩笑的,澄末雪,如果你死了,我给你陪葬。”
好,澄末雪表示她很感动,美眸里闪过一抹笑意,她的唇角不禁泛起甜蜜的笑意,澄末擎看到了,眸光深幽下来,凑上前轻啄了下她柔软的红唇,一旁几个血仆识趣的低下了头,澄末雪的美颜一红,近乎咬牙切齿:“果真是不要脸,天下无敌。”
尼玛,能不能自制力强一点再强一点?
澄末擎听到她的话,无辜地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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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檀香抱膝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尾,美眸凝望着落地窗外的月色。
很久了,久到檀香已经不记得澄末茶有多久没踏入她的寝殿,是从半年前笑宴妮残废后就没有来过,还是在那之间就没有了?
檀香不记得,心里萦绕着不散的荒凉感,她垂下美眸盯着自己的双手。
她这双手造了很多的孽,其实真的有意外,这一次真的是意外,她不知道会失手,当时的她被笑宴妮的母亲大人推了一把,她没想到自己会撞到笑宴妮身上,而她恐惧的眼神不管过了多久,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笑宴妮被皇室御医宣布终身残废的那天,澄末茶来了,那个一贯宠她,就连她害死了笑宴妮孩子的时候,他都挡在她的面前,和那些愤怒的长辈对持,那一次他却打了她。
那么重的力度,檀香第一次看到了澄末茶眼里的暴戾,他的声音仿佛是硬挤出来的,冷寒刺骨:“檀香,你能不能不要再惹祸?笑宴妮残废了,你知道吗,她这辈子都不能站起身了!”
她当时知道笑宴妮的伤势很重,但是当亲耳听到澄末茶的怒声时又是另一回事了,半年来,笑宴妮从没有走出过梓葵家族,她只能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她的近况,听到她心情平静她就会定下心,听到她发脾气她就会心提得高高的。
这一次,她发誓,她不是要有意害笑宴妮的……
真的,不是有意,笑宴妮,只是她不会原谅她,从她看向她时猩红的美眸她就知道,笑宴妮这辈子都恨她。
一次因为孩子,一次自己终身残废,檀香想,如果是她,她都不可能原谅笑宴妮,何况是笑宴妮。
啪嗒――
一声清脆的开门声,殿门被来人推开了,檀香的身体微微一愣,她这里常年都没有人来,一直只有她自己和澄末茶,大半夜的还能是谁?
“檀香……”
熟悉的清冷声音在寝殿里响起,檀香浑身一震,她猛地转过了身,在看到那人的时候,美眸里瞬间热泪盈眶。
他,还是来了啊,澄末茶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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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宴妮,请你,与我再次结婚,吻
澄末茶眸光深幽,他走过去把坠地丝绒红窗帘哗一下拉开了,落地窗外的月光洒落进整个寝殿,檀香还是坐在地毯上,美眸闪动着泪光,下颔抵在自己的膝盖上,声音有些沙哑:“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闻言,背对着檀香的澄末茶身体一僵,良久他叹了口气,檀香的美眸里坠落下泪水,猛地上前抱住他的后背,低低的哽咽起来,澄末茶紧抿着薄唇,缓缓拉下檀香的手。
在檀香恍惚的时候,他转过身将她拥入了怀里,修长的手指怜爱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终究,檀香还是被他宠坏的,他并没有指责她的立场。
“我……不会再丢下你,檀香。”澄末茶的眼底一阵恍惚,这句话到底是对檀香说的,还是他的苍露母亲,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檀香是他无法舍弃的责任,而笑宴妮……
心下一紧,澄末茶给她擦去眼泪的手僵住,檀香看见他紧蹙的俊眉,没有说话,寝殿里只有她止不住的哽咽声,而厚重的殿门轻开,轮椅无声无息地转过。
笑宴妮问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只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寝殿的血仆被檀香收买,一直把她的近况告诉檀香吗媲?
她不清楚,只是来到这里的路上有些茫然,又有些排斥,但她却觉得她该见檀香。
有些事情,不说并不代表没发生过,一如当年狐栗姐与莫曦婷的友情,如今即便已经算作和好,但那些事情都发生过,同样一如她和澄末茶,她与他说是夫妻,但算不上夫妻,就连前妻这个头衔都很勉强。
千年来,她与他成果婚,做过夫妻间最亲密的事,类型爱情,却非爱情。
而他对檀香,说是爱情,但又不曾对她负责,笑宴妮想,澄末茶这种男人注定是来伤人的,如果不曾深陷泥潭很幸运,而一旦深陷泥潭后,却是连红颜知己最后都做不成。
噼啪――
突然的,笑宴妮的转动轮椅的时候轮椅脚撞到了一旁走廊上的花瓶,花瓶应声破碎在地,在静谧的夜里发出了很大的声响,笑宴妮微愣,美眸凝滞地盯着破碎的花瓶片,脑海里瞬间交错着她从小到大的记忆碎片。
寝殿里的澄末茶听到殿门外刺耳的声音,紧蹙着俊眉,推开檀香,厉喝了一声:“谁?”
当他走到殿门外时,话音突然戛然而止,眸光灼灼地看着她,笑宴妮坐在轮椅上,低头凝望着摔碎的花瓶,凌乱的长发盖住她脸上的神色,澄末茶的喉结快速地滚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