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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声音,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了他强烈的震撼,她说。
“没事的,喝了我的血就好了,你还要活下去不是么,你的小未婚妻肯定也是要你活下去的,所以凤鸾,请活下去!”
听到了吗,一个人类对他这种异类说出了这种话……
那晚的月光皎洁地照耀出了于露露美眸里的晶亮,一如城莫馨的眼,倾盆大雨砸在他们身上,在潮湿的水泥地上,他并没有拒绝,而是把于露露压到了身下冰冷的水泥地上,在她因为天旋地尖叫的时候,贪婪地允吸着她腥甜的甘露。
雨水淋湿了他们,他看着于露露美眸里闪过疼痛,却不曾松开,而僵硬的她却缓缓抱住了他,她一遍一遍地对他说,你,很痛吗?
痛的,不是她吗?
当他离开她的脖间的时候,于露露却美眸晶亮,颤抖着红唇吻上了他,在他的僵硬里,她故作俏皮的话响起:“凤鸾,我不会告诉你,吸了我的血,在我心里,我们就是夫妻一体了,你被我钓上钩了,凤鸾,娶我!”
凤鸾,娶我……
于露露这么对他说,而城莫馨一向不屑的婚姻在于露露的眼里却那般重要,凤鸾后悔吗,后悔答应于露露的求婚?
他一点也不,于露露,需要他,城莫馨不需要他,当时的他想,那个人也许又回到了法老院,守在她爱慕的弟弟身边,而他凤鸾,带着于露露来到了初遇的c国,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回去法老院那个伤心地。
他会与于露露成婚,平平淡淡地过完他的永生,这是……他的想法,只是,那个人却出现了,再次出现他弃了她婚的c国,他,真的以为,她不会出现的。
****************
于斐回去便利店的时候,正好看到城莫馨趴在台面上,美眸深幽地凝望着落地窗外的月光,隐隐带着落寞。
“小丫头怎么了?一副为情怨的样子。”于斐走进便利店里,打开了冰柜把一瓶热咖啡递给了她,沧桑的容颜上含着慈爱的笑。
城莫馨回过神来,接过了热咖啡,美眸垂下,卷翘的长睫毛微微颤抖着:“爷爷,你说,我是不是很会伤人?”
听到她的话,于斐的眸光微闪:“怎么这么说,孩子,你很善良。”
城莫馨没有说话了,她垂眸啜着热咖啡,美眸里萦绕着热雾,不对的,她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善良。
下意识的,城莫馨攥紧了手里的咖啡。
法老院,当皇室御医提着药箱出去后,梓葵珞才走了进去,美眸瞅着坐在轮椅上的笑宴妮。
笑宴妮凝望着落地窗外的碧蓝天空,一向美艳的容颜上此时却是病态的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动作,她的美眸里有些凝滞,手腕上是刚刚发脾气不小心弄成血的伤。
“皇室御医怎么说?”许久,梓葵珞的喉咙里传出了干涩的声音,美眸里有些幽深,心脏钝钝的疼。
笑宴妮只是微微转动着轮椅,冷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大人,没有说话。
梓葵珞的美颜上扬起强颜欢笑,她走过去刚要把手放在她的轮椅上,笑宴妮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猛地甩开她。
“妮妮,母亲大人带你去外面晒下太阳……”
梓葵珞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望着美眸里隐含着愤怒的女儿,终究还是走出了她的寝殿。
笑宴妮不想见她这个母亲大人,她知道,骄傲如她,只能依赖着轮椅,笑宴妮是谁,她的女儿她能不懂吗?
她,恨她这个母亲大人……
如果不是半年前的事故,笑宴妮现在就不会残废,想起半年前笑宴妮第二次躺在血泊里,那一刻她骨头碎裂的声音很响,几乎连她都听到了,她却只是捂住嘴,震惊地看着痛昏过去的女儿。
是她害的,如果她没有听到檀香侮辱她的女儿,如果她没有愤怒,如果当时和澄末茶一起的笑宴妮没有看到,没有因为阻止被檀香失手推下法老院那么高的塔顶,笑宴妮就不会残废。
第一次,檀香推了笑宴妮下楼,她的孙子没有了,女儿九死一生,她对檀香愤怒到底,第二次,她的女儿,却是因为她这个母亲大人,才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
“抱歉,属下等人无能,宴妮公主的腿只怕是终身残废了……”
半年前皇室御医等犹豫的声音,笑宴妮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她尖锐的嚎啕大哭,玻璃破碎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梓葵珞的脚步有些踉跄,突然的,她听到身后水杯被摔在墙上的响声,下意识的梓葵珞的心一紧。
她刚要回头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进了怀里,笑翼柔和宠爱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乖,老婆,让那孩子一个人静一静,会好的,你是她的母亲大人……”
梓葵珞的鼻子一酸,是啊,她是笑宴妮的母亲大人,可是那个孩子却因为她屡次出事,她这个母亲的还真是不称职。
笑翼的薄唇轻启,一声低叹从唇齿间溢出,他修长的手指怜爱地擦拭掉妻子不断滚落的泪水,里面黯然神伤的是他笑翼的女儿,这里哭泣的是他笑翼的妻子,两个都是他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人。
“笑宴妮又发脾气了?”突然的,一声熟悉的清冷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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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废的她恨的是檀香,夜半檀香
澄末茶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那人坐在轮椅上,精致的侧脸有着倔犟的坚定,心底有抹异样的感觉,澄末茶的眼前一阵恍惚,这个女人,从半年前就越发沉默了,笑宴妮表面随和,内心的骄傲他是懂的。
终身要依赖轮椅,笑宴妮怎么可能甘心。
“滚!”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笑宴妮咬牙咆哮了声,太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很嘶哑。
澄末茶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笑宴妮猩红着眼,美颜因为极致的愤怒而狰狞。
许久,澄末茶顿住的脚步继续走向她,深幽的眼眸直瞅着她,察觉到笑宴妮把轮椅往后移了了,排斥他的靠近,澄末茶的俊颜上染上了阴霾,声音冷然:“笑宴妮,你就这样子让你母亲大人为你担心吗?”
听到他的话,笑宴妮像是想笑,却扯不出笑容,许久,她沙哑地出声:“澄末茶,你能让她,让檀香来替我残废吗?”
这是笑宴妮在残废后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澄末茶的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他冷眼看着她:“笑宴妮,你腿残废了就能不尊敬你母亲大人吗,她是你……媲”
“我恨的是檀香!”笑宴妮猛地推倒身旁的花瓶,红了眼睛吼出来。
她缓缓低下了头,当看到需要依赖轮椅的双腿,她突然笑了,笑着笑着捂住嘴哭出了声,“你懂我变成残废的心情吗,澄末茶你不懂,当我看到任何一个人站在我面前,而我却要仰视着他们,你能理解我要崩溃吗!”
澄末茶愣住了,手攥紧成拳,许久他蹲下了身体,在笑宴妮错愕的眸光里,他的手却缓缓抚摩上她的双腿,沉默地给她按摩促进血液循环,笑宴妮扬起手,猛地甩了他一耳光,神色接近疯狂的边缘:“我不需要你假心假意!”
她不需要他因为檀香而来赎罪对她好,从以前他就因为檀香对她愧疚,现在也是因为檀香!这个男人,经久流年一直就不是她的,她懂,现在更是不需要!
她要的……只是她的腿,只是她能维持着自己尊严的健康,她要的不是母爱,不是爱情,她只想要自己的腿。
笑宴妮的哽咽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澄末茶的脸上印着鲜红的巴掌印,他修长的手指给她麻木的腿按摩,不说话不看她,如果不是笑宴妮知道他蹲在她的面前,她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美眸里有抹恍惚,笑宴妮平静下来,心底有抹异样的荒凉,她红唇微启,张了张嘴最后却说不出一句话。
现在蹲在她面前给她按摩腿的澄末茶,他想的是什么,是不是又是对她一系列的愧疚,好讽刺,以前她爱慕他时他对她便是愧疚,现在她也是如此。
檀香,就那么好?笑宴妮每当这样问自己的时候,便是自嘲,她是很好,因为她干净,她脏,至少澄末茶觉得她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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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末茶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笑翼,他抱臂靠在落地窗边的坠地红窗帘,眸光深沉,就那样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情绪好多了,每天按时帮她的腿按按摩,总对她自己有用处的,如果还有事,请您在叫我。”澄末茶礼貌地颔首,声音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