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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矛若能执剑夺之,则可自去。”
小小的绢丝书卷还没指节粗细,被这柔弱的少女拈在两指之间,仿佛微风一吹,便会飘落。
他离解忧还没有十步,想从这弱质纤纤的少女手中夺一件东西,还不容易么?
而且解忧说了,夺到了这东西,她做主放她走。
卫矛只犹豫了片刻,足尖轻轻一点一挑,将落在地上的剑挑起,握入手中。
解忧面色寂寂,眸光微转,纤手一转,将小卷翻入袖袋内,向后避开一步,广袖微扬。
“弓手,放箭!”
少女的声音很冷,很寂寥。
解忧闭上了眼,任由景玄将她揽进怀里,挡去了混乱的厮杀声。
她早就说过了,她于卫矛有救命之恩。
她毫不吝惜地予他一命,并不是要他用自己的命回报她,而是……要他信任于她。
刀剑无眼,一名合格的剑卫,任何时候都不该将自己要保护的人置于这样的危险中。
如果卫矛真的信她,就算这条件再诱人,都不会对她执剑相向,而是断刃明心,直接向她请求这一卷丝绢。
如果他真的信她心地善良,她就会如他所愿,交给他,成全他去寻熊心;如果他不信她心地善良,她也会如他所愿,做出和景玄一样的选择,杀死他。
在这世上,没有哪个贵族会蓄养无用的剑卫;而解忧,却是受不起再一次的背叛。
被人背叛和出卖的滋味,尝过一次就够回味一生了,她不需要第二次。
解忧没再回看山坳,掩眸倚在景玄怀里,缓缓喘气,连日中绷紧的神经慢慢舒展。
…………
平缓行进的马忽然一勒。
解忧身子微微向前一倾,随即被景玄揽了回去。
解忧懒懒睁开带着睡意的眸子,一看之下却凝住了眼,唇轻轻开启,无声地动了动,又顺下眸子不语。
“子南。”景玄蹙眉,看着面前淡泊如云的素衣男子。
看起来温润如玉的昭氏嫡子,却能够在初离寿春之时稳住一族危局;连年将从妹护养身旁,寸步不离,连乃父都不敢质问一句。
做到这一切,需要怎样的手腕,不言而喻。
谁知道昭桓这一身白衣下,藏着怎样诡谲的心思?
“阿忧。”
昭桓将目光锁在那裹在斗篷内的小人脸上,将她的容貌细细打量一遍,勾起唇一笑,很好,素净悠远,青涩中不失昳丽。
解忧抿唇,假作未闻。
一只手却探了过来,一把将她的细腰搂了,直接掳到了自己马上。
解忧震惊地瞪大眼,耳边山风啸过,将她一声惊呼撞散在林间。(未完待续。)
ps: 想了一下,宁缺毋滥,还是慢慢更比较能够保证质量~前面两章都改过来辣,手生改得不怎么好_(:3丨∠)_这一段剧情马上就要告一段落,接下来是第三卷的最后一段剧情。
我看到群里有很多小伙伴,和我一样都是小扑街一枚。很多人都在问,写文的初心是什么?大概无过于:你愿不愿坐下来,听我讲一个美丽的故事?
初心很好,现实很残酷。文笔、剧情、节奏,远输于人,没有推荐,没有点击,没有订阅,什么也没有。很遗憾,梦想落到尘埃里,是不会开花的。不想水的人为了数量和推荐在水,不想放弃的人最终还是放弃了。
人生长恨水长东,世间多是无可奈何事,谁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却没有这样的初心。我一脚踏入这个深潭,一封邮件发给责编和主编,我不过是为了成为写手而来,请两位不吝指教。我豪气干云地说,为了迎合市场的口味,我在所不辞。可是一部书、两部书下来,我反而更加偏向了用自己的风格写下去……南辕北辙,不知所云。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想就这样坚持下去,写自己喜欢的东西,结交志趣相投的读者,是比挣到稿费和全勤,更开心的事情。
我将成为一名执业中医师,而不是职业写手,所以,有些东西,我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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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悔不及
随行的剑卫和弓手愕然失色,怔怔看着在山道上绝尘而去的快马。 ‘
昭氏嫡子当众掳了景氏夫人?还是从自家冢子怀里……这叫什么事情?
“冢子……?”檗拧了浓眉,上前一步,征询地看向景玄。
他受命护卫解忧,寸步不离,只要他还活着,便无人能够伤到解忧。
可如今这个情形,他……可要追上去?
“可。”景玄紧捏了手中的缰绳,压下怒气,咬牙切齿一回,终于淡淡道,“子南与阿忧有事商议,待议事毕,引阿忧归来。”
太冒犯了!真是令人光火。
景玄回头扫了一眼仍旧怔怔的众人,一拉缰绳,夹了马腹,独自一人驰行回去。
…………
马转过一处山坳,度缓了下来。
解忧抬手握住被山风吹乱的头,低声抗议,“放我下去。”
“医忧。”昭桓停下马,垂手捏了她削尖的下巴,声音戏谑,带着几分自嘲。
想不到竟会被这丫头给骗了,他寻了从弟这么多年,却在离他最近的时候再度擦肩而过。
“……”解忧埋下头,小手绞着腰间玉玦上的穗子,欲言又止。
她该说什么才好呢?是一口咬定并不认得医沉,还是大方承认呢?
昭桓不过笑笑,似乎对她暧昧不明的态度满不在乎。‘
将解忧抱下马后,昭桓松了缰绳,任白马在山中漫步,啃噬草茎。
“闻景渊强娶医忧?”
解忧仍旧不答,一双眼骨碌碌地转过去,又再转回来。
昭桓对她不友好的态度半点不恼,斜倚身后一株望天树,抱臂看向她,“子深传书招摇,云医忧陷于九嶷不得归。岂非如此?”
“子深……?”解忧托着下巴,喃喃自语。
“吾弟之字。”昭桓看着面前的少女一笑,微俯下身,锁着她一双躲闪的眼眸。将声音压低,意味深长,“亦汝兄之字,是耶?”
“忧不知。”解忧摇头。
昭桓笑笑,将她在山风中微凉的小手和小巧的下巴一道捏住。“卿自是不知。其时沉方十一,未至冠而字之年。”那之后,族中始终认为他已死去,自然更没有人会想到。
可他平日与昭婉之相处亲密,每日都能听到从妹在耳边念叨自己兄长未死,时日一久,自然上了心,亲自请长者为从弟取字,只待哪一日或能用上。
当他那日见那医忧一瞬惊讶失色的表情时,便知这样的期望并非奢望。
“桓公子。忧乃今已是景氏之妇,已行成妇之礼,告于宗庙。”解忧没有挣扎,反而抬眸直视面前的人,大眼微微眯起,神情寂寥,“忧数欲逃离九嶷,然徒劳无功。‘故地已不可归,他事恕忧无可奉告。”
时过境迁,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在她最绝望,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得到任何帮助,昭桓现在才来。不觉得太迟了么?
如此熟悉的面容,在绝望中不时浮现,不断给她渺茫的希望。
到最后,却依然是彻底的绝望和死心。
她最需要依赖的时候,反是她恨极了的人给了她可以倚靠的怀抱。
如今才到她面前来,一副关切地嘘寒问暖。不觉得太迟了么?
沉……已经来不及了啊……
从你扔下我独自回去狐台的时候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可追及,不可掌握了。
“……”昭桓抿唇不语。
解忧面色直如死灰,下睑处噙着一层薄泪,将大眼衬得水色朦胧。
当希望消失殆尽的时候,连哭都显得有些奢侈了。
她仍是要走的,但永远不会是,再回到她那“兄长”的身边去。
解忧怅然一笑,抬手抹了一把泪,清了嗓子,拔高了声音,唤自己的护卫,“檗!”
檗应声出现在远处,向昭桓拱了拱手:“冢子遣某护送夫人归去。”
昭桓没有应声,还在细细回想解忧情绪失控的瞬间,和那急急书就的信上焦急煎心的措辞。
果然是……两情相悦啊,可惜……
“我们走。”解忧不再回头,声音里虽然还带着细微的哽咽,但大体已恢复了淡漠。
“昔郑公主夏姬三为王后,七为夫人,改嫁易事也,忧何须内生心结?”昭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解忧步子一顿,檗也止步,拧起眉。
夏姬,杀三夫一君一子,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