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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巧茵欣喜的打量儿子,见他除了神色低落外,倒是完好无恙,说:“现在妈相信了,你真的是没出事。快点进来。”说着,眼一扫,这才注意到儿子身边静静站着一个高个女子,不禁一怔,随即惊艳于程露的容光丽色,顿即呆住了。
程露低眉垂目,叠着双手,微微屈膝,下意识的行了一个古礼,腼腆的轻声说:“自从上次一别,这些时日忙于别事,一直没能来看望您,您可安好?”
郑巧茵瞧她一身古装长裙,又是这么一副娴雅斯文的言与行,一时间怔怔的无语。
卫西风曾听程露说过她以前与自己母亲见面的事,这时说:“妈,你不认识她了吗?”
郑巧茵当然认得程露,而且印象极深。象程露这么神奇而绝世的女子,有个一面之缘那都属于是天大的造化,何况还曾一起坐着说过一阵子话,怎么可能忘记?她回过神来,啊呀惊叫一声,惊喜的说:“这么一个仙女般的姑娘,我当然认识。是叫程露吧?”
程露微笑点头,低低的说:“是,母亲还能记得我的名字,我……我真……。”
郑巧茵听她又这么称呼自己,思及上一次见面的情景,她也曾叫自己为母亲,莫名的增了几分亲近,说:“你这名字好,我怎么能忘记呢?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
程露紧倚着西风肩侧,相随着进门,走入客厅,眼见昔日那富丽的摆设俱已不见,四壁空空,唯有桌椅沙发尚在,不由得暗生了几丝诧异。
等坐下后,郑巧茵望着程露与儿子拉着手挨着而坐,神态亲密,就说:“程露,你一直叫我‘母亲’,那你和西风已经有……那种关系了?”
程露听得出她言语所指是何意,莹白的两颊上不禁飞上两片红晕,羞涩的低下头。被婆婆当面询问,她自是有些难为情,但却不想隐瞒,直认不讳,说:“是的,我和风已经拜过天地了,我是风的妻,所以我管您叫母亲。”
郑巧茵一听,倒是怔住了。她在上海这个现代繁华的大都市出生长大,并在商界拼搏多年,是一个非常现代的女性,对于年轻男女谈情说爱以及同居之类的事,是抱着开放态度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至于对儿子,她觉得儿子这么出众,和女性发生关系也属正常,只要不是例如吴芸红那样的小姐就好。
可是,如今听程露说拜天地做夫妻的话,很觉新鲜奇特。这种观念,在现实社会中已经消亡好多年了,只有在古装影视剧中才能见到。卫西风听到程露这么说,心中甜甜的,感觉很幸福。他见母亲神情有异,就忙说:“妈,你不知道,露是……是古代女子,只要拜堂成亲,就是合法的。和咱们现在社会这样登记结婚不同。何况,我和露都很……很特别,用不着现代的方式。妈,你别在意。”
郑巧茵感觉怪怪的,又有些失落,但想到程露这么出尘绝俗,没有任何女人可与之相比,和自己的儿子正是天配地设的一对,复觉欣慰。她心绪不宁,也没顾得及问程露的身世,想起一事,就转而关心的问说:“儿子,我听你爸说,你被他所连累,遇到了很危险的事情。是真的吗?”
卫西风点了点头。
郑巧茵又问:“那你是怎么脱险的?”
卫西风感觉很不好对母亲讲出实情,一时沉吟不语。
郑巧茵瞄一眼程露,猜测说:“是不是程露救了你?”
程露听了,刚想摇头否认。卫西风忙抢着说:“不错,是露拯救了我,不然我真的就会死了,你再也见不着我这个儿子了。”
程露听得出西风话外之意,心中一甜,含情脉脉的望他一眼,没出声。
郑巧茵感激不已,对程露说:“记得去年夏天,我儿子遭难,被坏人绑架,应该也是你救得他。你对我儿子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程露有些难为情,说:“母亲别这么说。其实风也数次拼着性命救过我,对我也非常好。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说什么谢的。”
郑巧茵最近迭遭剧变,对世情已看开了许多,不再多所计较琐事,此时感触的说:“好呀,看你两个这么好,我这做妈的很开心。你们好好的相处吧。”
两人见她这么开明,都很高兴。卫西风忽想到郑巧茵此前的话,问说:“妈,李博士……我爸他什么时候和你联系的?他现在在哪里?”
郑巧茵一听他提及李博士,顿时又感心悸,又有些伤心,不由得眼中又闪出了泪光。
卫西风瞧她神情异常,不禁心疑,说:“妈,你怎么了?我爸他没出什么事吧?”
郑巧茵幽然叹息一声,慢慢的说:“你还不知道,你爸来上海和我见面,其实是诀别来了,交代他的后事。当时他面对面刚和我说完了遗嘱的事,就被杀手开枪……开枪打死了。”
卫西风听闻这个噩耗,宛如惊天的一声霹雳,打中了天灵盖,头脑一阵晕眩,眼前也有些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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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悔怨 下
程露从没听西风说起过他父亲的事,但李博士这个人倒是还记得,此时听李博士居然就是西风的父亲,而且刚刚死了,也很震惊。8她见西风很伤心,关切的说:“风,你没事吧?”
卫西风伤痛稍减,深吸一口气,问说:“妈,你知道他是……是被谁杀害的吗?”
郑巧茵说:“当时我一见你爸……就死在我面前,我看着他满脸是血,我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在医院里了,保护我的特勤人员跟我说,杀你爸的人是一个西方人,好象是中年男人,头发半秃。”
卫西风闻言,心头咯噔一下,象是沉到了冰冷的渊底。他想到这个杀手肯定就是猛禽,不由得悔恨之极,要是知道会发生这事,在那个沙漠中的古城基地里,自己就该干掉猛禽,父亲也许就不至于被杀了。
程露瞧他神情异样,说:“你想到是谁了?榭”
卫西风惨然的点了点头。
郑巧茵说:“那个杀手已经死了。”
卫西风一呆,说:“死了?垅”
郑巧茵说:“嗯,特勤人员跟我说,他们当时去追捕那个杀手,由警方的配合,一起将那个杀手堵截住了,无路可逃。可是,就在要拘捕杀手的时候,突然出现怪事,一道黑线从空中击下来,把杀手乘坐的那辆车打爆炸了,杀手当场死亡。当时有很多人在场,都搞不懂怎么回事。”
卫西风念头一闪,立即意识到肯定是孟一昌干的。猛禽动手杀自己的父亲,应该就是孟一昌授意的,猛禽只是听命行事,幕后主谋是孟一昌。自空击下的那一道黑线应该就是黑气,是孟一昌所发,这明显是杀人灭口。
他又想到,父亲之所以会被杀,都是为了帮助自己救程露而引起的,是自己连累了父亲。一时间,他又悔又悲,又痛又恨。
程露虽然不知这其中的原委,但她与西风心心相通,隐约已感知到了。她轻声问说:“是不是孟一昌干的?”
卫西风咬牙切齿,说:“是他!我一定要杀了他,为我爸报仇。”他从未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自己竟和孟一昌有了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再想到刚与父亲相认,不但相处很短暂,而且自己在不情愿中只叫过他一声爸,对他态度并不好,他却就这么突然的死去了,一阵酸痛浸心,泪水止不住的终于流了下来。8
程露瞧他这么伤心,自己也很难受,紧拉着他的手掌,说:“还有我,咱俩一起为父亲报仇。你别太伤心了。”
郑巧茵自与儿子相认以来,觉得儿子一直是那么的坚强独立,几乎没看到过儿子当着自己的面哭过,此刻见儿子泪流满面,自己亦是又伤心,又疼惜,忍不住也低泣落泪。
卫西风伤心一阵,想到自己与程露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办,平静一下情绪,说:“妈,我需要一笔钱急用,你能拿给我十多万吗?”
郑巧茵说:“你要钱干什么?”
卫西风就跟她简短的讲了一下沈甫墨已死,沈绣绣身受重伤,急等着交住院押金的事。
郑巧茵没想到沈甫墨这么快就为自己的罪行伏法了,而且是落得一个被逼自杀的下场,念及旧情,不免又是一番伤心。她叹息一下,说:“绣绣这孩子也很可怜,但愿她没事。”
她说着,去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给西风,说:“这卡里有五十万,你拿去给绣绣交押金,剩下用不了的余额,就全都给绣绣吧。她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