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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西风闻言,这才回过神来,转目瞪向沈甫墨,大声说:“你为什么要一意孤行,铁了心的杀死红姐?”
沈甫墨清楚自己如今的境况,回视着卫西风,内心深处已在后悔自己杀死吴芸红的行为,若不是如此,景志安或许不会这么死追着自己不放,而卫西风也不会想着和自己为难,说不定还真的能送自己逃到国外。可是,后悔已经晚了,这一切再不能重来。
他心情很是复杂,悔怨之情闪过心头之后,忽地感到自己的一生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灿烂,反而是一片灰暗暗的。不过,到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自己若是求饶,卫西风素来心软,或许会放过自己,但景志安是绝不会改变心意的,而卫西风最重情义,想来也不会出手阻止景志安。自己怎么样都是一死,既是如此,那就在临死前别丢人现眼了,死也死得硬气些。
他想定后,深深的叹息一下,慢慢的弯腰,伸出手去捡掉在一旁的那把手枪。
卫西风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盯着他,并没有阻止。
景志安三人看在眼里,均是心生惊疑。景志安说:“西风,你……。”
卫西风说:“没事,有我呢。”
景志安三人见卫西风这样,不敢擅自开枪,严密戒备沈甫墨的举动。
卫西风凝视着眼前的沈甫墨,心情也很复杂,与沈甫墨以前交往的一幕幕情景自脑海中浮过,这个昔日风光无限的大富豪,如今落到了这一步凄凉境地,看着虽觉可怜,却不可恕,思及死在沈甫墨手下的红姐,心头又是一酸。
沈甫墨握枪在手,直起腰来,看着手上沉甸甸的黑色手枪,面上肌肉抽动,忽然张口笑起来,笑声嘶哑难听,也不知倒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他笑了几声,慢慢的止住,满布血丝的眼睛望向卫西风,说:“西风,我女儿要是能救活,以后你要多照顾她,别让她受人欺负。”
卫西风说:“我知道,她会没事的。”
沈甫墨喃喃的说:“这我就放心了。你这么厉害,谁有胆子敢欺负绣绣?我还担什么心,可以安心的去了。”说着,手一转,将枪口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处,呼吸变得急促了,目中也流露出了恐惧之色。
他不想死,在这临死之际,他深深的感到了那一份死的恐惧,手指动了又动,却就是没能勾下扳机去。
卫西风瞧他想要自杀,心中一阵心软,也在犹豫着,很想阻止他。
景志安三人也看得出来。景志安哼一声,说:“姓沈的,你有胆子杀死自己吗?”
正在这时,房外忽地响起警车的警笛声,并伴着急骤的行驰声,从轻到响,转眼就到了房外,象是有好几辆警车,接着车门嘭嘭的响,杂乱的脚步声踩踏不绝。
房中的数人一听,均知是警方人员赶到了。景志安三人并不曾报警,互望一眼,有些疑惑,都想难道是卫西风报的警?而卫西风也在想,或许是景志安提前通知了警方。
其实,在沈绣绣动身离开上海时,就有两名侦缉队的便衣警官暗中跟踪,由于很富有经验,所以沈绣绣一点也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她在连云港与吴瀚东分开,跟着景志安到济南,两名便衣警官也悄悄跟着来了。景志安三人同样也没察觉到。
两名便衣警官一直跟踪到这山区疏林边的平房附近,怕打草惊蛇,没有靠近,只是藏在林边树后静静的观察,发觉有异常,又看到枪火直闪,枪声阵阵,清楚出事了。但两名便衣警官这次只是执行跟踪任务,并没有带枪,无法出面阻止和实行拘捕,就忙打电话通知当地警方。这几辆赶到的警车均是章丘市公安局匆忙派出的,由于事发仓促,一时间来不及调来武警部队。
警方的现场负责人考虑到房里肯定都是持有枪支的歹徒,很是危险,不宜冲入进去抓人,就让赶来的十多名警察散开,与平房隔着一段距离,从四面先行围困住,等待防暴的武警部队赶来再决定下一步行动方案。
沈甫墨听到房外的动静,并有灯光闪晃入窗,思及如若被警方拘捕,一样是死,且还要受一番审讯折辱,那个过程里,必然也要经受一番精神上的悔悟折磨,不如现在一死了之来的痛快。
他如此一想,终于横下了心,慢慢闭上了双眼,耳中听到房外响起了喊话声:“房里的人听了,我们是警察,已将房子严密包围了,快点放下枪,出来接受拘捕,争取宽大处理。”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用力,勾动了扳机,一声枪响,头部溅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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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悔怨 中
角落的何教授目睹沈甫墨自杀倒下,又惊又悲,失声叫出来。8他长年以来,一直倚靠着沈甫墨,凡是出任何状况,都有沈甫墨一手解决,就如同是他遮风蔽雨的参天大树,如今大树坍倒了,他顿时感觉失了魂一样。
卫西风想阻止沈甫墨自杀,但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有意无意之间,心情颇有些复杂。
景志安见沈甫墨终于被逼死了,一喜一悲,想到吴芸红的仇已报了,这是喜事,可吴芸红再也不能复活,则是悲情。
卫西风神色萧索,低声说:“安哥,你的伤不要紧吧?”
景志安说:“没事。榧”
卫西风说:“要是你们被警方抓到,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景志安说:“没事的,我们能说清这件事情,何况还有上司出面来保我们。”
卫西风低哦一声,说:“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有急事要去办,就先走了。你们保重。垆”
欧阳南和秦颖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景志安说:“西风,你也保重。”
卫西风说了声:“再见。”身躯一飘,自破窗飞出去,一闪就到了高空。在夜色幽影中,那些围在房外的警方人员均没注意到。
卫西风没有离开,只是悬停在高空之上,静等程露返回。
他俯视下方的动静,见警方人员谨慎的已进了平房,很快就将幸存下来的唯一罪犯何教授带了出来,腕上已戴上了手铐,压上一辆警车。景志安三人也走了出来,或许是说明了情况,并没有被铐上,也分别上了两辆警车。然后,三辆警车驶离平房,去了章丘市里。很快,法医赶到现场,在房里初步查验尸体。
他情绪低落,挂念着沈绣绣,正盼着程露快点回来,就见一个白裙飘舞的丽影在夜色中飘了过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正是程露回来了。他紧张的忙问:“露,你可回来了。绣绣姐的……情形怎么样?”
程露说:“我已经把她送到了济南的一家大医院里,正在抢救中。我怕你着急,没有在那等消息,就赶回来了。”见西风神色忧急,柔声说:“你不用担心,她肯定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卫西风默然点了点头。8
程露又说:“对了,人家医院让我交治疗押金,咱们哪里有钱呢?你说,该怎么办?”
卫西风想了一想,说:“我家有钱,现在咱们去上海,回家找我妈拿一些钱,等给绣绣姐交上治疗押金后,咱们就去太空基地帮忙。”
程露自然是听他的,说:“好。”
现在夜尚未深,以两人来去如风的能力,时间虽不算怎么宽裕,但也足够办好这件事了。两人飞到上海,在那一幢豪华住宅门外降下来。
程露思及马上要见到卫西风的母亲,不由生了几丝害羞和紧张之情。毕竟她与郑巧茵算是婆媳关系,这一层关系显得很微妙。不过,她昔日曾与郑巧茵见过面了,还有过短暂的交谈,她对郑巧茵的印象还好,而郑巧茵对她的态度也还亲近。
卫西风见客厅处的窗户被窗帘遮着,有灯光透出来,想来母亲此时应该在客厅里。他没有门钥匙,就按响了门铃。脚步声轻轻的传来,在门里停住,门被拉开。
开门的就是郑巧茵,她一见到儿子站在门外,先是一呆,随即失声哭了出来。
卫西风见母亲没有化妆,双眼红肿,一脸憔悴,象是出了什么事,不禁心中一惊,开口说:“妈,你怎么了?”
郑巧茵一把抱住他,咽声说:“儿子,你可回来了,妈正担心你呢,都快急疯了。看到你没事,妈太开心了。”
卫西风心中暖暖的,怕自己的火热身躯伤到母亲,忙轻轻挣脱,说:“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不用担心的。”
郑巧茵欣喜的打量儿子,见他除了神色低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