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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西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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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绣绣同情的叹一口气,说:“我长这么大,接触的都是生活优越,不愁吃穿的人,象你这样的穷苦男孩,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对了,你想去上海干什么呀?”卫西风沉吟了一下,说:“我爸临去世说我有一个亲妈,是上海人。我现在没有亲人了,去上海看一下,试着找一找她,看能找到吗?”沈绣绣问:“哦,原来你还有一个亲妈在世,那一定要找的。可你知道你亲妈叫什么吗?有什么线索可以着手去找呀?”卫西风说:“我就知道名字,好象叫郑巧茵,别的就不知道了。”

    沈绣绣经历了一日一夜的惊恐,此刻脚有伤痛,外面虽裹着卫西风的棉衣,但依然是冷的厉害,肚中又空空,在寒风中吹着,已经很是憔悴疲倦,萎靡不堪了,头脑一时僵僵的,听到卫西风说了亲生母亲的名字,心头隐隐有一丝耳熟,也没去细思,只说:“等到了上海,我也帮着你找吧。”

    卫西风说:“谢谢你。那……你也是上海人?”沈绣绣说:“当然呀,你没听出我说的是上海普通话吗?”卫西风说:“唔,我没听过上海话,不知道呢。那你怎么被绑架到北京来了?”沈绣绣说:“我本来坐飞机到北京是想找老同学聚两天,没想到下飞机不久就被那些臭猪绑架了。”卫西风说:“哦,是这样啊。”

    这时,已来到了那一条宽阔的大公路上。沈绣绣说:“你放下我,歇一下吧。看能拦到车不?”卫西风依言轻轻将她放下地来,微喘着气。她依然是曲着腿,手扶着他肩膀,靠在他身上。这是一条国道,来往的各种车辆虽说不算密集,但也不间断。两人站在路边。卫西风伸出一只胳膊,手轻摆动,作拦车状。

    很快就过来一辆小客车,在他们身边停下,车门打开。卫西风仰头说:“我们没钱,能免费载我们一程吗?”话音还没落,车里人一听没钱,车门已咣一下关上,车子驶走了。沈绣绣先是一呆,随即气的说:“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做的真过份。”卫西风淡然的说:“谁叫咱没钱呢。”沈绣绣说:“也就是咱正落难,要是在以往,这破车我才不坐呢,瞧都懒得瞧一眼。”

    说着,又驶过来一辆客车,里面载满了乘客,站着的人也排挤到车门处,显然是超载。售票员一听卫西风表明说没钱,就扔下一句:“人满了,没地方了。”关上车门,又驶远了。接着驶来一辆外观崭新的豪华大巴,是长途客车,连停也没停就直接驶过去了。而其他驶过的轿车货车之类的,没有一辆理会两人的。

    卫西风叹口气,说:“看来很难拦到车了。”沈绣绣也轻叹一声,心想要是换作是自己正在路上舒适的开着车,也很可能不会去理会路边两个象逃难似的狼狈拦车人的,不禁对自己以往所行微生歉然之感。卫西风又将她背起来,沿着路边向南而走,说:“咱们慢慢走着吧,还是有希望的,总会碰到好心人的。”

    天上灰灰的厚云涌动四合,压的渐低,望出去光影黯淡。呼呼的北风不绝肆虐着,其寒凛之威虽不如家乡小镇那么滴水即可成冰,但仍是让人瑟缩难耐。沈绣绣手缩拢在袖里,帮他捂一会耳朵,又给自己捂,时不时的还伸手作拦车状,可仍是无人理会。

    卫西风突觉脸上一凉,耳听背上的沈绣绣丝着气,在轻轻说:“下雪了。”他抬头而望,只见白白的雪花一片片飘落下来,在寒风中斜斜不定的乱飘。不一会儿,雪下的更大了。两人的头发上都落了一层白绒花般的薄雪。路两旁的田地铺上了一层银装,可路中间被车来车往的驶轧,却是黑黑的存不住雪,直伸向前方的远处。

    沈绣绣头侧歪在肩上,微弱的说:“我想睡觉。”卫西风口中喘着粗气,只觉腿酸脚软,也有些体力不支,说:“不要睡,会生病的。”沈绣绣说:“那你唱歌给我听吧,我就不睡了。”卫西风为难的说:“我不会唱歌。”沈绣绣说:“唱嘛,我想听。”卫西风想了一想,说:“我只会唱儿歌,是小时候我妈总唱给我听的。”沈绣绣说:“唱来听听呀。”

    卫西风使劲将她的身子向上挪了一下,先咳一声,才断断续续的唱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沈绣绣跟着他轻轻的哼唱。这是一首非常老的儿童歌曲,但却是经久传唱至今。歌声中,两人心头都浮升出了一缕儿时的纯真和美好。

    这一刻,虽然是冷冷的北风在吹,漫漫的雪花在飘,苦苦的艰难行路,但两人的神情都是一振,不那么萎靡了。

    有生以来,沈绣绣第一次体尝到在困顿中还会有这一份滤去了尘世的庸扰,心灵升华的纯美感觉。这是她以前的生活中从不会有的,也从不曾企及的。她痴然了一会儿,又轻声问:“你还会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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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脱险 中

    :“昨晚我在北京一个地下通道里,听到一个男子唱的歌,可我不会唱。”思索着,鼻中略微的哼了两句似是而非的曲调。沈绣绣说:“这是一首‘春天里’呀,我听过。”口中就低柔的唱出来:“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她,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可我当初是那么快乐……可我觉得一切没那么糟,虽然我只有对爱的幻想,在清晨在夜晚在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

    卫西风低低的跟着她学唱。他虽懂得很少,但学东西很快,已会了大半。沈绣绣说:“你唱。”卫西风就唱。这歌很有沧桑感,他虽年少,不能尽体词中之意,但曲调悲凉,越唱就越大声,颇有投入之感,喑哑的唱得有一些怆然。沈绣绣低低的说:“你唱的比我动听。”

    风雪之中,两人苦中作乐,这样又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卫西风脚步蹒跚,走走停停,歇歇又走走,就在两人俱是疲惫不堪难以支撑的时候,一辆旧旧的小货车在他们旁边停靠下来。车室里坐着一对相貌平常的夫妇,中间坐着一个小男孩。丈夫在开车,说是去沧州,并说:“反正顺路,搭你们一程没关系的,不过只能让你们坐在外面后车斗上了,别介意哪。”

    到了这时,两人哪还会去嫌这个。在两人眼里,这一家三口就如同雪中送炭的圣诞老人。特别是沈绣绣,往常她哪里会把这对平凡的夫妇瞧在眼里,可此刻,她心里觉得这对夫妇是那么的可亲可敬。妇人从座下扯出一条脏旧的小絮被,塞给两人,说:“外面刮风下雪的冷,你们将就着挡一挡吧。”

    卫西风连声致谢,先将沈绣绣扶上后斗,自己再上去。男子说:“坐好,开车了。”车子驶动了。两人面向车后而坐,北风冷雪中,不自禁的互相紧紧倚偎在一起,将那条小絮被围裹在上身和头上,以挡严寒。沈绣绣蜷缩在卫西风前怀,感到温暖安心多了,慢慢的意识朦胧,闭眼睡去了。

    车到沧州市区里,已是下午了。两人都冻得僵了,慢慢下来,又向人家称谢。那对夫妇露着微笑,说不用谢,挥了挥手,自行驶走了。卫西风问:“接你的人在什么地方呢?”沈绣绣意识迷糊,费力的说了地址。卫西风又背起她,一边向人问着路,一边缓慢的行进。

    他感觉应该快到汇合地点了,就在这时,他瞥见公路对面不远,有七八个男子望着他,快步奔过来,其中一个身材又高又胖,嘴上留一圈黑胡须,却正是那个领头绑架的高胖男子。他惊的浑身一震,心头乱跳,想着艰难的逃了这么远,别到临了又被绑回去。他咬着牙,脚下加劲快跑起来,又奇怪的想怎么他们这么厉害,简直是神通广大,竟会知道自己在这附近呢?

    沈绣绣伏在他背上,稍稍觉出不对头,迷糊的问:“怎么了?”卫西风说:“不好了,绑架咱的人追上来了。”沈绣绣也是啊的一声,很是惊慌,强打精神,回头见高胖男子三人正在横穿公路,要过来抓两人。

    两人正感惶急,沈绣绣突然朝着前面走着的人丛中喊叫说:“喂,安哥,安哥,我在这,快来帮忙。”发颤的语音中满含欢喜之情。卫西风一怔,就见前面奔过来五个人,为头的男子将近而立之年,颀长的身材,一张方脸,眉粗嘴大,一副壮悍之色。他到跟前,见两人都是身上又脏又乱,一副狼狈已极的模样,再看到沈绣绣妆已花了的俏脸,苍白憔悴,看上去有点吓人,就关心的问说:“怎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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