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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有一丝光带连着,一前一后的挥舞着,逼近巨怪的中间那颗大头。
白野人惊魂稍定,走回两步,扶起地上倒着的丁纤纤。两人并肩站在丛林里,胆颤心焦的仰着头,远观这奇异的场景。空中虽一片黑沉沉,但丛林的白光映上去,加上小白露的光亮,仍是能朦胧的看清。
小白露只所以会变拳头,是因为多日之前,在上海那处小公园的湖边,它与卫西风初逢时,卫西风为救它,两手握拳御敌,它依样照学,由此记住了。
此刻,它挥动拳头,照着巨怪的中间大头的眼睛处击打。巨怪没想到这个小光球竟然会攻击自己,躲闪不及,两只眼睛被打得极痛,瞥眨间,利口不由一松,卫西风顿时向下掉落,噗嗵一声,沉入河水中。
远观的白、丁二人齐声惊呼,为卫西风提心吊胆。丁纤纤小手捂口,哭说:“西风,你一……一定不要出事。”
巨怪的五个头伸缩不休,张口乱咬。小白露灵动异常,左一闪,右一飘,没被咬中,咝咻咝咻的,拳头犹在一前一后挥舞,似乎是斗志昂扬,可看上去却象是在和巨怪玩耍逗闹一样。巨怪似已知这个小光球不是食物,缠斗无益,不再理睬,长尾一甩,头一沉,倏地钻入河中,又去咬吃卫西风。小白露尾随而落,亦是没入河中。
白、丁二人眼见都先后沉没下河,没了踪影,都是战战兢兢的,不知所措。丁纤纤牵念卫西风的安危,心胸酸痛,迈步就要奔去河边察看。白野人一把扯住了她,不让她过去。她挣扎着哭叫:“放开我,我要去看西风……他出了事,我也……。”白野人僵着脸孔,紧咬牙关,说:“西风那么神奇,不会死的。你耐……等一等再……再看。”
猛听嘭哗大响,巨怪又冒出身躯,在空中翻腾。两人大惊,睁目观瞧,赫然只见卫西风那熟悉的高壮身影,竟已是跨在巨怪头颈之上,身子紧附在巨怪的颈部,毫不松脱,提拳在一下一下的击打着巨怪。两人发现他居然还活着,而且还神勇无比的反击着,都是喜极而呼。
本来,卫西风被咬得痛彻心骨,头脑已有些晕沉,一掉入河,被冰冷的水一激,顿时清醒。他在剧痛中,潜力重又难以抑止的激发出来,骨肉飞速愈合间,只觉心间亢奋,全身弥漫精气,无穷无尽一般,就想发泄。这种感觉极是熟悉,曾不止一次的在危急关头出现过。
他忍不住就欲嘶喊,一张口,顿时灌进一口冰凉的水,忙闭上嘴,屏住气息,正要上窜出河面,即见水波一涌荡,巨怪的五个头颅逼下水来,中间的大头阔嘴一张,朝自己咬合过来。他心一震,向侧一旋身,及时避过,眼见巨怪的五个头擦过自己身边,心一动念,良机不可错过,两臂一张,紧紧的抱揪住巨怪的颈部,两腿也顺势一跨,夹住怪颈。
巨怪大惊,在河中翻腾盘旋,欲要将他甩脱。可是,他力大无穷,四肢缠夹上,牢不可开。小白露这时也沉下来,两只光拳在水中舞动,不离巨怪的头侧。搅扰的巨怪心烦气躁,一下又腾跃出水面。
他吐出口中的河水,深一吸气,精力弥增,左手揪住鳞片不放,右手握拳,抡圆手臂,朝着巨怪的中间大头颅猛击。此时,他拳硬如钢,比钢更坚,拳沉似锤,比锤更重,每一拳打下去,都会打裂巨怪的一处头骨,而骨裂声也隐然可闻。
巨怪哪里经受得住这么重的击打,顿时头脑晕眩,眼中发黑,在空中翻腾了几下,已知不敌,忽地从四个小头的口中纷然喷出淡黄的烟气来,笼了头颈周围。
卫西风一吸气间,猛觉一缕腥甜呛入鼻孔,头脑一晕,立即闭住气,心知烟气中有毒。瞬息间,他就觉眩晕起来,眼前变得星朦朦的,已有些看不清了,而身上充弥的精气也在消散,知道不好。他的思维也在涣散,但他仍残存有一丝信念,就是要在失去知觉前,将巨怪打死。
他又一次提起拳头,抡圆了,本能的猛地击下,喀嚓一声,巨怪的大头一下爆裂开,四分五裂,脑浆混着白血喷涌,长长的鳞躯陡然笔直前窜一下,然后软垂,颓然坠落下来,嘭地砸在河边的宽叶植物上,不动了。
卫西风一拳击下后,同时身子一软,就已不省人事。巨怪掉落,他的身躯也被震荡弹开,滚落一旁。
白、丁二人目睹到卫西风打死巨怪,都是欢呼一声,一步步走上前来,但见巨怪喷出的烟气早消散了,中间的大头已碎烂,四个小头也是眼合口闭,似也没了气息,想来中间的大头颅才是命脉所在,就如蛇的七寸一般,而这四个小头只是旁支,功能和飞怪的钢爪一样,是助其捕杀猎物的工具。
忽听水花轻响,两人一吓停步,看过去,却是巨怪的一截尾部浸沉河水中,犹在一动一动的拨着河水,搅颤了两三下,这才没了动静,想来是彻底死透了。两人再一寻觅,瞧见植物丛间,卫西风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人大惊,忙跑上去,翻过他的身子,让他平躺着,只见他两手松垂开,双眼闭着,牙关咬合,昏迷着,本来是白皙的脸上,如今却已笼了一层隐隐的黑气,显得有一丝诡异。白野人失声说:“是中毒了。”小白露也已飞飘过来,回复灵珠状,在卫西风脸侧挨擦徘徊,细细的咝咻。
丁纤纤茫然的呆了一下,又哭出声来,瘫坐在卫西风头边,叫说:“西风,你……你不要死……你快醒过来,别吓我。”轻轻托起卫西风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小手抚着他的脸,流出的一颗颗眼泪就滴上了他的面颊。
白野人也颓然坐倒,直喘粗气。丁纤纤伤心无比的低泣着,说:“西风死……死了吗?”白野人伸手一探卫西风的鼻息,感觉犹有气,而且呼吸急促,说:“没有死,只是中毒很深,这也是早……早晚的事。”
丁纤纤急说:“白大哥,你快想办法给他解毒,让他醒过来呀。”白野人神情僵木,说:“中了五头白鳞怪的毒,没有解药的,我也没办法。”丁纤纤听了,心口先是酸苦,继之而来的是绝望,除了不停的流泪,脑中已无法思想了。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的悲哀愁苦过。在她的心灵中,卫西风要是死了,就等于是天塌了。她眼前一片模糊,全身无力,有了要昏晕过去的感觉。
白野人心想这男孩是个万分神奇的人,不会就这么被毒死的。他一双亮光的眼睛,盯望着平躺的卫西风,寄存着希望,但愿人能苏醒过来,好转过来,眼眶中也闪出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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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地河 下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仿佛每一寸的空气中都充满了麻木的苍白,让人苍白的茫然了,遗忘了。
蓦地,白野人似透明的瞳孔一下收缩,面上现出奇异的表情来。他好象看到卫西风的手微动了一下,又好象是一种错觉,不是真的。他大睁两眼,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口中紧张的呼吸了几下,见卫西风张开的手突地又动了一下,这次看清了,是真的。
他吼说:“你看,西风能动了。”丁纤纤正在意识迷蒙中,象是听到白野人在喊话,心想怎么了,猛地心一颤,眼前一清,看到卫西风鼻翼翕微,眼皮微跳,顿时一颗芳心也噗噗嗵嗵的大跳起来,凝息细喘,身子如雕像一般,动不了丝毫。
卫西风喘息渐然粗重,全身也开始起了极轻微的颤抖。让两人想不到的是,卫西风斗然一下挺身跪坐起来,一仰头,长声嘶喊出来。这景象颇为诡异了一些,如同诈尸一样,白、丁二人一瞧,都是吓得骇然一抖,呆望着他。
五头白鳞怪喷出的烟气毒性虽烈,但卫西风正处在伤痛和心情激奋中,抗力剧增,反应强猛,因此回醒的速度也加快了。何况,他潜意识的深处,还在担心着要是没杀死巨怪,朋友就会蒙难,责任的驱使下,更是抗毒加速。
他意识一回复间,即觉心口一灼,如烈火炸开,燃着了全身,顿醒过来,一坐起,就抑止不住的大声嘶喊,长久不绝。
白、丁二人震惊的目睹到他全身一丝丝的冒出了淡烟白气,腾腾上升,袅袅散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他全身干透了,连外罩的风衣也干爽无比,见不到一丝湿迹,而他的一张面庞,黑气明显的在消散,一转眼间就已白皙依旧。
卫西风喊声倏地一停,四周重归了静寂。他只觉全身舒泰,畅快清爽,痛意竟象是随着嘶喊全部逸散了出来,再没有一丝踪影。这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