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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着步子,朝村外走去,静静的月光投下,照射出一个孤独高傲的影子。
禾早遏制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只在心里轻轻地说了一句:“保重,顾允澈!希望再见之时,你已达成你所愿!”
村里已经很安静了,只有少许贪心的人在远山上绕蝎子。
禾早叫了人开门,将牛车往车棚里一赶,就混混沌沌地去睡了。
她其实也很惊讶自己的粗神经,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竟然是一挨到枕头上就呼呼睡了过去,一直睡到大天亮。
等到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后,她坐起身,看看四周,再想想昨晚发生的一切,不由为自己粗线条的行为而汗颜。
想到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禾早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轻叹一口气,从床上起来,洗漱了出去。
四宝与七宝已经去了学堂了。
郝三嫂帮她在锅里剩留了饭菜,灶上的煤炭被闷着,没有灭,所以热菜都是热乎乎的。
她扒了一碗,大口吃了,就开始今天忙碌的事情。
等到中午回来后,在吃饭的时候,很平静地将阿澈走的消息公布了出来。
四宝与七宝的下巴,就嘎嘣一声掉在了低声。
禾早很淡然地伸手,将两个人的下巴安上去,没好气地说;“惊讶啥,阿澈哥说了以后还会回来哩。还说要你们俩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官做做!还有,他那屋里的书都给你们俩了!”
七宝一合好下巴,就急冲冲地站起来:“阿澈哥真走了?我不信,我去看看!阿澈哥走了不可能不跟我说声。”
说完,就急忙去了。
禾早在后面叫了一声也没叫住他,只得随他去了。
七宝对阿澈一向尊崇有加,有这样的反应也属正常。
禾早又去看四宝,对方却很平静,不光是平静,而且还用一种似乎叫做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禾早不明所以,挑眉:“咋了?”
四宝摇摇头,低头扒了一口饭,沉默了会儿,忽然又问道:“你没事吧?”
禾早顿时了然,原来四哥是怕自己会伤心!
她大咧咧一挥手:“没啥,不是有句老话说嘛,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阿澈哥对咱来说,本不是一路人,他走了后,承叙了说还要回来哩!”
四宝认真打量着她的神情,见果真没有伤心的痕迹,才放下心来,沉吟着,然后慢慢点头:“恩,阿澈哥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他自是去他该去的地方!”
他这句话,说的倒是有些奇怪。
禾早就抬眸去看他。
后者却已经低下头去吃饭了,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的情绪。
四宝其实面上平静,心里却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其实,他与禾春儿一样,都能看出阿澈对禾早的不一般。
他其实也隐约想过,如果将来真有机会,说不得阿澈能当他的妹夫。当然,这种想法只是他个人所见,从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
更没有让禾早察觉到。
也幸好如此,如今阿澈走了,倒是也清净了。
而且看禾早的样子,压根不像是对对方有所牵挂的样子,倒是也让人心定。
虽然阿澈哥很好很优秀,属于人上人的那种,但是,自家到底是身份卑微了些,早儿又不是那种能忍气吞声之人,阿澈哥也不是良配!
嗯,以后要给能干脾气又不好的小妹好好挑一个好妹夫!
四宝暗暗下了决心。
阿澈走的事情在卢家村并没有掀起大的风潮,顶多也就是几个暗恋他的小姑娘暗地里哭泣一场罢了,大人们都没当回事。
毕竟,阿澈在卢家村的时候,只与卢里正和禾家相处得比较好,见了其他人,都很冷淡。
村里人也只当他是个富家少爷,本就是两个平行线上的人,对他的来去自然也不在意。
倒是,禾早却被找了一些小麻烦。
是村里几个比较泼辣又娇惯的小姑娘。如今三房在村里地位很高,她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只躲在禾早的必经之路上说闲话。
无非是一些禾早人贱了,不知天高地厚了,喜欢上一个富家少爷,结果被甩了等等……又比如说禾早躲在家里哭鼻子啥的,眼睛红肿得不敢嫁人了等等……
因为禾早之前与阿澈关系最好,所以也最容易引起小姑娘们的嫉妒。
禾早刚好听了个全,对方也是想让她听个全的。
她们以为禾早会羞愧不敢出声,但没想到,禾早听了,只是挽了袖子,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径自就朝她们走过去。
包括卢家姑娘,连翘在内的几个人都大惊失色。
连翘率先跳出来,指着她;“早儿,你想干啥?”
禾早冷冷瞥了她一眼,忽然就伸手抓了她的领口,另一只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连翘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像破布一般被禾早扔到了一边。
她脸颊红肿,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其他人早就被禾早的动作给吓呆了,傻傻地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这对禾早来说刚刚好,她一双手啪啪啪来回扇着,直到将所有人都扇到地上后,才冷冷丢下一句话:“再敢然我听到你们嚼舌根,我一定拔了你们的舌头去喂狗!”
她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那姿势,那态度,那语气,说有多高冷就有多高冷。
几个小姑娘齐齐打了个寒颤!
。。。
………………………………
第五百四十一章 又到年关
几个小姑娘倒在地上,惊魂未定地看着禾早这个夜叉扬长而去,一个个捂了脸互相看了看,便都低低哭泣起来。
其中一个人就撺掇着连翘:“你回家告状去,说禾小早打你,当妹妹的敢打姐姐,简直反了天她!”
连翘捂着仍然红肿疼痛的脸颊,咬了唇不敢吱声。
禾早一边往回走,一边暗暗得意地想到,幸好之前跟阿澈学了那么久的拳法,虽说最后没有学成骑射,但是在一群小丫头中,她已经算是力气大的了。
哼,以后看谁敢欺负我!
当然,她此时并不知道,因为她一出手就打到了五六个同龄的甚至比她大的女孩,这几个小姑娘又都是爱说闲话的,没多少天,村里村外就渐渐传出了她是母夜叉的名声!
禾早对此当然不屑一顾。
她精明厉害的名声早就赫赫有名了,也不差一个母夜叉的名声。
而且,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村里的那些小混混啊,喜欢欺负人的男娃了,远远看见了她就一哄而散。
阿澈离开后,禾早一门心思发展自家的副业,时间也就变得很快,一眨眼,就又到了热闹重要的春节。
自从进入腊月,庄户人家就开始忙碌起来了,采购年货,或者是将存了大半年的白面换出去,好置办一些稀罕的年货,也让家里的孩子稀罕稀罕。
禾小叔在镇上的煤坑当小工头,干了两年也攒了点钱,但是他能花钱,又喜欢喝酒吃肉,按照陈氏的话来说,就是嘴贪一些,所以,到了过年,当禾老太太也要求他往家里送养老银子的时候,他只给禾老爷子送了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在乡下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禾老太太却相当不满意,指桑骂槐骂了好几天。
这两年,禾小叔的脾气也历练出来了,听见了也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出言反驳。
这点倒是让禾老爷子欣慰不少,他如今精神气儿差了很多,也没以前那样多的时间去专门管教仍没长大的禾小叔。
只是,在他过年回家歇假的时候,还是劝了一句:“该成家了,自你当了工头后,倒是也有不少人家介绍适龄的闺女,你都是相不中,这过了年后,你年纪就更大了,唉……你爹要是地下有知,怕是都不瞑目哩……”
禾小叔最怕他说这些话,往常一听就翻了脸,起身就要走。
这回听了,态度倒是不一样了,好半晌才突然一扬眉,哼了一声:“像我这模样,咋会没姑娘家要!伯,你是不知道哩,外面那些小媳妇大姑娘都相中我哩!”
快到了年节,禾早与四宝正好送东西过来,闻言差点一个趔趄给摔倒。
她往上房小心翼翼探了个脑袋,暗暗想到,与小叔接触得不多,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自恋鬼!
禾老爷子也显然被呛着了,闷着咳嗽好几声,就听到一边的禾老太太撇嘴嘲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的模样,就那副穷不拉几的模样,还敢说大话!”
禾小叔就只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