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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说起了禾大姑的闲话!
“咱大姐在镇上名声很不好听哩……去她家称红糖,当面秤了是一斤,回去后总要少个一二两……去她那个杂货铺买东西,咋的也得拿够零钱,不然零钱不够,大姐不找零钱,让押着等下次上门买东西哩……不管秤鸡蛋秤米面,非让凑成整,只往多了添,都是小门小户哩,你一次两次这么着也中,但次数多了,人家要秤五斤的鸡蛋,你足足给添了六斤,谁家愿意!”
“那街上还有一家杂货铺,咱大姑与人家闹得特别僵,当着街坊的面就吵了好几次架!为的啥,咱大姑背地里跟客人说那一家的坏话,啥人家黄面里吃出虫子了,鸡蛋放臭了……后来那一家知道,就狠狠吵闹了一通……类似的事情多着哩!”
顿了顿,禾小叔才说了一句:“咱大姑也爱财哩!我在煤矿,她就找我去家吃了几次饭,一开始我没弄明白,后来才知道她想让我偷偷运出些煤炭给她家送去……”
禾老三便惊愕万分:“幺娃,这可不能哩,你也听早儿说得了,会犯事……”
禾小叔就又忙解释道:“她叫我去家吃饭是在这之后了,我知道轻重,当然没应……”
事实上,他觉得如果之前没有禾早对他大肆教训一通,说不定他就真与禾大姑合伙做偷运煤炭的生意了。
陈氏也在旁听直了眼睛,他们并不上禾大姑杂货铺里买东西,对这些却是全然不知。
倒是禾春儿点点头:“我听咱村里人议论过哩。”
她压低声音:“在她家买的东西都是次品,价格还高,买的时候说话可好听,但是一坏上门去问,就都骂了出来!”
陈氏轻叹道:“也是为了钱闹的!”
“就是爱财嘛!要不然咋能给大宝找那门亲事!”禾小叔在镇上呆久了,比禾家其他人要熟悉镇上的情况,点出来:“咱大姐在镇上名声极难听哩!”
真是真人不录像。
看着禾大姑那样憨厚老实的面容,谁能想里子里却是最坏的。
“这些话拿到我爷奶跟前说,也肯定不信!”禾早说了一句。
禾老三就道:“这闲话就不跟你爷奶说了,免得老人伤心哩。”
禾早忍无可忍,又是一个白眼翻出去。
恰好被禾小叔看个正着,他忍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俩月饼,递给禾早与禾春儿:“吃吧,矿里的人买的,小叔特意带来两个。说是南方那边的馅。”
禾小叔对侄子、侄女一向大方。
禾早掰开一半,尝了尝,竟然是板栗馅的,眼睛便幸福地眯起来。
板栗是南边的特产,北方是没有的。
禾春儿将自己手中的一个让给禾老三与陈氏,两人让了半天,才分了半个尝了尝。剩下半个留着给四宝、七宝。
禾春儿则接过禾早的半个吃了,也点头:“这个甜味倒不腻,香得很。”
禾小叔便说了一句:“说啥是板……板栗味……谁见过是啥样子哩!”
陈氏忙着起身去拿自家买的让禾小叔尝。
因来的匆忙,禾小叔并未吃晚饭。
陈氏听了个全,就起身:“我去做饭,幺娃,你坐着啊。”
“晚上把房子给你收拾好,你就住一晚,明早再走!”禾老三也说道。
“中。”禾小叔很干脆,拿了一个五仁馅的月饼就吃起来。
禾大姑没等禾老三去找,次日就主动登了门。
她去的是老宅家里,谁也没带,就独自一个。
禾早、禾春儿跟了禾老三、陈氏一起过去。
进了屋,就看到禾大姑的眼角红红的,似是哭过了。
禾老太太看到一家四口都过来了,就皱眉不高兴地说:“都来干啥哩,啥好事,春儿,早儿,你俩回去!大人的事丫崽子少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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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艰难
禾早也不生气,只笑眯眯地说道:“奶,在镇上我和爹娘是一起受辱的了,咋不能来听听咋回事!我大姐是表哥的亲生兄妹,更有理由来听了!”
她故意叫了崔大宝“表哥”。
禾老太太要瞪眼睛了。
还是禾老爷子抽了口大烟:“都坐吧,娃说得也对。”顿了顿,又说了句:“没啥不好听的哩!”
禾早与禾春儿便安然坐在爹娘旁边,专注地打量了禾大姑。
当禾早说在镇上受辱的时候,她分明看见对方身子便是一僵。
坐好后,禾老三就开口了,也没踌躇,就直愣愣地问上去:“大姐,那一家朱姓的亲事,我看不中就罢了,那家闺女我看了,人品不咋地,不配大宝!”
禾大姑脸色一变,忙忙开口:“到底是咋回事,我听咱爹跟我说的也没听明白!说娇娇在街上就跟你吵了起来?为啥吵的?你家牛拉的粪?后来又说要出钱去打人?”
她的眼睛朝禾早看了去。
陈氏便道:“大姐也别把事情往早儿身上扯,亏得早儿机灵,拿银子请了镇上的壮士做帮手,我们几个人才好好哩,要不是肯定被打得起不来!”
她掰着指头仔细跟对方算:“那三个二流子,那个朱闺女还有两个打手,早儿她爹可对付不了这老多人!”
“那到底为啥的啥事,咋好好的就动了手?”
禾大姑却仍是这样问道。
禾春儿就没好声气了:“瞧瞧大姑你问的话,不管原因是啥,骂人打人她就是不对,在街当口,就堵着骂,又找二流子来揍人,这种闺女是好人品的吗?大姑你咋挑的亲事?我大哥过继给了你家,这一大家子也都信你,但你瞅瞅,这算是咋回事!”
她语气相当不客气,禾大姑黝黑的脸庞乍得变得通红。
唇颤抖了一下,她才勉强笑了笑:“我这不是想问问到底啥经过,娇娇脾气本就娇惯,要是之前受了啥委屈的,那也不算她一个人的错……”
三房一家脸色都难看起来。
这是什么话!
受委屈,到底是谁给谁受委屈!
禾春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指着禾大姑冷笑:“大姑的意思,是咱家先做错了,所以活该被一个小辈在街上堵着骂人又揍人?”
禾大姑忙细声慢语地说:“哎,大姑咋会是这意思!就是娇娇自幼在家里受到娇惯,受不得一点委屈,要是事出有因,倒也能理解!”
禾春儿冷笑一声:“她娇惯不娇惯的跟咱家没关系,就她那一个品性,就不够格做咱家的媳妇,大姑,我爹来,不是说废话的,就是跟你说一声,朱家这门亲事作罢了,那朱娇娇我们相不中!”
她说得斩钉截铁,一点也没给禾大姑面子。
她之前都一向温顺沉默,极少在众人面前发言,这冷不丁地一爆发,倒是让众人非常惊讶。
禾老爷子暗想,到底是跟早儿一起久了,被她给影响了。
这个影响,自然是坏的。
禾老三接着禾春儿的话:“是,大姐,你也别说有的没的,这门亲事我们相不中哩,就退了,再给大宝找好的来!”
禾大姑就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咋,你们说相不中就相不中了,大宝的娘现在是你大姐!”禾老太太为禾大姑出头了,愤愤不平,又瞪了陈氏一眼,似乎这所有事情都是被她挑唆的一样。
之前禾大姑来的时候,细细将朱家的情况说了一遍,又着重描述了一下朱娇娇的性情,意思是说这孩子天真烂漫,会发生这种事情一定是误会。
老两口一向最信她,心里的天平便动摇了。
现在见三房态度强硬,合起火来欺负禾大姑一个人,他们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所以禾老太太先骂过之后,禾老爷子也跟着咳嗽两声,慢慢说道:“老三啊,这退亲名声好不好听哩,能不退咱就不退,听你大姑说,那朱家闺女也是有可取之处哩,要不然你大姑能让她进门,她现在可是大宝的娘哩!”
他与禾老太太都重点强调了最后一句话,但语气神态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
如果朱娇娇真有那么好不好,禾大姑会让她当儿媳妇!
禾春儿冷哼一声:“大姑现在是我大哥的娘,但可不是亲娘,朱家有钱,为了钱干嘛不同意!”
禾大姑浑身一颤,似是咋的也没想到会被侄女这样说。
她捂了脸低低哭起来:“……操心了半辈子……我竟被亲侄女说成是爱财的了……这脸真是没处搁了……”
禾老太太便看了禾春儿,没好声气:“你这孩子竟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