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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护卫瘸着腿,拼命在后跟着。二流子也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瞪了壮汉就要骂出以往最习惯说的那句话:“你给我等着……”“老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等,壮汉往前走了一步,几个人便吓得哭爹喊娘,飞也似的跑了。
那模样太狼狈,有人笑出声来。
那壮汉又往周遭看了一眼,刚笑出声的人就忙闭了嘴,再然后,三五成群的,刚把整个街道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便悄悄散了,只留下几个人还在看热闹。
禾老三也恍惚记得见过这个壮汉似的,只平常不打交道,一时没认出来。
禾早笑着上前,果真将二两银子交给了对方:“多谢壮士搭救!”
那壮汉沉默了下,却也伸手接了过来,沉默半晌,忽然说:“不必,是顾公子吩咐我等多照看诸位。”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禾早却有些发愣,继而心中涌过一股暖流,阿澈平日里虽然喜欢装高冷装腹黑,但人还是很好的。
有些事情不用去说,他自己就会安排好。
禾老三与陈氏也听到了他最后那句话,走过来惊讶地问:“早儿,那是韩家人?”
要不然能听了顾少爷的话?
禾早便含笑点头:“爹你不记得了,咱常去的点心铺子里,后院有好几个一看就会功夫的人哩,他就是其中一个。”
韩兰硕安排几个会功夫的人在镇上,目的不言而喻。
禾老三便恍然:“怪不得哩,好身手!”
陈氏也庆幸:“多亏了韩家与顾少爷!”
禾早便看她一眼,微微嗔怪:“娘,你还是不习惯叫名字哩,阿澈哥又不爱听叫他少爷!”
陈氏便笑:“这不是心虚哩,那到底是贵人!当面咱拗不过人家,但背地里也是要恭敬些好!”说着就轻斥了禾早一句:“我见你天天没大没小的,以后得尊重点,惹恼了贵人后果严重着哩!”
禾早暗暗翻个白眼,面上却温顺地应了。
说完这事,爷几个便都想起了刚刚那个朱娇娇。
禾老三脸色阴沉下去:“她大姑给大宝找的啥亲事,这亲事我不同意!”
老实人就这一点固执,一旦钻了牛角尖,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光无礼,没有教养,人刁着……还和别的二流子拉拉扯扯,说说笑笑……不检点!”
禾老三重重说出三个字的评价。
陈氏也神情难看。
她到底把大宝当成了十几年的亲子教养,说没有一点感情是假的,此时也是满心了难受,又是愤怒,禾大姑总信誓旦旦说找了门好亲事,这就是好亲事!
她甚至恨不得立即冲到禾大姑家去质问了清楚明白。
禾早看着两人的神情,低声:“爹,娘,咱先回家,与我爷商量商量咋办。”
禾老三愤怒过后,也觉得现在与大姐之间闹得有些僵,一时半会儿地不好登门质问,不然这关系就更僵了。
他便道:“中,回去跟你爷说,反正这门亲事绝不中!”
陈氏皱了眉头:“都换了庚帖了,这小定日子都定好了!”
“那也不中,退亲!”禾老三在自家已经过继出去的大儿子亲事上,终于硬气了一回。
原本是高高兴兴地来,却是败兴而归。
回家后,禾春儿迎出门来,见几人都不高兴,倒是有些纳闷。
还是陈氏想了起来,将为她买的镯子、簪子拿出来,递给她:“啥闺女,好容易有了首饰,自己舍不得戴哩,就给你大哥送去了,这个是又给你买的,自己收好,过节戴。”
禾春儿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出,顿时又感动又有些难堪,这难堪,自是为了大宝。
陈氏也难过地摸摸她的脑袋,叹口气。
如果大宝有春儿一半懂事就好了。
禾老三当晚就去了老宅一趟,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对禾老爷子说了。
等回来后,便满脸疲惫,对陈氏说道:“咱爹说要找大姐问一问,看看到底咋回事!”
陈氏便点点头:“咱看看咱大姑咋说。”
大概事关自家儿子一辈子的幸福,禾老三难得有了一句抱怨:“咱爹太相信大姐哩,我看着,他那神情,不相信我说哩,一直说是误会误会!”
禾早没有参与到大人之间的谈话。
她支着胳膊,托着腮,在想大宝与朱家姑娘之间那些不得不说的事。
她记得当初说起这门亲事时,大宝是一脸憧憬的,他认识这位朱家姑娘!
是不是也可以说,他知道这位朱家姑娘的秉性呢?
朱记香油磨坊,是镇上唯一的磨香油的铺子,街南街北开了两家铺子,在古阳城也有两家,可以说是镇上颇有财力的人家。
而且,自上次在他家磨过花生油之后,朱家香油磨坊就又大赚了一笔,名声赫赫。
这样的人家,当然不缺钱。
但教养出来的女儿品性却如此不堪!
她想着,就问出了声:“爹,那朱记在咱镇上是不是就他一家?还有同族本家没有哩?”
禾老三这回是全打听清楚了才回来,闻言便道:“就这一家,听说也是前多少年逃荒来哩!”
五贤镇虽说不算太富裕,丰田不多,但到了荒年却明显比其他富裕的地方更容易熬下去,那是因为那绵延不断的山与溪流给了生的希望。
而且还有外地来挖煤的苦工。
五贤镇外地人很多。
这朱姓人家便是外地人。
在古代,没有子孙继承家产的人家,称为“绝户”,即使生有女儿,也不能够传宗接代,绝了姓氏。
禾早便又问道:“那他家不就成了绝户,为啥不让他家闺女招了女婿上门?”
禾老三想到那个未婚妻就没好脸色,眉头紧蹙着:“听你爷说的,你大姑说过,因为人家嫌招上门的女婿都不好哩!吃软饭……看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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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禾大姑的坏名声
“这是看你大哥会读书,有能耐,咱家也有秀才,才答应下来,到时候全部家产都要陪嫁过来哩!”
禾老三突然一拍桌子,一向反应迟钝的大脑总算是快了一回:“他家那老多陪嫁,为啥会挑咱大宝?咱大宝年纪都耽搁了,大了,虽说会读书,也没考个啥名堂出来哩……”
他站在那里,万分笃定地说:“一定是那闺女在家名声就不好,欺负咱是乡下人不知情,给塞过来了!”
禾早便扬了下巴:“爹,我大姑可不是乡下的,她一样住在镇上。”
禾老三哑然。
“大姑是想着那嫁妆钱哩!”一直沉默的禾春儿很干脆地说了出来。
禾老三脸色阴晴不定,却始终沉默不语。
在他心里,他也认为禾早说的是对的。
只是初见,那朱家闺女人品异常不堪,禾大姑却为何要一心一意说了这门亲事——为了这亲事,导致大宝被过继了出去!
现在看来,她确实是为了朱家的财了。
这样一想,他就待不住了,恨不得马上就赶上镇上去,质问质问禾大姑!再也没心情去想上门质问会不会使两家的关系再僵化了!
禾早便慢慢说道:“咱请了人去打听吧!打听打听这朱家的为人行事,要是真不同意,就得抓紧时间,小定日子快了!”
第二天,禾老三便亲自去了镇上,托了禾小叔帮着打探打探。
其实,没什么好打探的,到晚上,禾小叔就抽空回来了一趟,很干脆地说:“那朱家闺女,闺名是娇娇,名声不好听得很,整日里与街上的混混,年轻男子厮混调笑,脾气也大,一不如意就闹个惊天动地……”
他说着迟疑下来:“我叔咋给大宝定下这门亲事?”
他说的与当初禾大姑说的完全不一样。
而禾家人出于对禾大姑的信任,一点也没想过要自己去做一番调查!
禾春儿冷笑:“还不是我大姑把人家夸得地上没有天上无双,哄得我爷奶应了下来!”
禾小叔就长长“哦”了一声,一副恍然的语气。
他自幼失估,在禾老太太的白眼与谩骂中长大,也是早早就清楚禾大姑真实为人的。
禾老太太每次找他麻烦的背后,总少不了禾大姑的影子。
即使她当面再慈爱温和,把禾小叔当成亲兄弟看待,但次数多了,就是傻子也会起疑心。
他就说起了禾大姑的闲话!
“咱大姐在镇上名声很不好听哩……去她家称红糖,当面秤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