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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老二身子抖如索糠,脸色惨白,张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禾老爷子脸上全是失望:“你当初咋跟我说的,啊?”
“爹,我,我就是拉拉关系,没啥,真没啥的!”禾老二磕磕绊绊地解释着。
“你……”禾老爷子抬头要说什么,但是却看到了满屋子的人,他一顿,摆摆手:“你们先回去,上学的事日后再说!”
禾老三也知道二哥做出这种事,在小辈面前极没有脸面,忙忙站起来:“那,爹,娘,我们先回去了!”
禾早也跟着站起来,眼神冷冷地从禾老二身上移过,看向禾老爷子:“所以,爷,我不同意让四哥与七宝去二伯那里去,我怕他们被带坏了!”
这句话,她说得很不客气,禾老二与禾老爷子的脸色同时变了变。
前者恼羞成怒,瞪着禾早就要骂人,后者脸上也有一丝恼色。
禾早这种表现,实在不像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但他现在没有心情处理其他的事,只摆摆手,语气有些淡:“随你!”
禾早达到了目的,也不多言,点点头道了声谢,扭头就走。
等出了门,禾老三望着禾早,半晌叹口气,神色有些复杂:“早儿,你都是打哪儿打听的消息?咋没有……”
禾早一句话也没跟家里人透露。
禾老三虽然也跟镇上的酒楼打交道,但他是个闷性子,把货送到人就回来了,也不会想着和人家老板拉好关系什么的,所以此事一概不知。
四宝先开口:“这事,我和早儿都知道,也就知道不久,还没想好咋跟爹说哩……”
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
禾老三叹了一声:“不该直接跟你爷说,你爷年纪大了,要是真被气出个好歹可咋办。”
禾早却不以为意,撇撇嘴:“爹,你也太小看爷的精神气了,再说,就我二伯那样的,越早被爷知道,他就越早能得到教训改正,要不然,看着吧,以后才有的热闹哩!”
庄户人家朴实,谁也不会花大银子去逛窑子。
七宝仍然是个好奇宝宝,睁大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爹,逛窑子是啥?”
禾老三脸色微红,狼狈地丢下一句:“不该小孩子问的就不应瞎问。”然后尴尬无比地加快脚步走了。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七宝嘟着嘴很是不满:“为啥二姐就能知道,我却不能哩?”
禾早揪揪他的小鼻子,大言不谗:“小子,谁让你二姐我天资聪明,有点事不用人家解释我就懂哩!你小子想追上我,再等个两年吧!”
七宝郁闷地嘟着粉嫩的唇,看起来非常可爱。
禾早就忍不住笑。
四宝扭头看看老宅的方向,低声:“这下,我和七宝总算不用去二叔的私塾了吧?”
他对禾老二的品性很看不上,能不去他那里自是最好的。
禾早点点头,认真地说:“那是当然,咱拿钱去读书,自然要选一个最好的先生,谁也强迫不得。”
四宝将禾早这些时日的变化都看在眼里,自是知道她的能耐,也有意无意地向她学习,但想想她刚才的做法,还是有些不解:“早儿,既然你早有准备,为啥还要说用口粮替换束脩?奶都生气了!”
禾早漆黑的眼睛看了看他,忽然狡黠一笑:“我就是想恶心恶心咱奶,她对粮食最看重了,让她急上一急!”
恶心恶心……
四宝半晌无语。
禾早却笑得一脸自得。
没有等到晚上,小耳报神七宝就从老宅溜达出来,偷偷来找禾早,神秘兮兮的:“二姐,咱今天走后,咱爷把二伯叫到里间,狠狠骂了他一顿,连翘姐说,咱二伯还哭了哩!”
禾早眼睛一亮:“然后呢?”
七宝一脸的幸灾乐祸:“咱爷说他不学好,咱二娘娘也管不住他,让他搬回家里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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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打架
禾早眨了眨眼睛:“是让他搬回村里来住啊?那私塾咋办?咱二娘娘呢?”
七宝捂嘴笑着:“当然都要搬回来,连翘姐说咱村离镇上很近,早上去私塾,晚上再回来也不耽误,咱二哥也跟着一起。”
禾早就啧啧出声:“咱二伯一家人,可不是能吃苦哩!老宅有的热闹了!”
第二天,禾老二就万般不情愿地带着更加万般不情愿的刘氏与几个孩子,搬回了村里。
他们在禾家是有住房的,就是与大房挨着的那间厢房。
他们在镇上住惯了大房子,人口又多,怎么会愿意挤在一间小小的破败的厢房里,秋儿、冬儿都长大了,二宝根本不能与她们同住一个里间。
当然,这也只是有钱人或者说是穷书生的讲究,乡下人,只扯一道帘子,就是两个私密的空间,谁家也没闲钱造那么多的屋子!
以前回来也就短暂地住上一天两天,现在可是长期住下去了,禾秋儿、禾冬儿一看到这样简陋的环境,当即就掉了眼泪。
禾老二不耐烦地挥挥手:“中了中了,再哭也没用,你爷做的决定谁能改,都老老实实给我住下吧,你们要是表现得好点,说不得咱就早点回去!”
禾秋儿、禾冬儿脸上面露希望,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只有刘氏却一皱眉,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正好看见马氏倚在自家门前看热闹。
她脸色冷了冷,却很快就返回去在禾老二耳边偷偷说了几句话,后者眼前便是一亮!
三房分了出去,那个厢房可是空着的,如今他家人口多,不正好挪进去?
他兴颠颠地去与禾老爷子说,后者迟疑着,没有立即下决定。
早就关注二房的马氏立即冲到了屋子里,大声嚷嚷:“不中,那房子不能给二房,我家大央大了,要等着娶媳妇用哩!”
其他人就很很惊愕,没想到马氏竟然把这些都想得清清楚楚。
房产与其他东西不能比,是坚决不能退让的,禾老二立马指着马氏不屑地说道:“什么叫你家大央,大央可不是这个家的,他是你带来的拖油瓶,要不是我爹心善,那小野种可连个名字也没有哩!”
“你骂谁野种哩?啊,你骂谁!你骂谁!”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马氏不顾一切地朝禾老二撞去,梗着脖子,额头上的青筋毕现:“我大央给这个家出了多少力,干了多少活,现在翻脸不认人了是不?老爷子,你说句话,当年禾光宗他求我进门的时候,你家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老人家也亲口答应以后把大央和连翘当亲生孙子看待,咋,现在看我人老珠黄了,不中用了,就想反悔?我呸,天下可没这么美的事!”
禾老二只是个文弱书生,哪里敌得过有一股悍勇的马氏,忙不迭往后躲了两步,甚至还被柱子给绊了一下,脸色涨得通红:“你这个疯婆娘,不守妇道,不是我家和善,谁会让你进门!大央和连翘两个野种,给我家丢了多少脸!”
“你再骂一句试试!”马氏站在屋子中央,食指几乎都要点到他的鼻子上。
禾老二一耸肩,吸吸鼻子,正色道:“你进门这么多年了,也没给我大哥留个后,旁人不理论,你倒是作威作福,骑到二老头上,真当没人敢治你是不?”
“禾光宗,你就看我被人欺负是不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马氏被彻底激怒了,冲着禾老大大吵。
因为上房的动静,众人都进来劝架。但谁劝得过发疯的马氏。
禾老大缩手缩脚地缩在角落里,一脸担忧,却偏偏脚步动都不动。
禾老爷子已经气得浑身颤抖了,厉声骂了几句:“给我住嘴,不许动手!”
可马氏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在分家之前,当然不可能,但是自三房分家后,众人对禾老爷子的敬畏之心,似乎在慢慢减去了。
“你,你敢打我?我可是朝廷秀才,有功名在身,你有种就试试!我直接能让你下大狱!”
禾老二也是个笨的,这种情况下还强逞威风。
马氏冷笑连连,转身冲出去,掂了根编漂子用的荆条,就又冲回来,朝仍举着手骂骂咧咧的禾老二抽去。
后者没有提防,一声惨叫,脸上已然一道血痕。
“你敢动手,马琼花,你这个死婆娘,你敢动手!”禾老太太不淡定了,一下子跳起来冲过来。
马氏还真的有一股悍勇之气,一边抽打禾老二的同时,还能躲闪着禾老太太,一不小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