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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些年与禾小叔称兄道弟的,蹭吃蹭喝,有一次禾小叔挣了些银子,他就带着禾小叔去镇上逛窑子,被人看到告诉了禾老爷子,便被痛骂了一顿,自此很不受禾家人待见,禾小叔与他倒是还保持了革命友谊,但后来由此喝醉了酒他便与禾小叔发起了牢骚。
禾小叔这人挺不着调,各种各样的毛病,但却有一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护着自家人,更是把禾老爷子当成是亲生父亲那样尊重,听了卢小二的话便发了火,两人开始对骂,骂到后来,禾小叔冲到厨房拿了把菜刀要砍,卢小二酒醒了不少,几个窜步就窜上了房顶,禾小叔也是个英勇的,立即跟在后面。
两人沿着一条胡同的房顶,一个追一个跑,惊呆了房下面的人。
后来没砍成人,禾小叔就冲到了卢小二家里,把他家的桌子椅子乱砍一气,吓得卢小二媳妇和几个娃子缩到角落一声不敢吭。
他当时痛快了,但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禾老爷子赔了很多银子,又赔不是,禾小叔的恶名也彻底传遍方圆百里,很多人家不愿意与他做亲。
导致现在,禾小叔的亲事还是老大难问题。
卢小二家也与禾家彻底交恶。
现在,又发生了绕蝎子问题,哪怕是禾早,也不能推断禾小叔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禾小叔仍是以前的英勇,被人拦住后还指着卢小二骂了个痛快,又一脚踢飞了他装蝎子的大坛子,几十只大蝎子翘着尾巴,慌里八张地逃走了。
卢小二气得浑身发抖。
禾小叔轻蔑一笑:“我跟你说,你可不应惹我,真惹急了我我再拿把刀把你家房子给你砍了!”
“你,你敢!”发生那件事不久,禾小叔就去了县城打工,这几年都不怎么回来。卢小二还是那次后第一次真正与禾小叔发生冲突,着实没有自信,色厉内荏。
禾小叔阴测测一笑:“你大可试试。”
或许是这句威胁奏了效,卢小二嘀嘀咕咕地捡起碎成两半的坛子和木夹子,表示不追究禾小叔的过错。
当事人不追究,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又劝解了禾小叔几句,便散开了。
禾老三瞪着禾小叔:“你咋就是不消停,天天惹事。”
禾小叔笑得却洋洋自得:“三哥,这是他自找的,可不能怪我哩。”
“这山头是谁家的,咱村里都有习惯,你咋非得来他这山上。”
禾小叔满不在乎:“谁白纸黑字写了?只要没去官府盖印,这地方谁都来得!”
禾老三说不过他,气得生闷气。
禾小叔就朝禾早几个笑眯眯地说:“咱四宝、七宝是不是要上学哩,等小叔挣了钱就给你来买那个文房四宝啊。”
他拍拍两人的脑袋:“要给你爹你娘争口气,你小叔我小时候可不好读书,挨了不少揍哩。”
。。。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激烈争吵
七宝捂嘴笑:“小叔,是爷揍你哩?”
禾小叔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
原本说好要瞒着禾老爷子的,但后者还是知道了,气得把禾小叔叫去骂了一顿,然后又找了禾老三过去说话。
等禾老三回来后就告诉禾早他们:“早儿他爷要让幺娃去镇上找活去了。”
禾小叔快要把村里的人给得罪完了,让他一个人出去眼不见心不烦。五贤镇与卢家村挨得很近,就算是他真惹出祸事,家里也能替他担着点。
话虽是如此,但禾老三这几天还是长吁短叹地为他担忧。
这一点,禾老三就很像禾老爷子,是个爱操心的命。
禾早就安慰他:“爹,你放心哩,小叔是个聪明的,知道啥时候不能惹麻烦。”
禾老三没有听进去,眉头仍皱得极紧。
但事实上,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禾小叔去镇上找活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麻烦。
据说是因为禾老太太在禾大姑的杂货铺面前恰好碰到了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仗着禾大姑在旁边,禾老太太指着禾小叔的鼻子大骂了一顿,把禾小叔惹毛了,对禾老太太出言不逊,禾大姑自然不能看着老人受气,便拿话拿捏住了禾小叔。
当着一众看热闹的人面前,禾小叔恼羞成怒,冲进杂货铺里把禾大姑的店给砸了。最后还是崔家两位叔伯赶过来,将他撵了出去。
当晚,禾大姑就连同夫婿崔远光带着禾老太太就奔回卢家村,在禾老爷子面前抹泪,禾老太太也暴跳如雷,称一定要让禾小叔付出代价。
崔远光也表示不肯善罢甘休。
他们崔家今天在镇上丢了脸面,这点最重要。
禾老爷子气得手只发抖,然后叫来禾老三,让他去把禾小叔找回来。
其实这个时候,禾早他们正准备吃晚饭,听大央说老宅那边找都很惊讶,禾早问了句,知道是禾大姑来了,便觉得是禾大姑又要闹幺蛾子,就和七宝一起跟着过来。
待看到禾家不同寻常的气氛后,禾早暗暗诧异,待听到禾小叔的所作所为后,不由无语。
只不过是回来了七八天,禾小叔所闹出的事就一层又一层。
禾老三便与禾老四一起出去找人,禾家人也不顾得吃饭,聚到一起,全是一片斥责禾小叔的声音。
马氏狼吞虎咽咽了最后一口汤,就凑到禾大姑跟前,觑着她的眼睛问:“大姐啊,你这大老晚的找来,是不是想要赔偿哩?”
禾大姑抬眼淡淡看了她一眼,擦擦眼角,语气慢慢的:“幺娃是我弟弟,我咋能朝弟弟要赔偿,谁让我是大姐,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就是他这性子,却不能由着他了,不然以后一定会闯出大祸!”
禾老太太不屑地呸了一口:“哼,那个小兔崽子,他不把我们家折腾死是不会死心哩,都怨你这老头子,非得养这么一个没良心的王八羔子!”
她盛气凌人地瞪着禾老爷子:“我不管,今天他把梨儿的铺子给砸了,说啥也得有个说法不中,不能咱让自家人欺负了,却不能讨一个公道,这不是窝里横是啥!”
禾老爷子吧嗒吧嗒吸口烟,老半天,才幽幽叹口气。
禾早发现这段时间他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加深了些,老宅都是一些不省心的人和事,几天一吵吵很正常。
禾老爷子再有手段,积累下来也会疲惫的吧?
禾大姑就瞅了崔光远一眼,后者忙忙开口,光听声音就觉得这人是个老实人:“爹啊,我不是想来要赔偿,就是幺娃他今天砸了我的铺子,又当着街坊熟人的面骂我们崔家,这事……它着实让人抬不起头来……得看看爹您要咋办……”
女婿和女儿不一样,那是半个外人,而禾老爷子在外人面前是最讲礼数的,宁肯亏待自家人,这其实也是禾大姑特意让崔光远跟着一起回来的原因。
所以,不管到底事情的源头到底谁对谁错,禾小叔这回也必须要有所表示。
禾老爷子放下烟杆子,神情郑重:“光远啊,你的为人我是清楚哩,不会无缘无故与人翻脸,这事错在幺娃,等他回来我一定要他给你赔礼道歉啊,你放心,我会好好管教他!”说着他就又叹口气:“幺娃这娃,还是孩子心性,一点也没长大……”
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禾早眼睛闪了闪。
禾老太太马上接口:“啊,光赔礼道歉就中了?咱梨儿的杂货铺哩?里面东西全被砸了,本钱得赔进去多少,你忍心看着咱闺女女婿吃亏?”
禾老爷子摇头:“咋的也不能让女婿受委屈不是,这事是幺娃的错,咱就该把错误承担起来,光远啊,你估个数,看看砸了多少,我这就把钱给你。”
说着就站起身要往里间走去。
禾老太太睁大眼睛急急喘气,然后在禾老爷子迈了一步出去后,以一种以她的年纪绝对达不到的敏捷跳起来,指着他大骂:“我的老天爷咧,你这死老头子,你这个把心拐在外面的鳖孙子,我咋这般命苦,遇上你这个死人!我告诉你,里面的银子是我儿子我闺女孝敬我的,跟那个禾幺娃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敢拿那银子出来,咱就请里正来评理,我要问问,谁家养侄子还能养到二十岁!是不是直到你死了,进坟里了,我闺女我儿子还得伺候着他……”
“你说的是啥话,那是我大哥的儿子,仅剩下的儿子!”禾老爷子也火了,一拍桌子,提高了嗓音。
禾老太太眼珠子瞪得溜圆,毛发丝都好像要竖起来:“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