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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看到他这样子也是忧心哩。”
禾小叔撇嘴笑了笑,却像是勾到了伤口,笑得就有些勉强。
禾早皱眉,看禾小叔这模样,似是在县城惹了祸事回来。
禾老三他们在老宅待了很长时间才回来,禾小叔却歇在了老宅,因此禾老太太昨天刚刚去镇上禾大姑家住了,名义上是去散散心,但实际上却是专门给人家做黍黍扫帚和炊炊去了。
她不在,马氏不当家,禾小叔便也愿意与自己的叔叔亲近。
一家子吃饭的时候,禾早便大着胆子问:“爹,小叔到底是咋了?”
谁知道一向好说话的禾老三却瞪了眼睛,语气严厉:“不该你们小孩子问的就不应多问,吃饭,都吃饭。”
他仍然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禾早暗暗思索,便没有再问出口。
陈氏在大事上一向听从禾老三的建议,便也给几个娃夹菜,让他们快吃,然后洗洗睡觉。
直到第二天中午,禾夏儿与连翘来送柏磕的时候,禾早才知道禾小叔果然是惹了大祸事。
连翘早就与禾早和好了,见天儿地往禾早家凑,希望能多和阿澈说两句话,这会儿让禾夏儿给她提着篮子,自己则拉了禾早进了院子,先扫了一圈院子,没发现阿澈的人影,便问:“早儿,那个顾大哥哩?”
禾早暗暗好笑,耸肩摇头:“他今天没来哩,可能进山打猎去了。”
连翘叹口气很失望的模样。
禾早就好奇地问禾小叔的事情。
连翘马上巴拉巴拉说开了。
原来禾小叔在县城住的时候,与一位做生意的小富户千金勾搭上了,谁知那千金却是订了亲的,昨天禾小叔与之约会的时候,被女方父母看见,便被狠揍了一番,并警告他不许再进城,否则就打断他的腿。
听说如果不是左邻右舍求情,还有禾老三正好去看他,禾小叔那双腿就真的会被打断了。
那富户也只是个做小生意的,没有后台,也不敢闹出人命,禾老三赔了些银子,急匆匆带了禾小叔回来。
禾早听到这样的缘由,很是无语。
她脑海中就莫名想到了那日遇见的颇有几分姿色的姑娘,貌似禾小叔朝她眨了眨眼睛。
那个时候,她就该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不过,她还是很惊讶,禾小叔竟会如此大胆,与订了亲的女子乱来,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连翘显然也忿忿然:“咱小叔就不长脑子,天天给咱家惹祸事,让咱爷给村里人陪了多少不是,哪怕是去了县城也不安生!”
她赌气似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儿。
禾小叔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曾经拿刀追着邻居从一条胡同的房顶上穿过,让村里人十分不满,禾老爷子为此也陪了很多小心。
对此,禾早无话可说。只想起禾老三几个兄弟的性子,与禾小叔的性子,暗暗想,如果他们之间的性格能够互补一些就好了,这老实得太老实,胆大的又太肆无忌惮,简直是两个极端!
不过,现在她更担心的是自家的住所,禾小叔回来后,就该住回来,他们一家子占着人家的院子,肯定不舒服,但仓促之间又能住哪里!
白天脸上伤痕太明显,禾小叔就趁着晚上来了一趟,仍然鼻青脸肿的,笑得却像个没事人:“三嫂,在这儿住得可习惯?”
他是禾家极少几个对陈氏释放善意的人,所以后者对他印象也很好。忙让他坐下,又一叠声吃了没有,就要去给他盛饭。
禾小叔忙忙拒绝了,笑道:“在我叔那里可饿不着我哩,三嫂你快坐,忙了一天了,累得慌!”
他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野酸枣出来:“早儿,七宝,拿去吃吧,我来的路上够的。现在酸枣正好吃哩。”
禾早道了谢,上前接过来,却不忙着去吃,和四宝他们一个个坐在炕上,专注地听着大人谈话。
禾老三便先开了口:“幺娃啊,这你回来了,我们也不能老占着你的房子,等我把灰窑村那边的窑洞收拾一下,我们就搬走……”
话未说完,禾小叔就急忙打断了他:“三哥,你这说的是啥话哩,我来可不是撵你们走哩!就在这儿住着,我这儿老大的地儿,你急啥哩。”
禾老三就叹口气:“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们真不能白住这儿,当初我和你嫂子就商量好了,我们在这儿住着是按镇上的租子给钱……”
“三哥!”禾小叔猛地站起来,十分生气的模样:“咱是一家子,你这么外套干啥!我让你们在这儿住就在这儿住着,窑洞多少年没住过了,能住人不能?三哥,你可不能让几个孩子跟你受委屈。”
禾老三瞅了几个孩子一眼,笑道:“没啥,咱庄户娃子,哪有那老多讲究,我家也预备盖房子哩,只现在实在没空,等到秋后就把房子起了,也就吃这俩月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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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打架
禾小叔皱眉看着他:“三哥,我不准备在家里长待,所以你们就安心住着,房子的事也别急,这是大事,好好琢磨着再起,再说,我哪怕真住下来,你家就占了一个小厢房,正房那么大的屋子,还不够我一个人住着还是咋的……”他说着笑了笑:“我还巴不得你们常住哩,我一个人住着有啥意思,再说三嫂做的热饭,我可是稀罕哩!”
他说得诚恳,禾老三就不好再提搬出去的话了,只犹豫地问:“你不准备在家长待?”
禾小叔点点头:“我等脸上伤口好了,就去镇上找活干,这在家里可真是混吃等死哩,一点劲儿也没有。我可待不住!”
禾老三有些无奈,禾小叔这样的性子,还真是无法,改是改不过来了,只能尽量规劝。
“幺娃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应慌着出去见世面,人先安定下来,找房媳妇,好好做门营生……”
禾小叔却完全没听见去:“在家里种地有啥意思啊,我跑惯的人在家里待着能憋死我。”
禾早就笑道:“小叔,咱村里现在与以前可不一样了,白天小叔你不想揪柏磕也中,你会点木工活,做木匠我看就中,晚上再上山绕蝎子去,我倒觉得也能攒点钱。”
她不知道禾小叔的棺材学得怎么样了,但如果人家给他涨工钱,就说明他做得也能看过眼了吧?
禾老三一听禾早的话,眼前便一亮:“是哩是哩,早儿说的有理。幺娃,你也别整日想着挣大钱,做人得脚踏实地的来,再说绕蝎子的钱可不少哩……”
“绕蝎子这活计中,但我去了镇上,也可以上山,不差在家里。”听他这口气,似乎是去定了镇上。
他主意已定,谁劝也不行,禾老三没办法,泱泱送他出了门。
进屋时却见禾早正在偷笑,便问道:“你笑啥哩?”
禾早眨巴着大眼睛:“我觉得小叔可真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和咱村里的人都不一样。”
而这样的人,通常情况下,似乎都能做出一番成就。
但,就禾小叔这样的性子,禾早又觉得不能保证。
禾老三的眉头就拧成个疙瘩:“他自小就这个脾气,打也打不过来了。”
禾早几个孩子对望一眼,没有做声。
因为先前禾老三为了救他,赔了那富户二十两银子,禾小叔先前放在他这里的十二两银子便不要了,又自觉欠了三房银子,次日晚上就准备了一套工具,跟着禾早他们上了山。
他动作可比他们利索多了,一个晚上,就夹了快三百个蝎子,差不多有六两银子。
自此,他便尝到了甜头,晚上天还不黑就上了山,陷入到了绕蝎子的疯狂热情中,又因为有些霸道,绕蝎子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跑到了附近村人划好的范围,又与人大吵了一架,要不是禾老三、禾早他们在,差点就打起来。
这些范围,并不是特意划好的,庄户人家,天生就有和谐共处的思想,所以不管是收山货还是绕蝎子,都有一个约定成俗的范围,轻易不会越线。
而要打起来的这人,也是老熟人了——与禾家有矛盾的卢小二。
卢小二这人,在村里也属于很老实的那种长相,但却内里奸猾,用现代化来说就是闷骚,或者是扮猪吃老虎。
他早些年与禾小叔称兄道弟的,蹭吃蹭喝,有一次禾小叔挣了些银子,他就带着禾小叔去镇上逛窑子,被人看到告诉了禾老爷子,便被痛骂了一顿,自此很不受禾家人待见,禾小叔与他倒是还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