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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都要宣她侍寝的沈贵人这一望平静的表面,暗藏刀光剑影,实在是一出大戏
皇帝听后看,也显出几分兴趣,抚掌笑道:“原来贵妃还有这样的本事,就让朕一饱眼福,顺便看看到底是沈贵人的霓裳羽衣更好,还是贵妃的剑舞更妙。”
这两人一唱一和,竟想叫她形同艺妓一样上台献艺
唐诗正惊诧于沈嫣的提议,暗忖沈嫣难道还想同她斗舞不成,熟料渣皇直接放了话,言语间竟已经替她拍板决定了
卧槽简直不能忍
唐诗慢条斯理地擦拭唇角,将绸绢一放下,冷不丁地问道:“皇上,妾可是做错了什么”
皇帝不明所以,微微一怔,略一沉吟,夜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势回道:“没有,贵妃这是何出此言”
但凡宫闱同唐贵妃沾点关联的,早就被廖迁处理得连蛛丝马迹都寻不着半点,就算皇帝疑心,有诸多顾虑,身后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断然也不能正大光明地指摘。
所以,有才是真的见了鬼了呢
“妾自入宫以来,虽然不敢以贤良淑德自居,好歹也不曾德行败坏,辱没了家风。三年来代掌凤印、协理后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挺直了背脊,一边说着,扫了眼殿中诸人,上至贤王、荣王,下至文武百官,最后才重重地凝视皇帝,一丝冷笑犹挂唇边:“妾实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皇上这般轻贱妾位至贵妃,竟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献艺,敢问皇上,是拿妾当做娼女支不成”
她把话说得这般义正言辞,可深思下,又叫人无可辩驳唐贵妃确实是身居高位,相比较,在座的除了皇帝,还有谁是高她一头的且不论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自无在这么多男人面前献艺献舞的,又不是歌姬舞伎若非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这番陈词,在此之前,大家只对沈贵人的舞艺拍案叫绝,竟是无人察觉问题所在
这一下打脸,打得女主沈嫣脸色惨白,打得皇帝青筋凸显
渣皇到底有多大度,唐诗不知道,可她知道这个年代的男人占有欲有多强
底下一时鸦雀无声,荣王悄悄地端起酒盏轻轻一挡,眼睛瞥向他身旁的贤王果然不出他所料,贤王忍了又忍,如何忍得心上人被这样指桑骂槐连消带打地骂进去
“娘娘言重了,此间不过家宴而已。”贤王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这要搁在往常,定然是想方设法地息事宁人,要不是为了沈嫣,他又怎么敢和一直以来极为霸道的唐贵妃呛声。
唐诗不由地看向贤王,嘲讽道:“这样的家宴都要家中妻妾上来献艺,不如下一次贤王也带着王妃和侧妃上来唱个小曲儿跳个舞”
一听底下有人不时发出闷笑,贤王脸色一僵,竟是说不出话来
“好了,不过小事而已,贵妃,你也太较真了。”皇帝话落,再无人应声,只余附和。
皇帝会赞同沈贵人的话,一方面出于对沈贵人的偏爱和支持,另一方面,也确实从未看到过向来千娇百媚的贵妃,竟也有如此不同的一面,哪里料到贵妃会有如此激烈的言辞,心下多了几分恼怒,更觉得贵妃实在不知收敛
这出戏,有的人看得津津有味,有的人看得胆战心惊。
唐诗明面上还是得给皇帝几分薄面,闻言也不再多说,酒过三巡就匆匆告病离去,只是整个筵席的气氛却已无回天之力。
她一走,廖迁垂下眼眸,掩下眸中暗光,默默地也跟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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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霸气贵妃
; 廖迁看到唐贵妃一番拍案叫绝的狠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不禁低头,无声地笑了笑,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得意油然而生。
身份有别,他不能替她出头,只能坐在下首,看似毫不起眼,实则一直以来都不动声色地留神,直到心念之人盛气凛然地起身,拂然而去,这才寻了理由退下。
一脚迈进浮云殿,除了初夏,还有几个宫婢随侍,廖迁挥手将人屏退。
在唐贵妃的跟前,廖迁算是第一得意人,就连颇为得脸的初夏都不敢在这个东厂厂公的面前放肆,见他已视若唐贵妃,并不敢质疑,是以一见廖迁,初夏带头引着丫头统统退了出去,还极为体贴地阖上了殿门。
廖迁走近立在彩漆描金的书橱边的窈窕身影,双手从背后穿过,搂她的腰肢,垂脸在她腮边轻轻地吹了口气:“生气了”
别说她没那么大的气性,就是真动了气了,也要被他的温柔多情给抚平了。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平常冷冷淡淡,甚至有时候还挺阴婺的人,柔肠万千的时候是这么令人沉醉。
怪不得人家常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我哪有这么容易就生气”唐诗转过身,娇艳迷人的脸上,挂着妖娆的笑意,一手勾着他的颈间,一手细细描绘他的眉眼:“只是算了下时辰,我还以为你该立即随我回来了,竟迟了这么久,叫我好等”她又贴了上去,伏在他胸前慵懒道。
“我方才又遣了几个人去给盯着沈贵人。”廖迁的脸难得地看上去有几分无奈,转眼间又变了副脸色,深邃的双眸,阴沉中带着暴戾:“我觉得,即便没了一个沈贵人,皇上身边还是会有别的女人,不妨先留着她”
他眼睑微敛,暗忖,万一他解决了沈贵人,皇上转头又来寻娘娘那他就太失策了而他,习惯于把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廖迁有片刻的失神,看着犹如雨润桃花般娇艳欲滴的俏脸,近两日越发地娇媚,含苞待放,光是这样看着,就叫他浑身发烫,哪里还舍得把她还给皇帝,手上又紧了紧,肋得她的纤腰紧贴着他的,低头轻轻一嗅,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芬芳,才能安抚他略带焦躁的心。
唐诗不疑有他,还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何况女主光环哪里是说灭就能灭的,遂脸靠着他,顺带蹭了蹭,拍板道:“就按你说的办。”
换做唐贵妃霸道惯的性子,尤其醋意横生的时候,哪里容别人替她拿主意,所以见她想都未想就听他安排,心底忽然满满的,说不出地快活。
他在她低头看不到的瞬间,慢慢地展露了一抹极尽温柔的笑,伸手替她撵了撵鬓间一捋发丝,突然道:“我看娘娘席间都没吃什么,就让初夏备了炙肉,现在就去用些”
得了唐诗点头,他亲自开了寝殿大门,抬手间,初夏已经领着人鱼贯而入,手上端着着美酒佳肴,一一摆上后,又齐整地倒退出去。
两人再坐下来的时候,唐诗就跟浑身没骨头似得窝在他怀里,脑袋靠在他颈项,抓起他垂下来的长发轻轻摆弄。一桌子的菜,她指哪,廖迁挟起什么送到她嘴里,温柔地笑看她,体贴地服侍。
饱暖思y欲,一边餮足于口腹之欲,廖迁搂在她腰间的手逐渐地在她身上游走,慢慢地,不再满足于雪峰下轻捻,温热的大掌探到了衣襟里,气息吐在她的耳畔,声音越发低沉温柔:“娘娘,可是饱了”
他的热气传到她脸上,声音落到她的耳朵里,却感觉像是一阵春风轻拂过,搅乱了一池春水,令人不禁浑身荡漾
这其中的暗示,唐诗怎么会不知道,只要一开荤,都很难再把持地住。廖迁是禁得久了,精力格外旺盛,恨不能将她日日夜夜搂在身边
“今夜我这儿不留人,你哪来的就给本宫回哪去。”她把头一扭,就提起酒杯,假意喝起了酒。
她明明也想得很,偏偏如此矫情,廖迁微觉好笑的同时,也起了较劲的心,手上微微一使力,唐诗胸口一疼,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呓语
廖迁很快地探过头去,火热的唇也顺势覆了上去,吸她口中的甜酒。须臾,意犹未尽地松开,朱色的薄唇立时变得水润光泽,喉间微动,就将口中的酒液吞了下去。
“吮玉液兮止渴,谢娘娘的赏赐。”
他白皙的隽脸微红,凤眸微挑,看着她的目光也浟湙潋滟,实在是赏心悦目。
犯规
唐诗就是颇有微词,也被他的秀色可餐勾得心酥神荡、了,哪里舍得说他半句,只想把他就地办了来杀痒,忍不住扭身,手就在他身上,一寸寸地抚摸,不断地撩拨。
虽一布之隔,玉手的温柔仍然传到心里。廖迁按捺不住地倾上前,不多时,衣衫半解,露了里头一色的殷红牡丹肚兜,更显得浑身冰肌玉骨,眼睛顿时一热,轻扯小衣,揽其肩头,抱起置于腰间,一举而入。
这寝殿建造地极大,帷幔和屏风一道道,何况所有侍婢都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