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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其肩头,抱起置于腰间,一举而入。
这寝殿建造地极大,帷幔和屏风一道道,何况所有侍婢都在殿外等待传候,两人颠鸾倒凤,从食桌到书案,从外间的椅背到寝间的床榻,无不物尽其用。
最后还是廖迁抱着她泡了泡温泉水,才又回到绡帐里。仍未放开她,抱着她耳鬓厮磨,大掌在她身上游动。
唐诗软软地使不上力,娇喘两声,有气无力地推了把,扭身将自己滚到缎被里,闷声从被窝里道:“不玩了,我要睡了”
廖迁见她果真乏得不行,轻笑一声,将她连被带人揽过来,轻轻揩了揩她额间的细汗。
“好罢,明夜再继续。”
唐诗一顿,蓦地扯下被角一瞪:“廖迁还不给本宫滚出去”
明日她还要去见见渣皇,顺带把三皇子的事情给解决了,就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迫他能点这个头。
一想到这个,刚才的愉快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廖迁察觉到气氛微变,眯了眯眼。他心机过人,只要一眼,就知道唐贵妃心思转到了他看不见的地方去了,手上隔着缎掐在她腰间游耍,漫不经心地问道:“娘娘在想什么”
唐诗横了眼廖迁,忽然想起,廖迁也算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人,也就不在藏着掖着,说出来,顺道让他也出个主意。
“这有什么,好办的很。”
翌日午后,唐诗打着请罪和邀宠的名义,去华清殿求见皇帝。
渣皇难得的没有同前几日那样白日动辄出行打猎,而是正正经经地端坐着批阅奏章如果忽略掉垂首恭敬地站在一旁的沈嫣那张绯红的脸颊和起伏不定的胸脯,及渣皇衣袖上少见的褶皱,她还差点还以为他终于要摆脱昏君的爱好了呢
“咳,”渣皇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臀,看着端端正正立在底下的唐贵妃,心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嘴上却漾起笑来:“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爱妃此来是为了”
他一脸的虚伪,还当别人不知
唐诗心里暗自冷笑,面上也扬起醉人的笑意:“皇上原谅妾昨夜的轻狂便好此来,确实有一件要事同皇上商议。”
她话落,便似笑非笑地看向低头站在皇帝身旁的沈嫣,欲言又止地顿了顿。
前两日和唐毅商议关于她寻机抚养三皇子一事,这件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若贸贸然地去和渣皇谈,以他这么深的心机,能同意才怪所以,须得来个迂回之法。这件事就落到了她的心理,昨夜拿来让廖迁一同参详,他倒是给了个主意。
见她似有话说,沈嫣到底惯会看人脸色,无需皇帝多言,自己就先退下去了。
此时,整个屋子里只有皇帝和唐诗两人。
唐诗缓缓走近,一丝愁容爬上面靥:“皇上,妾入宫三年来,无从所出,不能给皇上绵延子嗣,心中惭愧。”她飞快地瞟了一眼一脸深沉的渣皇,又道:“妾观三位皇子已经立住,他们如今身在宫中既没有亲身母亲照料,也无中宫皇后照拂,不如皇上为妾做个主,将其中一个养到身边来。”
她这样一说,皇帝肯点头同意才怪呢
原本就对她及唐毅等人心有忌惮,哪里肯叫她有自己的孩子如此,唯有她的子嗣身份最高,别的皇嗣还怎么同她争日后他的皇位是不是改姓唐了
“爱妃怎么这样着急,你我都还年轻,子嗣日后必定是会有的,何必急于一时。”
渣皇所言,句句都在她的所料之中。唐诗也不心急,不紧不慢地附和道:“皇上说的也对,只是都三年了,恐怕妾当真不能生养”她说到这里,瞥了一眼正心下微安的皇帝,话锋一转,又道:“妾听闻,骊山附近有个神医,专治这些疑难之症,还是我爹来说的呢,说是人已经寻到,不日就能送来看看不如,届时就让沈贵人一同瞧一瞧”
她说着,眼开眉展,一脸的喜悦难以自持的模样。
渣皇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在唐诗穿越过来之前,他一直在她吃食当中下药的事,他可一直都没忘,后来也没停。宫中太医不敢吭声,但这要是有唐毅送来的神医试上一试,定然就藏掩不住了。唐贵妃还好糊弄,可唐毅在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得罪得狠了
许多想法一闪而过,短短一瞬间,皇帝想了许多,知道此事终究难以避免。
“骊山一行时日已久,我们不日就要回京,还是别麻烦唐将军了,既然爱妃有此意,不如朕让三皇儿送去给爱妃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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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霸气贵妃
; 御驾浩浩荡荡回京,文武百官躬身候在城门外。
马车辘辘,大开宫门后长驱直入,宫中妃嫔及一干宫人悉数相迎,直到看见皇帝英挺的风姿,和意气风发的笑容,众妃子还来不及抛个媚眼,或是向皇上一诉衷肠,转眼就看到皇上扭身,亲自将车架中温柔娇怯的美人抱下来。
后宫中,有多少女人曾经对椒房独宠的唐贵妃恨之入骨,后来又有新来的沈贵人渐渐得到皇上的欢心,渐渐得其宠爱,不少人都在背地里看笑话,瞧,曾经冠满后宫风光无限的贵妃娘娘,不也色衰爱弛了嘛可见帝皇的心难测可如今,在宫中不过还是个新人的沈贵人也压到她们的头上了
真是不能忍
看皇上对沈贵人百般爱护,连骊山一行也要将她带在身边,就连唐贵妃此去,还是她自己厚着脸皮硬要求去的,一个小小的贵人,竟得皇上千般宠爱,这叫其他妃嫔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唐诗的车架是直接从宫门入了她的万寿宫的。
她贵为贵妃,上头还没有太后啊皇后什么的压着,且皇上在现如今就是想办了她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表面功夫她就越发懒得做了。反正皇帝金口玉言,已经答应她三皇子的事,其余她也就不再那么上心了。
何况,刚刚回宫,还要面对一帮宫中怨妇的脸孔,假意奉承,岂不是自讨苦吃
一入万寿宫,就有个眼熟的宫人,将宫中诸事一一交代了。
这一点,廖迁办事向来都很稳妥,即便他们此行不过十数日,但宫闱任何事情都逃不出他留下的眼线,就连今日皇上回宫,各宫主殿的妃嫔暗地里较劲,一个劲地在皇上面前如何卖弄风骚,和看到沈贵人如何嫉恨,都在有心人看在眼里。
一路风尘仆仆,回宫后都搞得要跟上战场似的,唐诗都替这些妃嫔有些恻然了。她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拆卸云鬓雾髻上的珠宝发簪,一边听她详说,待卸了妆,再起身的时候,前来回禀的宫人已经汇报完了。
唐诗将她遣退,绕过屏风正打算换身寝衣,忽然落入温暖的怀抱里。
她还来不及一惊,带着熟悉的气息已经凑了过来。知道是谁,放心的同时,心里倒多了些甜丝丝,然后欲拒还迎地使力挣了挣,语气中故意带了几分恼怒:“你胆子不小何时进来的”
廖迁还很吃她这一套,所以并不在意,在她耳畔轻啃了下才放开她,边为她更衣边道:“我早一步回来,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也绝不会透露。”
他对自己的势力极为放心,更何况,东厂行事风格向来狠戾,有胆和他为敌的落到他手里,最后不是活生生地扒皮抽筋、就是各种酷刑折磨,连死都死不成,哪里还有人能冒着生不如死的风险背叛他。
他自大又自满,得意又骄傲的神情,狠狠地取悦了唐诗,斜睨了一眼他的俏脸,直到他替她系紧了腰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才顺手在他尖俏的下巴上轻轻捏了捏:“你自己掌握就好,你知道的,我对你行事向来放心。”
廖迁看着她娇艳的脸庞,一头青丝披散下来,几分慵懒之意,更妩媚柔和,心头一热,正待上前将她搂着上榻,却听她忽然又道:“对了,明日我就去把三皇子接过来,你替我查一查他。皇上答应地如此勉强,可见他对我越发恼恨了,倒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把三皇子给我。”
她会选择要三皇子,是托了剧情的福。皇上如今三个庶出的皇子里,身份谁也不比谁高。但大皇子和二皇子一个年纪十三,一个也有十二,已经是知事的年纪,再过不久就成年了,以皇上阴暗的心思,会担心她和唐毅教唆皇子谋朝篡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不过七岁的三皇子,平日里又是个忍让懦弱的性子,才被他钦点,顺手丢给了唐诗。
“三皇子日后如何姑且不论,但能不能养大成人都不好说,再说了,这么小的年纪能做得了什么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