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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档子事儿……她力气没那么大嘛……
得,这还是他的错了?
楼奕琛没好气地看着她,“即便如此,你也不该……”
楼奕琛表示自己难以启齿。
可是,关乎自己的妹妹,他肯定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受委屈,所以,肯定要搞清楚。
看着楼奕琛责怪之下,难掩担忧的样子,楼月卿心底一阵暖意,浅浅一笑,“大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可以……不必担心!”
选择和容郅纠缠在一起,不管以后会发生任何事情,她想,她都承担得起,起码,这是她的选择。
她还从来没有遵循过自己的心,这或许是……唯一一次!
任性一次,就算任性过后要承担代价,那也认了!
楼月卿坚定的眼神,楼奕琛终究难以忽视,轻叹一声,缓声道,“事已至此,大哥说什么都已无用了,只是卿儿,摄政王不是一般的男人,与他在一起,你……要承受很多本不该承受的,大哥一直希望你简单活着,却不成想,还是无法做到!”
如果不和容郅牵扯在一起,宁国公府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楼月卿不受伤害,可是,一旦和容郅牵扯在了一起,就不是宁国公府可以阻挡得了。
容郅的仇敌,会把所有箭头指向楼月卿!
楼月卿闻言,笑了笑,不以为然,“大哥,我不会有事的!”
在这个世上,只要她不想死,已经没有人可以主宰她的命数,即便是上天,也一样!
老天爷已经要过她一次命,剩下的,便是她自己!
所以,就算容郅有数不胜数的敌人,就算与他在一起要承受更多,她并不认为她承受不起,反正肩上压着无数人的命和无止境的恨,再多,也多不了多少。
看着楼月卿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楼奕琛自然以为楼月卿不知道,便蹙紧眉头沉声道,“卿儿,容郅身边的危险,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那不是一个女人能承受得起的。
危机四伏,不止楚国,其他几国和容郅有仇的人,容郅刀枪不入,他们无可奈何,可是,蓦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只会更危险。
闻言,楼月卿莞尔笑了笑,秀眉一挑,道,“大哥,我所能承受的,比你知道的,也要多!”
所以,那些都不算什么!
楼月卿的话,楼奕琛显然是有些惊讶。
在他眼中,即使妹妹这么多年来也许有可能和自己所知道的不一样,可是,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女子,一个身子不好的女子,就算再厉害,也终究是抗不起太多。
楼月卿苦苦一笑,轻声道,“而且,大哥想必也清楚,容郅对我,势在必得,他不会放我离开的,而我,终究也已经难以取舍,既然如此,顺其自然吧!”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楼奕琛微微颔首,“既然卿儿下定决心了,大哥也不会再反对,母亲说过,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自己想要什么最清楚不过,既然如此,大哥尊重你!”
宁国夫人与他说过,楼月卿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所以才会放心把宁国公府交给她,这段时间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都处理得好,相信感情的事情她也会处理得好好的。
他只是担心楼月卿会有危险,其他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谢谢大哥!”
……
下午,楼月卿坐着马车出了府,去了华云坊。
前面拂云仍在做她的生意,把莫言丢给拂云一起,楼月卿和宁煊坐在后院品茶聊天。
亭子里的桌上,摆着一盘棋,楼月卿坐在那里跟宁煊对弈。
宁煊一边摇着自己心爱的扇子,一边掂着棋子思考,愁眉不展。
楼月卿端着茶杯轻抿,十分悠闲。
看着自己输定了的局势,宁煊无奈道,“你这丫头,还和当年一样,半点不饶人!”
从来不愿意输给自己,所以,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自己也赢不了楼月卿,从没赢过。
这棋艺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教成这样的。
从小就如此。
楼月卿茶杯一置,冷嗤一声,“实力不如人,何以怪我不留情?宁公子这就不对了!”
说完,看着他掂在手里的黑子,挑挑眉,不耐道,“你已经思索了快一柱香了,还下不下了?”
一盘棋下了一半而已,竟然下了一个时辰。
若非今日正好无事,也想躲个清静,她才不会来这里。
宁煊无奈,寻了个地儿将黑子放下。
楼月卿瞄着那个位置,嘴角不着痕迹的扯了下,素手执起一个白子,想也没想,放了下去。
慢悠悠道,“你输了!”
所以,得按照她的意思做。
宁煊看着自己已经为堵得死死的棋局,只好放弃殊死相搏,抬眸看着楼月卿,无奈道,“小月,不该知道,日夜赶路虽然早些到,可是你身子如此反复,实在是不妥!”
所以,他还是不赞成。
从楚京到姑苏城,如此遥远的距离,日夜兼程坐马车最多五日便可到,可是,楼月卿该明白,长途跋涉对她的身子不好。
楼月卿咬了咬唇,随即淡淡的说,“宁煊,我想早些到姑苏城!”
所以,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路途中。
宁煊没出声。
楼月卿方才便是提议日夜兼程,且还要今夜就出发,他不愿,两人便是下棋决定,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赢,可是她这么坚定,宁煊也就想让她改变主意。
日夜兼程不妥,这么早离开也不妥,起码也得等她身子再好些了再走吧。
虽然他也知道,莫离身上的伤疤该早日祛除,留的时间久了也会更严重,可是,早去也早不了几日。
何况,她就那么确定她想要的东西能那么快送到姑苏城?
想了想,楼月卿又道,“何况,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你不用担心这些,我总归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没有人比我更在意我的命,所以,我既然都觉得没事儿,你就不要担心了!”
正好她的葵水已经没了,莫离的伤势好转,也可以上路了,若是再拖下去,怕是又要拖一阵子了。
莫离的伤疤正好结痂,最多再过几日便是最好的祛疤时间,久了便越发困难了,何况,容郅现在估摸着不会轻易让她离开,正好明日容郅绝对会忙,根本拦不住她,也没有时间拦着。
宁煊沉着脸想了想,终究轻叹一声,道,“你总是这样,也罢,我也知道你决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既如此,那就随你的意思吧!”
楼月卿挑挑眉,随之点点头,“那就好,子时一过,便出城!”
想来子时的时候,容郅也不在京中了。
微微颔首,宁煊不再说什么。
看了看天色,楼月卿站起来道,“那我先回去了!”
她已经出来快两个时辰了,也该回去了。
“也好!”
宁煊起身相送,谁知刚走出亭子,宁煊就忽然出声,“何人!”
话刚出,就看到一个墨色身影跃下,宁煊蹙眉,想必不识来人,可是楼月卿却懵了。
容郅?
容郅一身墨色锦袍,依旧是一副傲然凌立的模样,站在院子中间,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抿唇看着他们。
然而目光一顿,看到楼月卿身边的宁煊,眯了眯眼,直接就伸手一掌袭向他。
宁煊本来看到来人,有些疑惑,看到他一掌袭来,立刻脸上一变,闪身,才没有被击中。
楼月卿因为站的和宁煊有些距离,所以未曾波及,看着贸然出手的容郅,楼月卿脸一沉,这家伙真是……
莫名其妙差点被打,宁煊自然是不可能罢休,眸光凌厉的看着容郅,扇子一转,一波暗器袭来,直接刺向容郅。
摄政王殿下一跃,不伤分毫。
楼月卿急忙喊停,“你们都住手!”
打什么打?毛病!
容郅蹙了蹙眉,看着她,倒是停手了。
宁煊也是走过来,他已经大致确定了这位是谁了。
传言南楚摄政王面容俊美,性格诡异,武功内力届时高深莫测,而且能够穿着龙纹锦袍的人,在楚京没几个,宁煊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可能这点都看不出来。
而且,这位方才是看到他站在楼月卿身边,才贸然出手,然而却只用了一层内力,未曾下杀手,同样武功不弱,宁煊自然看得出来,容郅的试探之意。
想来也是……
确认两人都没受伤,楼月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