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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次之后,她的身子每况愈下,特别是阴雨天更是折磨人,一年比一年糟糕。
她从不后悔当年这么做,即便这些年备受折磨,那也值得。
她生来没了母妃,所有人都说她生来克母,因为母妃生了她就被先帝接走了,对外说血崩去世,而父王当时因为被派出去巡查军务不在京中,回来发现母妃没了,便不管她,带她的乳娘也就不伤心,若非花姑姑一心护着,估计早就死了。
后来三岁的时候,她尚不懂事,据说那一日宫中喜添皇子,父王不知为何一回府就要掐死她,随之而来的姑姑见状,阻止了,随之把她带走,从此就养在身边,她再也没有回过王府,本来当时不太记事儿,她也不知道,可后来被身边的人说出来才知道,那天正好是容郅出生,本该死了的母妃竟被先帝掳入宫中,金屋藏娇,那日生下了容郅就亡故了,父王知道,就神志失常的要掐死她,而容郅,便是她的同母弟弟。
如今仍记得,姑姑与她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进宫去找了容郅,就这样看到宫殿里,容郅被蛊毒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模样,仿佛无人知道一样,竟没有人帮他。
那是她弟弟啊,本来所有的怨恨,都随之化做了心疼,以前只知道姨母偏爱长子,对小儿子态度冷淡,本来没有什么感觉,知道了知道,才觉得可笑。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元蓉那个毒妇造成的。
这辈子活着看不到元蓉死无全尸,她死不瞑目。
可是,如果她活着的代价就是让容郅折寿给她,那么,她不愿意。
花姑姑闻言,即刻道,“不许胡说,等你好些了就回邙山别院吧,那里更适合养病,既然王爷不想让你死,你就不能死,知道么?”
估计是因为在摄政王府,这里的环境对庆宁的身子不好,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就犯了病。
邙山别院有不少温泉,一年四季都气候温和如春,对于庆宁这种体虚之人最好不过。
庆宁没说话。
容郅一回到水阁,就坐在榻上静心养神。
额间的青筋暴起,一滴滴冷汗滑落,不知是忍着什么,脸色不太好,眉头紧拧,薄唇紧抿,置于膝盖上的手微颤。
他压制体内的蛊毒需要不少内息,方才传送给庆宁的太多,导致体内的蛊毒有些不安,让他有些难受。
这段时间,体内的蛊毒已经慢慢脱离了控制,若他不是内力傍身,恐早已压制不住,可是……
离二十年蛊虫养成之日,只有两年不到了……
慢慢缓下来,容郅才缓缓睁开眼,面色微沉。
小狐狸一直在一旁看着,见他终于停下,连忙蹦过来。
容郅接着它,将它放在身前,凝视着一身火红色的小狐狸。
“嗷嗷嗷……”
小狐狸朝着他嗷嗷嗷几声,容郅好似懂得它的意思,嘴角微扯,伸手抚了抚小狐狸的脑袋,淡淡的说,“等过段日子,就把你送到她身边去!”
这样,就可少一分担忧,多一份安心。
小狐狸鎏金色的眼睛一瞪,“嗷嗷嗷!”不去!
摄政王殿下笑了笑,慢悠悠的道,“你如果不去,孤就把你宰了!”
小狐狸一蔫,幽怨地看着他,主人太坏了!
容郅没再说话。
他得重新想其他可解蛊毒的办法了,天下这么大,总归不会只有一只灵狐吧,也不可能只有灵狐可解蛊毒,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可是寒毒只有灵狐之血方可。
当初寻到这只小狐狸,不过是因为花姑姑说灵狐乃圣物,灵狐之血可解所有毒,蛊毒自然包括在内,可是,却不是唯一的。
既然想要她百岁无忧,他自然要和她一起活着。
第二日一早,楼月卿起来的晚了,因为昨夜睡得不好,所以起来的晚。
看着满院子的新面孔,楼月卿不解的看着身边的莫言,静待莫言解释。
整个揽月楼,除了莫言和听雪听雨,所有的丫鬟都是陌生面孔,之前的那些,全部不见了。
莫言也不知情,倒是听雪低声道,“是大少爷的意思,那些丫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被换走了,不过郡主不用担心,那些人只是远离宁国公府了而已!”
不管以后楼月卿是否会嫁给摄政王,那些丫鬟看到了摄政王夜里在郡主房里,都不妥,既如此,她们自然是不能再待在府里了。
闻言,楼月卿皱眉,没说什么。
楼奕琛这么做,实在保护她的闺誉。
那些丫鬟也只有远离,才好些,只要不死就好,毕竟都是宁国夫人精挑细选给她的丫鬟。
虽然不及听雪听雨如此识大体知礼数,可也是对宁国公府忠心的人。
想起昨夜的事情,楼月卿也是一阵恍惚,就这样……她和容郅,还是牵扯在一起了!
以后……怕是只能认了!
看着眼前一桌子的早膳,楼月卿有些难以下咽,灵儿昨夜就在蔺沛芸那里,因为打算离京,为了能够让灵儿习惯蔺沛芸那里,楼月卿没有让人去接,估计在那里玩得开心,快中午了,还没回来,一个人吃,有些不习惯!
这时,一个丫鬟走进来,低声道,“启禀郡主,大少爷来了!”
楼月卿放下筷子,愣了愣,昨夜楼奕琛在容郅走后就回了松华斋,楼月卿才缓了口气,现在来了……
看这样子,估摸着是刚下朝。
正想着怎么应付,楼奕琛就出现在门口,冷着一张脸看着她。
------题外话------
《第一卷:楚京风云》―完
接下来就是《第二卷:情深不悔》,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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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摄政王殿下宣示主权
楼奕琛刚下朝回来,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袍,玉冠束发,看着一副儒雅的样子,然而因为摆着脸色,所以看起来多了丝淡漠,少了丝温和。
他一出现,守在厅里的那些丫鬟们全都缓缓行礼。
楼奕琛看到楼月卿正在用膳,倒也不奇怪,冰着脸走进来,坐在楼月卿前面,看着她一副眼神躲闪的样子,冷嗤一声。
楼月卿心更悬了。
昨夜那一幕被大哥撞见,确实是有些尴尬,所以,楼月卿现在是一点也不想看到楼奕琛的。
想起昨夜那尴尬的一幕,楼月卿心下暗恼,都怪容郅那混蛋!
此时,坐在宫里正在批阅奏折的摄政王殿下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把进来给他奉茶的小太监给吓坏了!
摄政王殿下蹙了蹙眉,莫非感冒了?
看着楼月卿放下筷子坐在那里一副乖巧的模样,楼奕琛气就不打一处来,环视一圈,淡淡的说,“都退下!”
屋子里守着的丫鬟们闻声,连忙躬身退下。
楼奕琛看着她们退下,可莫言和听雪听雨却驻足不放。
蹙了蹙眉,“你们也出去!”
三丫头面面相觑,大少爷肯定是为了昨夜之事要和郡主单独谈谈,可是看着郡主自从大少爷来了之后,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这样出去真的好么?
见她们如此,楼奕琛脸色一沉,“出去!”
这几个丫头还真是,对楼月卿的忠心让人烦躁!
幸好自己不是敌人,不会想着对楼月卿不利,否则想要对付自己这个让人不放心的妹妹,估摸着先要对付的是她身边的人。
有这几个丫头,确实可以放心许多,只是昨夜容郅在上面,个个都在下面干着急,想到这里,又觉着这些丫鬟也不省心。
无奈,三人之好退了出去。
楼月卿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乖巧的模样。
楼奕琛坐在她对面,靠着椅子瞅着楼月卿,挑挑眉,“说吧,昨夜究竟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反正尴尬也尴尬过了,搞清楚事情最重要。
楼月卿眸光微闪,意图推卸责任,“这事儿大哥怎么就问我了呢?一不是我叫他来的,二不是我守卫不严,摄政王突然出现在我屋里,我才是受害者好吧?”
堂堂宁国公府,被摄政王殿下来去自如,直接闯进郡主闺阁,这府里的护卫首先要担负主要责任好伐?
何况,怎么看,她都是受害的那个。
容郅又不是她请来的,她赶过了,可某人脸皮太厚,赶不走了啊,这也怪她?
至于那档子事儿……她力气没那么大嘛……
得,这还是他的错了?
楼奕琛没好气地看着她,“即便如此,你也不该……”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