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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当惯了皇帝,习惯了掌握大局,不知不觉得就生出了一种天下之事皆该掌握于手的感觉,而这感觉又分明是一种错觉。
    德昭帝苦笑:“那有什么办法,毕竟在这个位子坐了这么久。”
    “我不管你在这里坐了多久,但阿竹是我的徒儿,你就该相信他。若是你现在都不相信他,来日又如何能放心的将他留给阿璃?人说子肖父,连你都不放心,我又怎么能指望阿璃对他放心?”
    “自古以来君臣最忌互相猜疑,阿璃若是不能对他全然放心,那我索性现在带着他归隐好了,省的回头生出什么功高震主之类的事来,凭添麻烦!”
    就好像现在的他以及荣国公府,若不是因为有德昭帝无条件的信任,光是群臣的口水也足够淹死他们了!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徒儿来日要面对这种困顿的局面!
    德昭帝轻叹一声,这老东西还在生气呢!
    平日里就是为了他自己也没见他这么生气过,如今为了他那徒儿倒这般动怒,可见是真如他刚刚所言,把那徒儿当做儿子一般教养了。
    “好好好,我今后一定信任你的阿竹还不行吗!”
    他不得已服了软,又笑道:“再说阿璃那里,可用不着我出面。就是看在你那徒儿媳妇的份儿上,阿璃也会相信他!”
    说到这个刘不凡才终于露出了笑脸,由衷的点头道:“这倒是,阿竹媳妇儿别的本事没有,这收服人心的本事倒是比谁都强!”
    德昭帝一听立刻板了脸:“说什么呢!谁收服谁啊!”
    刘不凡瞥了他一眼:“别跟我这儿咬文嚼字的,我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人与人相交胜在真心,我们阿竹媳妇儿以赤子之心待人,自然也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德昭帝嗤了一声:“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天天跟我念叨说那丫头牛脾气倔得很,现在这牛脾气倒成了好性子了!”
    刘不凡一噎:“那……那脾气和为人是两回事啊!能一样吗!”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了起来,一直守在房外的黄泳擦了擦额头的汗,深深地松了口气。
    …………………………
    梦宝醒来时没有在床边找到沈南竹,自己百无聊赖的在房中待到接近晌午才把他等了回来。
    沈南竹一进门就看到她眸光晶亮的飞奔了过来,一头扑倒在自己怀中。
    “阿竹,你去哪儿了?”
    她腻在他怀里娇声问道。
    沈南竹看着她乌墨般的发丝,感受着怀中纤细而又柔软的身子,眸中满是笑意。
    看来她的小丫头是习惯了他的陪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他了呢。
    他又想到她刚刚见到自己时眼中迸发出的光彩,心中便如同吃了蜜一般,下意识的收紧了手臂,蹭了蹭她的发丝。
    “许久没有上朝了,今日有些事情要回禀给陛下,就去了一趟。”
    “啊?你上朝去了啊?”
    梦宝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朝服还没换下来,显然是一回府就直奔这里来看她了,一时间不禁为自己的马虎感到有些心虚。
    “那个……我伺候你更衣吧!”
    为了弥补自己刚刚的过失,她主动做起了平日里很少做的事情。
    沈南竹自然欣然应允,享受着她的服侍,却在她伸手去拿衣架上的家常衣裳时拦住了她,一把把她圈在了自己怀里。
    “现在换我为夫人更衣可好?”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笑道。
    梦宝脸一红:“那个……我……我中毒还没好呢……”
    “中毒好没好与更衣有什么关系?夫人在想什么?”
    沈南竹贴着她的唇畔轻笑低喃。
    梦宝一噎,粉拳向他肩头捶去。
    他笑着任由她捶打,抱起她向床榻走去。(未完待续。。。)。。
………………………………
第228章 送回
    翊王宠妾灭妻的罪名最终定了下来,除了现场勘查的结果之外,更有府中下人的证言。
    或许是因为不断有下人死去,虽然翊王一再约束,但还是有人战战兢兢的说出他平日里对妾室多有偏爱,妾室恃宠而骄,时常在翊王妃面前生事的言论。
    这些言论虽然不能正面指出翊王妃乃是妾室所杀,却从侧面印证了他平日里有宠妾灭妻之嫌,间接导致了今日的结果。
    翊齐墨炎得知最终的定论之后,在府内大发雷霆,但事情已成定局,再无挽回的余地。
    德昭帝将他贬为郡王,虽然不必搬出现在的翊王府,但是府内的格局却必须按照规制做出改动。
    他看着下人们改建府邸,脸色铁青,额头青筋隐隐跳动,再次把沈南竹的名字咬牙切齿的在心底念了无数遍。
    自从翊王出事之后,皇后萎靡了不止一点点,要不是齐墨炎派人叮嘱她一定要将後宫打理好,不能再失了掌管六宫之权,她怕是真要万念俱灰,一病不起了。
    他们原本以为刘府内有他们安插的医女在里面,沈南竹多少会收敛一点儿,顾及着他夫人的安危,一时半刻不敢轻易对他们下手,不成想,他竟然还是这么快的就动手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也狠心!
    于是她当即让人去传懿旨,召那名医女进宫,说是要问问梦宝的病情如何了。
    但传旨的内侍却没能将人带回来,说刘府的下人告诉他,他们世子夫人因为中毒的缘故,身子一直不大好,反反复复的。今日状况又十分凶险,那名医女正在旁伺候,抽不开身,等改日世子夫人的身子好些了,再让她回宫给娘娘请安。
    皇后气的又摔了一套茶盏,暗暗咬牙:“好!改日就改日!以后本宫就日日派人去问,我还不信他敢一直不放人出来!”
    …………………………
    宫中的人走了之后。一只白色的小狗从刘府墙角的一个小小狗洞钻了出去。在京中七拐八绕之后,又从一面院墙下的狗洞钻了进去。
    “丢丢!”
    小唐看到从狗洞扭着身子钻进来的白胖胖的小家伙儿,丢下手里的玩意儿。兴高采烈的迎了过去,一把将它抱到了怀里。
    “你是来找三爷的吧?我带你过去!”
    说着就抱着这白色的小小一团,往柳三爷的院子走去。
    “三爷三爷,丢丢来啦!”
    她举着小家伙儿冲进院子说道。
    房中的柳三早已听到动静。几步走了出来,一把将丢丢从她手里接了过去。拆下了它脖子上的一个小铃铛,取出了其中的纸团。
    纸上什么字都没有,只画了一个红色的圆圈。
    柳三看到圆圈,咧开嘴无声的笑了笑。又将丢丢一把抛回给了小唐。
    小唐哎呀一声接过,皱眉撅嘴:“三爷!你小心一点儿啊!我要是接不住怎么办啊!”
    柳三嘿嘿的笑了两声,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揉了揉她怀中同样怒目而视丢丢:“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三爷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小唐不满的说道。
    柳三却已经没工夫理会她。抬脚就向院外走去。
    身后的几个人见状撇了撇嘴,有人低声问道:“那纸上写什么了三爷这么高兴?难不成是阿蛮姐写的?”
    “什么啊!我刚才看见了,上面就画了个圈儿!谁能分出是谁画的啊!”
    “画了个圈儿?”
    有人朗声大笑。
    “三爷怕是觉得这圈儿是阿蛮姐画的,所以高兴呢!”
    “就是就是,何必扫了三爷的兴,三爷觉得是阿蛮姐画的,那就是阿蛮姐画的。”
    “对啊!没准儿还真是阿蛮姐画的呢!”
    有人附和。
    几人哄堂大笑,唯有小唐一直嘟着嘴,愤愤的抱着丢丢也向外走去,边走边嘟囔:“我要告诉阿蛮姐,三爷总是把丢丢乱扔!阿蛮姐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下次看三爷还怎么高兴!”
    身后的笑声更大了,小唐回身做了个鬼脸儿,吐着舌头跑远了。
    …………………………
    “人呢?”
    柳三推开一扇房门问道。
    范有良忙扔下手中的棋子迎了起来:“这儿呢这儿呢,怎么了三爷?”
    “我问你人呢?”
    “啊?”
    “那个女人,医女。”
    “哦,世子爷那边儿来信儿啦?要把人送回去了?”
    他问道。
    柳三一瞪眼,凌厉的面孔顿时迸发出慑人的寒意。
    范有良呸了自己一声,赶忙改口:“阿蛮姐那边儿来信儿了?”
    柳三这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