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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宿。
    莫安应了一声,又问镇远侯府那里怎么办。
    这几天他们一直忙着找人,没抽出工夫来理会那些人。
    沈南竹翻身上马,轻扯缰绳:“传信给镇远侯,告诉他,我夫人安然无恙最好,她若有事……”
    他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调转马头打马而去。
    莫安心中一片了然,当即给镇远侯传信去了。
    刚刚的那间房间中,老者依然在矮几后坐着,只是面前已经放着一张棋盘,棋盘上黑白两色棋子星罗密布,激烈厮杀。
    小童将一旁的茶水撤了,有些好奇的问他:“先生,沈公子怎么走了?他不是还要找他的妻子吗?”
    老者笑着落下一子:“正是因为要找,所以才要走啊。”
    “这是为何?”
    小童不解。
    “因为……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去去去。别打扰我下棋!”
    老者挥着手开始赶人,小童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先生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但还是没有多做停留,听话的退出去了。
    老者在房中无奈失笑,想当初自己收了阿竹做徒儿就是因为看他那永远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觉得不顺眼,想把他留在身边好好调教调教,看看他破功的时候什么样。
    没想到这么多年都没成功,现在反倒是一个小丫头做到了。
    能让那个榆木疙瘩开窍简直太不容易了,正是因为不容易,所以那个没见过的小丫头对这孩子一定十分重要,重要到他不仅要找到她。还要保护她的名誉。不让她日后受人指点。
    男子若孤身在外行走几日或许没什么,但一个女子长时间消失不见就不是什么好听的事了,就算今后将人找到了,也必定落人口实。为人唾弃。
    只有他现在离开北安去任上赴职。借口带了夫人一起去。才能让人相信他们一直在一起。
    而这个任上自然是越远越好,远到消息传递不易,轻易也不会有人探访。所以他才会如此着急的启程前往京城。
    哎……这孩子也真是用心良苦啊……那小丫头真是个有福气的,想他这个当师傅的可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
    当初他不甚跌落山崖摔伤了腿,困在山谷里十余日没能出来,原本是想等他的好徒儿去救他的,结果他那徒儿竟然以为他是喜欢上了山谷里清幽的生活,不打算出来了,连问也没问一句,自顾自的在外头该干吗干吗!直到他自己形容狼狈的拄着随手用捡来的树枝制成的拐杖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受了伤。
    而且即便知道他受了伤,他的表情也自始至终连变都没变过!只吩咐下人给他请了大夫上了药!
    这么一想真是生气啊,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对他这么多年的教导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刚嫁给他两年都不到的小丫头?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发财!”
    他扬声唤道。
    小童不情不愿的走了进来:“先生,都跟您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这个名字了,沈公子给我取了名字叫云昭的。”
    老者起身啪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他说给你改名字就改名字啊?”
    “您……您取的名字……太难听了……”
    发财发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赌坊跑腿的呢!
    “难听什么难听!人这辈子无非就这么几件大事,吃饭赚钱娶媳妇儿生孩子!给你取名叫发财怎么了?再不满意我叫你生子你信不信?”
    “信信信!”
    小童赶忙说道:“发财就挺好,不用改了不用改了。”
    “这还差不多!”
    老者碎碎念了一句。
    “快去收拾东西,咱们也进京!争取赶上跟阿竹他们一起!”
    “啊?之前皇上写信请您入京,您不是还一口回绝了,说今生都不会再去京城的吗?”
    老者又拍了小童一下:“我又不是他!用不着君无戏言!京城那么大,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他还能拦着城门不让我进不成!”
    “成成成,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您等着啊。”
    小童怕再待下去自己脑袋会被拍的开花,赶忙转身走了。
    “你快点儿啊发财!”
    身后又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
    小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一跤。
    …………………………
    定南侯府的沈老夫人在梦宝出事的当晚就接到沈南竹派人传回的消息说人已经找到了,稍后就一起回府。
    但之后她却没有等到人,而是等来了一封沈南竹的亲笔书信。
    他在信中说回程路上遇到了刘先生派来的人,说是京城那边临时有些急事,需要他调任过去处理,之前定好的调任地点也就更改了。
    因为是临时将他拦住带走的,当时梦宝正好就在他身边,他也想带她去见一见自己的恩师。便将她一起带走了,等见过恩师后就一起去任上,来日休沐的时候再回来看她。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她是自然不信的,但从她的孙儿沈南竹口中说出来,又涉及到那个最是放荡不羁的刘不凡刘先生,那还真没什么可不信的。
    半路将人拦下二话不说直接带走这种事刘先生做了不是一回两回了,要说他正常有礼的亲自登门把人请走那才叫不正常呢,简直不是他的风格。
    所以老夫人放下了心,叮嘱许妈妈亲自带人将两人常用的东西装了箱笼。交给沈南竹派来的人带过去了。
    而相比一时忐忑紧张之后就放下心来的沈老夫人。镇远侯府的苏老夫人和苏周氏等人这几日就过的没那么舒心了。
    苏周氏提心吊胆的等了一整日,后来才知道安排下去的事情出了纰漏,对方杀错了人,死的并不是苏梦宝。而是个他们根本不认识的路人。
    但她心中也并未因此放松下来。时时刻刻担心着定南侯世子找上门来质问她们。到时候应该怎么跟他解释?而他又猜出了多少?
    直到听说定南侯世子离开北安去京城赴任了,她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想着眼前的难关暂时算是过去了……
    苏梦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若有所思,许久后喃喃自语般的念叨着:“她……真的没死吗?”
    苏周氏脸色一沉:“你现在应该庆幸她没死!她若死了,我们整个镇远侯府都要给她陪葬!”
    苏梦婉低垂着头,并没又像往常那般出言反驳她,也没再一味的哭喊着要求她帮她杀了她,反倒附和般的说道:“是,还好她没死。”
    苏周氏微怔,旋即更加松了一口气,以为她是经此一事总算是接受了现实,知道对定南侯世子来说苏梦宝才是那个不可替代的,而不是她想顶替就能顶替的了的。
    她叹了口气道:“婉儿,你现在明白还不晚,人和人之间是要看缘分的,凡事不能过于强求了,不然即便真的得到了也不会开心的。”
    苏梦婉点了点头,是啊,人与人之间是要看缘分的。
    苏梦宝没死,那就说明她与陈二的事并没有在那个人心中产生多么大的影响,最起码影响没有大到他要休了她,从此后都不愿再见到她,不愿见到与她相似的脸。
    那就说明他也不会厌恶自己,自己与他之间就还是有缘分的。
    这是上天知道她心诚,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能够靠近他,得到他……
    至于得到了也不开心?笑话!那是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得到了怎么会不开心!
    再说了,还没得到又怎么会知道得到后会不开心?
    一切都要先得到再说啊……得到了就会知道,能够跟他在一起会有多么的开心……
    …………………………
    相比于镇远侯府,这几日过的更不好的就是郑府和陈府。
    郑府死了姑爷,陈府死了儿子,两府气氛沉重,纷纷挂起了白绸。
    陈府的老爷太太都一阵捶胸顿足,好不容易这个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二儿子有点儿用处,傍上了郑府这个大树,结果还没派上什么用场呢,却又一失足跌进荷花池里溺死了!
    这可……这可真是……还不如当初就没傍上呢!
    他们愁眉苦脸的看着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的郑素梅,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为人父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应该最难过才是,但现在怎么最伤心的好像倒是这个儿媳妇一样。
    自从知道了陈二溺水的消息,郑素梅就不吃不喝只顾着伤心难过,怎么劝也不听。
    郑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