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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笺听得睁大了眼,梦宝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转头看向那孩子。
    少年已经没有再看他们,而是又如刚刚那般守在门边,似乎在戒备着防止别人靠近一般。
    她收回目光又看向红笺和赵妈妈:“妈妈,红笺的脚踝扭伤了,得赶快找个大夫给她看看才行。咱们现在进城怕是有危险,离这里最近的城镇在哪儿?咱们快些赶过去,别耽误了给她诊治。”
    赵妈妈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外面那少年却又将头探了进来:“那个……我……我或许……能给她看看。”
    “你懂医术?”
    梦宝大喜过望,赶忙对他招手:“快来快来,帮忙看看能不能治。”
    少年有些脸红,看看她又看看外面:“那这里……”
    赵妈妈赶忙站了起来:“我来守着,孩子你快来帮她看看,治好了的话我们一定重重谢你。”
    少年赶忙摇头:“不用的不用的。”
    赵妈妈已经等不及走了出去,将他换了进来。
    少年来到红笺身边蹲下身来,说了声“失礼”便隔着裤腿在她脚踝上摸索起来,手上一边动作着一边对一旁的梦宝说道:“其实我懂的不算是医术,而是……是……”
    他欲言又止,不知是不便开口还是难以启齿。
    “是什么都无所谓,你只要能治好她就是了。”
    “能的。”
    少年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多谢了。”
    少年又红了脸,低垂着头抿嘴笑了笑,手下一翻一转一按。
    只听咔擦一声,紧接着便是红笺一声短促的尖叫。
    “好了。”
    少年松开手说道。
    “怎么样怎么样?”
    梦宝关切的看着疼的满头大汗的红笺。
    红笺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着活动了一下刚刚几乎已经不能动弹的脚腕儿。
    “好了……好了!小姐我好了!”
    她兴奋的要跳起来,那少年赶忙阻止:“你只是现在能活动了不怎么疼了而已,其实并不是完全好了,近几日切不可有什么大动作,不然还会疼的。”
    已经撑起身子的红笺如同接到圣旨一般,又小心翼翼的坐了回去。
    “那……慢慢活动应该没事吧?”
    “没事,不跑不跳就没有大问题,最多十天半个月就能完全恢复了。”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太谢谢你了。”
    她由衷的感谢道。
    梦宝也是跟着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连守在门外的赵妈妈也忍不住隔得远远地给他道谢。
    少年十分窘迫,一开始还不断地说着不用谢不用谢,后来索性低着头不说话了。
    “既然没什么大事了,那咱们就来商量商量接下来的事吧。”
    梦宝沉声说道。
    …………………………
    沈南竹看着眼前破败的庙宇,结满蛛网的墙角和梁木,神态庄严而又柔和的神像。
    这里安静异常,似乎从未有人在此停留过,但他找到的标记最后指向的方向确实是这里无疑。
    十几个随侍已经将这破庙周围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不止一遍,连只苍蝇都没有遗漏过去。
    “的确是有人停留过的痕迹,但明显被仔细掩盖过了。”
    “地上有一块儿擦拭过的血迹,应该是有人受了伤。”
    “周围有许多野兽的脚印,十分杂乱,不下十余只。”
    随侍们一句一句的将信息传递回来,却没换来马背上的男子任何回应。
    许久之后,他才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两个字:“走吧。”
    说完就调转了马头,向回走去,似乎刚刚那个疯了一般在城里四处乱转的人不是他一般……(未完待续)
………………………………
第107章 殊途
    官道上马车声声,昨夜下了一场雨,被耽搁了行程的人此时都赶着上路,或大或小或豪华或破旧的马车在路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子。
    其中一架内里很宽敞但外表看着很不起眼的马车里,梦宝红笺以及赵妈妈三人正安静的坐着,那个白净少年在外面赶车。
    这已经是他们行在路上的第三天了,但车中的气氛却始终没有好起来。
    除了因为之前让人胆寒的刺杀之外,还因为梦宝在出事当晚提出了要将红笺和赵妈妈的卖身契还给她们,给他们脱离奴籍,并给她们一人分一千两银子,让她们从此不用再伺候在自己身边。
    赵妈妈和红笺震惊无比,震惊之后想到的不是她要给她们自由身,而是觉得她们伺候的不好,她不要她们了。
    尽管梦宝一再的解释并非此意,只是希望她们以后能过的更好,但她们却不认可,哭求着希望能让她们留下来。
    梦宝见她们哭的伤心,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突然了,但她现在是镇远侯府追杀的对象,带着她们一起又生怕连累了她们,害她们丢了性命,所以便想偷偷离开。
    谁知两人将她盯得紧,发现了她的企图,当即又是一阵大哭,更加确认她就是不想要她们了。
    ' 梦宝无法,只能带着她们一起上路,一路小心隐藏行踪,避免被镇远侯府的人发现。
    而外面那个少年虽然不知道她们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知道她们现在是陷入窘境了。便也不肯离去,说是要偿还当初那一顿点心还有二两银子的恩情。
    梦宝心中对这几个人又是感激又是无奈,在确定几人一时半刻不会分开之后就试着活跃一下气氛,像以前那般说说笑笑。
    但赵妈妈跟红笺却明显的话少了很多,虽然也一如往常的附和她几句对她笑笑,但那样子却始终带着戒备。
    不是戒备她这个人,而是戒备她扔下她们偷偷逃走。
    梦宝哭笑不得又觉得有些心酸,这两个人对真正的苏梦宝真是忠心耿耿,可真正的苏梦宝却已经死了,不知道她们有一天若是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心情……
    …………………………
    “抱歉。师傅。我忽然又变卦不留在北安,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
    沈南竹跪坐在一间布置陈设十分简单的房间里,矮几后是个五十余岁须发半白的老者。
    老者同样跪坐在一个蒲团上,姿态闲散慵懒。正自顾自的往茶杯里斟茶。
    “有什么可麻烦。原本就是想让你去京城的。你非瞻前顾后的想再多历练几年不肯去,现在倒正合了我的意呢。那皇帝老儿几次三番的催我送个徒儿过去,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你去了正好。省的他没事儿三天两头的写信给我念叨!”
    这种大不敬的话沈南竹自然不会接,只是又对自己临时变卦表达了歉意。
    好在官府的正式文书还没下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不然他再想临时调往别的地方,怕是要花费很多工夫了。
    老者慢悠悠的啜了口茶,两眼微微眯起,很是满足的样子。
    “你那小媳妇儿,找着没有?”
    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沈南竹神情无波,端起茶盏的手却微微一滞:“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傅。”
    老者嗤了一声:“若没点儿特殊情况,你这死脑筋会突然开窍肯去京城?那才叫怪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小媳妇儿跑的可真是时候啊,回头找着她了记着替我谢谢她,她要不突然跑了,我还得多听那皇帝老儿念叨几年!”
    向来不与老者顶嘴的沈南竹微微沉默,之后却辩解了一句:“她不是自己跑了,她是……”
    是被自己赶走了,是被娘家人赶走了,没有地方可去,又察觉到身后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不能回头,只能向前……
    老者摆了摆手:“我管她怎么跑的,反正跑的好!你可得把她找回来,这么好的媳妇儿丢了刻就亏了!”
    “……是,是很好,要找回来。”
    “行了行了,下去吧下去吧,天天黑着这么一张脸,我要是你媳妇儿我也跑!”
    沈南竹眼眸低垂,不再多言,起身施礼告辞。
    “世子爷,启程吗?”
    莫安牵着马走过来问道。
    沈南竹伸手接过缰绳,抚了抚马背上的鬃毛:“阿蛮那里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消息。”
    “……把搜寻的范围再扩大些,尤其是前往周边城镇的各个官道上。”
    他们几个女子孤身上路,定然不敢走那些捷径小道,又认为身后还有人在追杀自己,而那些人是不敢在官道和驿站这些地方动手的,所以他们定会选择这种人多的地方行路投宿。
    莫安应了一声,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