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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忘记。
何皎终究没有在人前,与钟樊深提起北城降温的事情。
或许,因为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既然没能当着众人的面,在场面话里捎带出来半句来,那再返回去私下提醒,倒落了刻意。
算了,再多纠缠已是无益。
何皎拂了拂手,拂去最后一丝杂念,走至床前熄了灯。
……
工作一旦繁重起来,时间作为人生的计量单位,便显得无比任性,随便脚底一抹油,它便溜到了与厉晓芸相约好的周末。
何皎一捋时间表,终于有精力松口气。
钟樊深外地出差,公司里许多事情她都暂时担着,这一周剩下的日子里,何皎忙得昏天黑地。
好在,按照工作日程,钟樊深应该下周一就回公司了。
原本北京的这趟商务谈判,她也是要去的,只不过特殊时期,总公司里的一些事情,钟樊深不愿假手他人,就改由赵原峰做了随行陪同。
好不容易得空,厉晓芸哪里愿意放过何皎,周六晚上就把何皎捉了出来。
何皎还想挨到星期天,可没等开口,她的那点心思,就被厉晓芸在手机里驳斥得一塌糊涂。
兵败如山倒,何皎只好顺了厉晓芸的意。她打定主意不喝酒,于是主动提出开车来接厉晓芸。
厉晓芸粗神经,没能察觉出何皎的这层意思,还是将她拐进了本地新开的一家酒吧。
何皎原本不过打算,跟在厉晓芸身后做一只跟屁虫,蒙混过关,只是却没曾想到,阴差阳错,竟然让她于这样的时间地点,在一家首次光顾的酒吧里,同时撞见了郑泓……
以及,她的前任,柯畅。
厉晓芸见何皎面色有异,懵懵懂懂,当着另两人的面,问道:“认识?”
郑泓与柯畅,此时正靠在酒吧正中央的吧台边小酌,等着调酒师手里摇着的一杯鸡尾酒。
八目相对,一时无言。
何皎心里盘算着草草打个招呼,借口作别。
这样意外场合下的偶遇,郑泓见何皎一脸不走心的客套笑容,当下觉得十分有趣,于是起了捉弄的心思。
不待何皎反应,他起先便抢答厉晓芸道:“怎么不认识,你好,我是郑泓,第一次见。”
说话的同时,郑泓礼貌地起身上前,主动伸出了手,与厉晓芸交握。
厉晓芸看何皎,何皎眼见逃不掉,只好正式地为双方做起介绍来。
“这位是郑泓郑总,众深密切的合作伙伴。”
说完,又向郑泓介绍厉晓芸,“我的大学同学,厉晓芸。”
厉晓芸眼前一亮,顿时笑容满面。隔着衣物,暗地里使着巧劲,厉晓芸用手肘捅了捅何皎,嘴里还不忘和郑泓打起交道。
“郑总,久仰了,总是听我们何皎提起您,今天真是幸会。”
厉晓芸的猪队友功力不减,何皎强忍住没有翻白眼。
厉晓芸的恭维,郑泓倒像是受用,在旁听着,却也没半点解释的意思,只是笑。
“还是郑总的朋友多,我可是自愧不如呀!”
三人身后传来笑声,像是注意到了厉晓芸的小动作。
厉晓芸这才重视起郑泓以外的人来,偏过头去看。
说话人也终于上前来,看着何皎,只道一句。
“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何皎?”
………………………………
第11章 故人
“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何皎?”
柯畅边说着,边走进众人的视线里。
一张极为光彩动人的脸,在朱红唇色的托衬下愈显明艳。她的前额流海精心烫卷过,是最为自然撩人的波浪,遮住了小半的脸。
发梢垂在修身的高领毛衫上,柯畅一扬脸,发丝便全扫在了驼黄拼接的开司米大衣肩膀处。oversaiz的羊绒外套,更加突显出她身形的婀娜曼妙。
何皎噙着笑点头。
“记得一定是记得的,只怕是柯总你不记得我。”
厉晓芸于是问道:“不知这位又是?”
不待何皎另行介绍,柯畅便笑着同厉晓芸介绍起自己来。
“何总刚才是谦虚,在这儿,我顶多算是个前浪,何总才是后浪。否则,相隔都那么久了,”她微微一顿,玩味地道:“怎么就有这个缘分在这里见面,何总,你说是不是?”
厉晓芸正不知所云,何皎却很快地反应了过来。
厉晓芸带她来的这间酒吧叫longbeach,直译过来就是长滩,虽然新开张不久,但在本地的人气却十分的旺。
酒吧老板是个法裔美国人,家住在la长滩港九公里长的海岸沿线,原本的家族生意是做高级水滨餐厅的,但听说后来娶了一个到当地旅游的中国女人,反倒跑来中国定居了。
这间酒吧之所以闻名,正是因为酒吧的每个装潢细节里,都蕴含着海洋以及沙滩元素,清新自然,反倒没有一般酒吧重电子乐、杂乱射线的纷扰。
偏暗的淡蓝灯光设置,安静闲适,显然更靠近loungebar的风格。
酒保是老板特地从美国带来的,调出来的鸡尾酒口感尤其的好,口碑在外。纵使今天厉晓芸没有将她带来这儿,在此之前,何皎也曾受过不同的好几人推荐。
只是她平常的工作实在太忙了,一直没有这个闲暇。
柯畅的意思很显然,带着情境的调侃间,略夹杂了几分挑衅意味。
何皎不动声色,只向厉晓芸介绍柯畅,“我来介绍,这位是柯总,说起来,能算上是我的前辈。”
厉晓芸没觉察什么,照例也客套了几句,无非是夸奖对方漂亮有气质,通常来说,这些都是应对女性的万能金句。
郑泓笑道:“都别相互客气了,坐下聊吧,既然是朋友见面,我们彼此都轻松一点。”
何皎看了眼郑泓,猜不透他是什么时候认识了柯畅。不过讲来也不奇怪,郑泓与钟樊深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对于众深的员工,尤其是钟樊深的身边人,自然没有不认识的。
其实,说柯畅是何皎的前任,也没错。只是此前任非彼前任,其中自有故事。
酒保将酒杯在台面上前推了几寸,提醒道:“先生小姐,两位的酒。”
柯畅道:“看来两杯不够呢。”
她转头又向眼深鼻阔的外籍调酒师交待,“再调两杯。”并问何皎道:“两位喝什么?”
厉晓芸眯着眼,看着帅酒保呆笑,索性直接问人:“你家有什么推荐,说来听听?”
调酒师的中文没有想象中的利索,稍稍犹疑。
柯畅插上话来,“醉烟吧,这里的招牌,别看名字起得文气,俗称一杯倒,来了这儿,就一定得试试。”
厉晓芸见不得外国帅仔一脸诚意推荐的表情,酒胆骤起,“好呀,既然柯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今天一定得试试深浅,像郑总说的,朋友嘛,无需客套。”
何皎自己酒量不好,也深知相较于自己,厉晓芸的酒量,也完全好不到哪里去,便怕她勒不住,问道:“基酒是什么,度数很高吗?”
“怎么了?基酒是bacardi朗姆混,他们一般不加果汁,用自家酿的红石榴酒提味,入口滑顺,不过有些后劲。”柯畅看何皎。
郑泓道:“她酒精过敏,未必喝得。”
厉晓芸装作惊讶地看着何皎,问道:“你什么时候酒精过敏了,你不就只是酒量不好吗?”
何皎的脸抽了抽,她知道,厉晓芸是故意的。
郑泓似笑非笑道:“哦……那是我记错了?对,我想起来了,何总是酒量不大好的那一个。”
厉晓芸适时地插嘴道:“你们俩一起吃过饭啊?”
“算是吧。”郑泓笑意更深,回答模棱两可。
何皎在旁悠悠补充,语速不紧不慢。
“想来,公事合作大家一起聚餐时,在座的诸位无不对郑总称赞有加。”
一来一去,柯畅听明白了个大概,目光来回在何皎与郑泓间调整。
半天,她佯装恍然大悟,道:“总是郑总的记性好,一起吃过饭的,任谁有个忌口,就没有不记得的。何总,你说是吧!”
郑泓示意酒保,果汁和鸡尾酒各上一份,问道:“梨汁可以吗,最近空气都不好,鲜榨的润肺。”
何皎点头表示无妨。
郑泓这才对柯畅笑道:“夸我善解人意的话我听了高兴,柯畅你刚才不是还感叹我人缘好,当然是因为我对朋友都上心,可不像你们钟樊深钟师兄。”
厉晓芸接过醉烟微抿一口,奇道:“柯小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