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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越发担心起来,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莫言承。
他现在是莫氏的一把手,如果出了什么事而他无法力挽狂澜,追究责任的时候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了。
林琭的脑袋里一团浆糊,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于她而言,他的安危荣辱,是被放在自己之前的,哪怕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揉揉太阳穴,她从位子上站起身来,拿了杯子去泡咖啡,试图使自己清醒一点、振作一点。毕竟,她即使再怎么焦虑,再怎么不安,也帮不了他一丝一毫。
虽然同在一栋办公楼,但是中间却生生地隔着几十层的距离,除非是极幸运的巧合,否则就是见一面也是难以实现的。
不能怪总部的上下有别、等级森严,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不够有能力,无法堂堂正正地站在和他同等的高度上,与他齐首并肩、共赴难关媲。
这么想着,杯子里的热水就渐渐地满溢出来,一下子侵袭到她手指的皮肤上,极烫的疼痛让她本能地一松手,白瓷杯便啪地坠落到地上。
伴随着一声尖锐而突兀的巨响,刚刚泡好的咖啡四溅开来。
本来在安静办公的同事们都被惊扰了,无不侧目,很是不满。
她回过神来,急忙向大家鞠躬道歉:“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打搅大家了。”
“你没事?”在一片冷哼声中忽然出现了这样一个柔和的声音,带着份关切,哪怕只是一点点,对比之下也足以显出其温暖。
她微微抬头,看见一只细细的手上捏了一块干净的纸巾,再顺着那手看上去,竟然是穿得相当正式,还带着工作牌的白婳。
她的肤色显得有些苍白,下颌变得越发的尖了,曾经欢快明亮的笑意也在她脸上遁去了,一双眸子流动着哀伤,竟与之前的白婳判若两人。
林琭不禁错愕,随即是一阵微微的酸意,从鼻尖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没错,林琭是在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心疼。
白婳,她曾经那样朝气蓬勃,她现在也还那么年轻,可是经历这样一场被抛弃的情伤,即使寻死觅活,也没有找回想要的爱情。
莫名地,林琭就觉得她和当年的自己那么相似。
不管是爱而不得的境遇,还是爱而不得后的改变。
现在的白婳,竟然如此沉静,全然不是以前那个爱说爱笑的明媚女子。
白婳见林琭发呆,便率先解释道:“我是来这里实习的,刚才路过听见这边的响动,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林姐姐你。”
“哦,我没事,谢谢你了。”林琭有些空茫地点点头,伸手接过她递过的纸巾,擦着自己被沾上咖啡渍的裤腿。
“林姐姐,你小心一点,我去找保洁员来帮你收拾。”说着,白婳便要转身。
林琭拉住她,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既然是来实习的,应该会很忙?”
“忙?”白婳笑了笑,神色浅淡地道:“我一点都不忙,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什么麻烦的事情都不让我做,我也就等于是来混日子的。”
林琭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小声地道:“白婳,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到这里来实习?”
莫言承那样伤了她的心,留下了一道如此醒目残忍的疤痕,受伤的她不是应该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他吗?又为什么要自寻烦恼一般,到这里来实习呢?
白婳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楚,她缓缓地说道:“因为我恨不起来,林姐姐,我还是恨不起来,他是我从小到大一直以为自己将来要嫁的男人,所以叫我恨他,太难了。”
白婳顿了顿,嗓子里似乎堵住了一般,好不容易清了清,接着道:“我本来是没想到这里来实习的,但是现在莫氏的危机我也听说了,我想看看到底有多严重,同时也向我父母表示我的决心。”
如果说前面一个理由林琭可以听懂,后面一个理由就让她有些迷惘了,林琭诧异地问道:“决心?你为什么要向你父母表示决心,是什么决心?”
白婳答道:“林姐姐你不知道,这次突如其来的危机如果不能安然度过,言承哥哥的位置可能会被别人取代。董事会已经决定不久后召开会议,讨论追究责任的问题。我爸爸他想支持谁,现在还说不清楚。”
听了她的解释,林琭立刻恍然大悟,原来这莫氏真的要变天了,而现在各派势力都蠢蠢欲动,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觊觎不已。
那么,这种情况下,白家作为集团的一大有发言权的股东,无疑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白家支持谁,谁的胜算就必定高过别人。而经历过白婳的事情,白父必定会对莫言承心存芥蒂,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继续给予支持,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如何。
而白婳,正是在以这种方式向自己的父亲做出一种宣告,不管怎样,她是站在莫言承这边的,而且也希望她的父亲也能够一如既往地帮助莫言承。
林琭的胸腔一窒,心里一时间五味陈杂,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没想到,白婳竟然能够爱莫言承,爱得如此不计前嫌、不论得失。
而她林琭呢,她能为为莫言承做些什么?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出众的能力,她好像只能拖他的后腿,为他徒增牵绊而已。
是不是,爱上她,对他而言,是种弊大于利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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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蒙你们不弃,某言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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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究竟是何模样(七)
下午五点左右。
林琭埋着头,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正在思索着一些事。
“该下班了。”一个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她茫然地抬起头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莫潇,吓了一跳,立即压低声音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语毕,她望了望四周,发现自己果然成了在场同事视线的众矢之的媲。
“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莫潇笑吟吟地将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晶莹的褐色眸子里都是欣然的神色。
她看见那清澈瞳仁里闪烁着的光泽,像是夏夜里碎碎的繁星,那么美好,那么专注,让人舍不得去伤害,哪怕是一点点丫。
而她对他的顾念,又何止是一点点?
这个人,总是充满着孩子气的温柔,让人忍不住去心疼。
她该知足的,该珍惜的,可是为什么心的轨迹总是把握不住地向着另一个人呢?
莫名的愧疚心情占了上风,以至于她良久地仰着头望着他,忘记了责备他此刻的唐突和鲁莽,忘记了周围所有人的异样目光。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莫潇难得见她在这样的时刻也不生气,心中也是一喜,道:“我在楼下等你,你收拾好就下来。”
莫潇刚一走,一个比林琭先进公司一年的前辈就走过来,一边察言观色,一边笑着问:“小林,你跟副总经理很熟啊?”
林琭旋即收敛起脸上和心里所有的动容,扬起头来得宜地微笑,道:“副总经理是我大学时的学长,所以很早就认识了。”
一句话,解释清所有的关系,也不留下什么让别人刨根问底的余地。
对方愣了愣,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可惜了,我不是读的那所学校,不然我也可以借此和莫副总拉近些距离。”
林琭不再接这个话题,只是着手收拾好自己的皮包,站起来道:“那么,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下班。再见。”
面对虚伪的笑容,通常只能用更虚伪的笑容去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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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乘了电梯下来,在公司大门的边上便看见了莫潇的车,她走过去打开门,席卷着一股寒风坐了进去。
莫潇转过头来看着她,笑道:“你还真快。”
林琭和他对视,不动声色地问:“刚才我忘记问你了,你是要带我去见谁?”
“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莫潇打开音乐,发动引擎,车子便嗖地一下窜了出去。
“莫潇,”她看着窗外,喃喃地说:“你以后还是不要在公司里和我走得太近了,我记得这件事情,以前跟你说过的。”
莫潇的握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