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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要把司机打发走,彼此心照不宣。
林琭忽然叫他一声:“莫潇,把脸转过来。”
他不明所以地照做。
林琭抬起手“嘣”儿地一下,在他的额头上狠狠地弹了个爆栗,而后收起手拍了拍,道:“你以后少自作聪明!”
“小琭,你这也太凶狠了!”莫潇揉揉自己的发疼的额头,叫苦不迭:“我没有犯那么大的错误。”
“你看!”林琭指了指车外的后视镜。
莫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能够从中看到一个闪躲在墙边的身影。
看样子,司机应该是早就买了早餐回来了,只是看到刚刚那尴尬的一幕而不敢贸然走过来,只能停在墙角徘徊不定。
“他都看到了,还能怎么样?要不然我把他开掉?”莫潇凑过来问。
林琭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他看,道:“又来了!你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倒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剥夺的可是人家养家糊口的生计活儿。”
“小琭,你上辈子一定是菩萨。”莫潇笑笑之后也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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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还没到莫氏总部的大楼时,林琭就要求提前下车。
莫潇不解,问道:“明明就快迟到了,你还要在这儿下车?”
“迟到也比被人看见和你同车的好。”林琭答。
“为什么啊?”她的说法让莫潇郁闷不已,分明就是男女朋友,却还硬要装作不是?
“我可不想被人集体攻击!”林琭撇撇嘴,这样的事情其实已经有过一次了,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
“谁敢啊!”莫潇不由怒了。
“看看,又拿出你的少爷架子了,这里可是公司不是你家,就算你是莫家二少爷又怎么样?我不相信你还能禁了他们的嘴!”林琭不理他了,直接挎好包下了车去。
莫潇懊丧,却也只能认同她的话,诚然,他现在在莫氏的确没太大的发言权,一切大事都是由他的大哥定夺的,而他就仿佛是个陪衬的角色,可有可无。
平生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有了摩拳擦掌的兴奋感,他也许真的需要好好地拼搏一番,就算只是为了让小琭对自己刮目相看,他也该更加努力地去争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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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便又是一天,下班时间很快便到了,林琭正准备离开之时,铃声响起。
她看了看号码,接起来小声地说道:“喂,你有什么事?”
“小琭,我妈明天早上就回香港了,说今晚请你一起去吃顿饭。”莫潇的声音里有些担忧,好像是怕林琭因为上次的事情而不愿意前往。
“好的。”林琭的心中虽然有个小小的疙瘩解不开,但是因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嘴上也就答应得极其爽快。
“那好,我们等会儿到楼下会合。”莫潇没有预料到她的态度如此明朗,心中也是一喜,语调也变得轻快许多。
“嗯,我一会儿就下去。”她说了再见,摁掉红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乘了电梯下楼去。
出了大厦,一眼便看到那辆停在一旁的车,她快步走过去,环视一下四周无人,打开门坐进去。
莫潇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白,急忙安慰道:“小琭,你不要太紧张了,没关系,有我在你身边呢。”
她原本有些起伏不定的心,却真的像驶入了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里一样,倏忽之间冷静淡然了许多。
只因为他说的那句:有他在身边。
有一个人愿意坚定地站在她身边,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有所依靠、有所恃仗、有所期望?
孤单无依的那些漫漫时日里,有多少次站在雨里默默地流泪、暗暗地发抖,如今终于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撑起一方晴空了吗?
她展颜一笑,喉头却有些发紧,只能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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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家宴,自然是在莫老爷在上海的那栋别墅里设的,莫言承、白婳甚至白蔷都在。
林琭是第二次来这里,言谈举止却比第一次还要拘谨,莫潇见状便一直陪在她左右,对他这样的人而言,这样的举动可谓是体贴细心之极了。
奢华的餐桌上,正式开饭之前,六个人各自相对而坐。
谢堇惠眉目和善地看着林琭笑道:“既然我家潇儿这样叫你,那我也就叫你阿琭了。”
“阿姨客气了,您随便怎么叫都可以的。”林琭得体地应答道,嘴角挂着礼貌的笑容。
“上次不过是考验考验你,你不会生阿姨的气?”
“不会不会。”林琭摇摇头说道:“是我冲撞了阿姨,应该请您不生我的气才是!”
“呵呵。”谢堇惠笑意更甚,赞赏地说道:“不愧是潇儿自己选的人。他可是挑三拣四出了名的,玩闹了这么些年,能为你静下心来,可见你是不同寻常的。”
“妈,你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损我呢。”莫潇不满地抱怨道。
“阿姨,您说笑了。”林琭这才真的放松了些。
白婳在一旁插嘴道:“潇哥哥,要不你跟我们讲讲你和林姐姐是怎么认识的呗,说得我们都很好奇啊!”
白蔷本是眉眼傲然、不怎么爱说笑的,此刻却也来了兴致,怂恿道:“不错,莫潇你倒是讲讲看。”
林琭微红了脸,在一旁急忙阻拦道:“也没什么出奇的,我们当年就是在学校里认识了而已。”
“姐姐,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我们大家都非常想听你们的罗曼史呢。”白婳捂嘴笑着,微微侧头,问身边的莫言承,道:“言承哥哥你也一样?”
“嗯,我也很乐意了解。”莫言承点点头,向莫潇林琭二人看过去。
这一句,倒是他切切实实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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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给谁一片天空(七)
莫潇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他们彼时的初遇。
他说那时候她冷冷的,并不怎么笑,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他说那时候他叫错她的名字,却强自镇定、狼狈逃走的情形媲。
他说那时候他多方打听她的行踪,屡次在一些课上与她“巧遇”。
…丫…
有很多事,就连林琭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原来莫潇他曾经那样费尽心力、千方百计地向自己靠近。
她的眼睛里渐渐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一阵朦胧之后缓缓散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的笑意,潺潺地向外流泻开来。
林琭抬起头,不经意地撞上莫言承的目光,那样黑幽幽、沉甸甸的,仿佛融入了太多太多纷繁复杂的情绪,密如乱麻、重若千钧。只是匆忙一眼,也看得人有些揪心。
她不着痕迹地转开自己的视线,冲着莫潇道:“你说了这么久,也不觉得累么?”
莫潇笑着答道:“这可是分享美好回忆的过程,怎么会累呢?”
这餐晚饭,大家都吃得不多,因为各有各的忙碌。
莫潇忙着说,白家姐妹忙着听,余下的人则是各怀心事。
这是一个被笑声覆盖的愉快夜晚,但那份轻松之下隐藏着什么暗涌,只有区区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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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莫家告辞之后,林琭是自己坐车回去的。
谢堇惠本来说让司机送,她觉得不好意思,便礼貌地拒绝了。
毕竟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没道理让人家加班。
她幸运地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坐在摇摇晃晃的车里,却因为疲倦而不幸地睡着了。
再睁开眼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坐过了两个站,她暗叫倒霉,连忙从椅子上弹起来,匆匆地下了车去。
她的脚步一踏在地面上,身后的车门便呼哧一声关上,那辆巴士便向前驶过去了。
上海的风一年四季都是不温柔的,也许是因为临海的关系,空气中总含着满满的潮意,只要温度一降,那湿冷的风铺面而来,便可直直地侵入到骨子里,即使气温并不低,也能冻得人瑟瑟发抖。
现在她便是处在这种惨景之中了,长长的秋衣被夜风撩起,飘荡成一种曼妙动人的姿态,却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