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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坑洞,我招了出租车回家。
    阿桃听见开门的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妳回来啦!昨晚看不到妳,我跑去问妳妈妈,妳妈妈说妳可能在赵小姐家过夜。」
    阿桃关心我!
    「是啊!风雨太大就不想回来了。」我笑着回答她的话,内心倒是一番酸处,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乎我,不曾见面的姐姐为我留了一个房间,一起生活的母亲呢?
    打开计算机,我找有关太阳教的数据,但是一无所获,接着寻找有关吉普赛牌和塔罗牌的数据,原来塔罗牌就是吉普赛牌,吉普赛牌是古老、传统的称呼,现在的人已经很少用它了。
    我把不久前买的那套《塔罗牌入门新手上路》拿出来,好奇地打开它,今天是我第一次打开它,买了之后--我就没兴趣了。
    阿桃按室内电话要我去吃饭,我匆忙放下手上的书跑了出去,大家都就位了,我在二伯母旁边坐了下来,「昨天妳住孟仪家?」二嫂问我。
    「嗯。」我发觉大家手拿碗筷,耳朵却是向着我这边,我不想叙述昨天的事情,我才不要拉里拉杂地说一大堆,然后听着大家的批评--或是每个人都安静地吃饭,而我像个聒噪的女人。
    黄昏时电话响起来了,monica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说jerome下星期五回来,希望我星期六能过去。
    「他配合妳的上班时间。」
    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周一开始,吃完晚餐后我不再转动遥控器,我只看了十或十五分钟的新闻后就开始研究塔罗牌,并且按照书上的指示做练习,这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书里面教人每天早上为今天的生活做个占卜,我也学着做,不过我解牌的技术不好,有时和当日的生活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六早上,我先打电话给monica,告诉她我要过去了,她向我说欢迎,我绕过3c连锁店到母亲的办公室,向她说我要到monica那里,她只「喔」了一声,没有问我monica是谁。
    桑美站在大理石的走道等我,她穿著浅蓝色连身衣裙,腰上系着白色腰带,双手交握在前,看到出租车停下来马上过来把铁门打开,帮我关上门后她走到我的面前引路,只不过她不再说「this‘way」。
    仍旧是那双绿色小白兔的拖鞋,我还没穿上就听到客厅有谈话的声音,他们讲的语言我听不懂,但从速度、音量判断,应该是很愉快地在交谈。我走到客厅入口,monica和一个男子在谈笑,男子看到我马上站了起来说:「啊哈!这是我们二十五年没有连络的妹妹吗?嗨!nida,我是jemore。」
    我向他点个头,他转向monica说:「标准的东方人,拘谨、严肃、没有活力。」
    jemore身高超过一百八,皮肤黝黑,不知是遗传或是在烈日下工作,看起来比一般人黑一些,他穿著白色西装,因而更让人注意到他的黑皮肤;他的脸孔和monica极为神似(这是废话,他们同父同母),有着混血儿特有的面貌。
    「坐!又不是桑美,老站在那里。」jemore向我说。他坐下后把脚翘了起来,他说:「小妹!谈谈妳的事。」
    「我在银行上班。」
    「真的啊?」jemore的眼睛亮了起来,monica踢了他一下说:「正经一点好不好?」随后monica用他们的语言向jemore说话。
    「嗯!我有一个建议,希望你们能用我听的懂的语言谈话,如果你们认为我跟你们是一家人,就不要在我的面前用我不懂的话交谈。」我正色地说,然后又加了一句:「这是基本礼貌。」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桑美弄了一些土耳其的食品,有烤肉、烤饼和烤青椒、烤西红柿和类似德国酸菜的青蔬。桑美还煮了西红柿汤,她的手艺不错,沾酱的口味也弄得很好。
    jemore说他是特地抽空来看我的,言词之中好像我担误了他的工作,我不便反驳他,但我实在想跟他说他可以不必「浪费时间」,二十五年都没看过了,还在乎在一年半载,若是真的想和我见面,他不该用那种让人听了会有愧疚的言词。
    吃完饭后我们随意地聊着,大部分是jemore寻问我的日常生活和工作情形,好不容我趁了个空问他做什么事业?
    「椰子园,泰国最便宜最粗俗的东西,有空的话不妨来看看,那是我们三个人的产业。」jemore说话时轮流看着我和monica。
    我对塔罗牌越来越有兴趣,我再上网买了一套,新的这付牌和旧的那付图案完全不同,比较之下我选择新牌做为入门工具,差别在于新牌比旧牌容易看懂,我的技术不像monica那么好,她的牌类似十五世纪的绘画风格,我的牌是「普及版伟特塔罗」,里面的图案比较容易想象。
    为什么会对塔罗牌有兴趣?因为我已经厌烦转遥控器的消遣,下了班我就像哑巴一样不再开口说话,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我要跟谁说话?即使住在以前的地方,我也没有谈话的对象。母亲八点「下班」,她要洗澡、看连续剧、折衣服、拖地,有时还得外出买卫生纸、洗发精,她像陀螺一样地转个不停。
    我三天打扫一次屋子,上班时我把窗户都关上,回家时才打开客厅、卧室及后门,所以三天是肮脏的极限,我买了3m干湿两用拖把,干的拖一次,再冲水湿拖一次就算打扫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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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系列之31 祖产 原创-詩憶。》
    书上说要占卜时一定要心情宁静,我吃饱饭后半个小时才开始看书,两本书都看完后我就研究「愚者」这张牌。记得跟monica第一次见面时她说:「啊哈!我的牌很准,它告诉我今天将会有个愚人启程来此,果然没错!」她为什么用愚者形容我呢?不!这样的说法不对,应该说塔罗牌为何会显示我是愚者呢?
    愚者,代表一个新的旅程开始。
    -没错,当我踏进monica家时我已经不是过去的赵梦君,在身份上我和过去的赵梦君说bye‘bye了,我领悟到名字中的「梦」字是取其和「孟」同意音,这是不违背族谱的好方法,这符合愚人表面的字义,我拥抱愚昧。
    好!我从「愚者」开始启程,这是新的阶段。这样的解释是没错的,我从普通的上班族摇身变为有些财产的女人,还有部分的投资在海外,虽然我仍旧穿著制服去面对各阶层的客人,但我会想象椰子园是怎么样的情形?它有多大?我要顺便提一件事,自从我搬家后我每个月给母亲一万元的伙食费,它的意义重大,表示我不是依附在赵孟德的家吃饭。
    我没有向monica提「房租收入」的事,现在的时机不对,我的薪水足以支付一万元的开销,等我搞清楚所有的状况后再提也不迟。
    接着我研究魔术师这张牌,魔术师代表旅程中的力量,将可能性化为现实、专注于一个目标上。
    会有什么「可能性」的事呢?我要专注哪个目标?想了很久之后我放弃了,「可能」的事无时不刻会发生。
    关于目标,我想眼前没有目标,我有稳定的工作,刚进入银行工作两年,升迁的事对我来说言之过早;我该创立什么目标呢?努力于升迁吗?我不太确定,努力研究塔罗牌?我不要,因为我不是吉普赛人。
    于是我拿起遥控器,hbo有个影集吸引我,看完之后也是上床的时间了。隔天早上盥洗时我忽然想起昨天做了一个梦,每个人睡觉时都会做梦,我的习惯是不去思考梦的内容;梦中的场景会有时在脑海重现,对我而言场景像广告,没有意义也没有思想,可是我今早却想要回想梦的内容。
    梦中只有一个画面,一个穿白袍带白帽的人左手低垂,拿着那个旋转舞的瓷器,右手高举着魔术师的牌。我觉得好笑,我太过于专注研读塔罗牌了,导致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想我该调整心态,把塔罗牌当成一本书,就像看《达文西密码》一样,不要花太多的脑筋去研究任何可能性或历史性,否则我会像成语说的-走火入魔。
    这天晚上同样的场景又出现在梦里,半夜三点半我醒了过来,当我脑筋清醒的时候我记起白袍男子手上拿的牌是「高塔」,此时我睡意全无,马上打开书仔细地看「高塔」的解释,一本说高塔代表遭逢剧变、经历危机、揭露隐藏的事物,书本解释这是一张令人不安的牌,将会有麻烦降临。另一本的解释是「强大的破坏威力摧毁旧有的行事风格和思维模式,让妳追求自己的梦想和实现愿望」。
    我呆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