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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胡涂了,我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报告不是做好了吗?」
    「我们的目的是要揭开在这个深山里面为什么会有一群居住一起的人会被称为寡妇村的原因。她们心甘情愿被这么称呼吗?还是有什么咀咒让她们每一个人都失去丈夫?记住!是每一个人喔。这个中间有什么问题吗?而且她们明明是古风村的人,为什么古风村里的人跟她们互不往来?」
    「我不知道这个理由说不说的通,不过试试也好。」
    俗语说初生之犊不畏虎;他们收拾妥当后顺着原路下山,两人不知道他们的背后有一双眼睛狠狠地、默默地在注视他们。
    户政单位比他们想象中的热心,承办人员告诉他们那里的人同属于一个门牌号码,不同的是这个号码有许多户人家,换句话说她们是同一地址、不同户籍。
    「可以这样吗?」尧圻问承办人员。
    「法律没有规定一个地址只能有一个号码,警察人员过去查户口时她们也真正的住在那里,一点法律问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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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系列之16 黑色奇莱 原创-詩憶。》
    「为什么要那么多人共享一个地址?」
    「这就不清楚了,古风村也有这样的情形,好像光复后就这个样子。」
    「那里为什么会被称为寡妇村?」
    「因为丈夫都死了啊。」承办的林先生对这个问题感觉好笑。
    「为什么同住一个地方的人都死了丈夫?」尧圻大胆的提出问题。
    「这你就问倒我了,那不是我承办的范围。」林先生四两拨千斤,不过崴栋他们知道林先生只是不愿意从他的嘴里说出这件事。
    「能不能拜托你告诉我那里住户的名字?随便一个都行。」尧圻以迷人又诚恳的语气说。
    林先生摇摇头,一付爱莫能助的样子。
    「她们是汉人还是原住民?」崴栋问林先生。
    「应该算是已经成了汉人,最早在日治时期是原住民,后来就都和汉人结婚,没听说有跟布农族人结婚的。」
    「最早期住在那里的原住民是布农族吗?」
    「这个就不可考了,那时除了布农族外还有少许的平地原住民,我们没有去调查谁是属于哪一族的人,不过不是布农族的可能性很大,她们都不参加祭典,也不自己举办祭典,祭典对任何一族都是很重要的。」林先生说。
    「您刚才说警察曾到她们那里查户口?」尧圻好像有了新主意。
    「现在没人愿意去了。」林先生摇着手说,「每个去过的警察出来一定有状况发生,不是晕眩呕吐就是腹部痉·挛、抽筋;警察说她们在后面焚烧夹竹桃的叶子。」夹竹桃的叶子燃烧时产生的烟雾具有毒性。
    「她们自己不会吸到烟吗?」
    「人家可以戴口罩,警察先生能戴口罩查户口吗?」
    人最怕心机重,俗话说明枪易躲暗剑难防,耍心机的人大部分都能获得他们想要的(虽然他们总被人恨得牙痒痒),崴栋利用了这一点。
    这天下午他们在古风分校的围墙边等着胖子的休旅车,胖子从学校接了三个孩子就离开了;离开前还跟夏伯伯挥挥手。
    两人在警卫室等老夏,老夏在学生离校后会先在校园走上一圈;老夏看到两人时笑着说他头一次踫到这么不死心的人。
    「追女朋友也这个样子吗?」
    「我们读的不是热门科系,要获得女孩子的青睐不容易。」崴栋说。
    老夏请他们到宿舍,倒了两杯冷泡茶给他们,老夏来来回回地摸着嘴巴说:「要问她们的事?」
    两人笑着喝茶。
    「两位,有时候事情是会越描越黑的。」
    「村子里的人不是有『传说』吗?」
    「谣言止于智者,凡事要眼见为凭。」
    「我们知道,就请老夏把我们两当做好奇宝宝,我们只是学生,暑假没事干,学着古人做学问而已。」
    「学问?你们这种叫探人**。」
    「我们是对这样的称呼好奇,没有人愿意被冠上不好听的字眼。」
    「她们走她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这是这里的生活方式。」
    「如果是人为因素让自己成为寡妇,另外那个要走阳关道或独木桥的人不就太可怜了吗?」
    「哈!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想,问题在于她们是成为寡妇之后才回到原生家庭的,你不觉得失去丈夫后回到自己的娘家再被人好奇地追问对那个寡妇很不公平吗?」
    「我们只对整个小区都是寡妇感到好奇,难道是风水的问题?」
    「这就见仁见智了。」
    「那个胖子也是小区里的人?」
    「对!是某个女人的儿子,我知道他叫朱珣,这个孩子比较常到村子里。」
    谈话是一个看不见的陷阱,有时自己掉下去了还浑然不知。
    两人见好就收,人说贪心不足蛇吞象,要求过多反而会失去已经拥有的。
    谢过老夏后两人就打道回府,有了「朱珣」这个名字以及「夹竹桃事件」,他们就必须仔细地想想接下来的事,所谓接下来的事是他们该不该再对这件事存有好奇心?也许如老夏说的,女人已经受过失去丈夫的创伤,他们还要在伤口上洒盐巴吗?
    五,致命的吸引力
    「她们为什么要封闭自己?是村里的人给她们冠上寡妇村使她们对人产生仇视的心态吗?」
    「我不这么想。」崴栋说,「同病相怜的人更会相互扶持,可是我们所看到的却是一个阶级意识十分强烈的组识,对外她们是一群寡妇,对内是强者为王。」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可以看到其他的女人对三菱跑车有着羡慕及仇恨的眼光。还有,即使女人是寡妇,她们也有下一代,为什么都看不到男孩子?难道她们生的都是女孩?这样的机率太小了。」最后一句话崴栋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倒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尧圻也赞同崴栋的看法。
    「哎!我们托人查一查朱珣的户籍数据。」
    尧圻把头一仰说:「会不会犯法啊?」
    「应该不会,我们又不是要拿它去做坏事。」
    「要请托谁呢?」尧圻拍着头说。
    「我们家楼下的李妈妈在户政事务所上班。」
    「朱珣是长子,七十年次,他的母亲是陈琬琳,50年次,父亲叫朱国晋,47年次,一家三口的户籍在七十二年从板桥迁到古风村,我要李妈妈再帮我查一下陈琬琳之前的户籍,陈琬琳是从台中的南屯迁到板桥,而且朱国晋不是她第一任的丈夫。」
    尧圻的兴趣来了,他张大了眼睛问:「朱珣的母亲嫁了几次?」
    「两次,第一次婚姻以离婚收场,育有一子,抚养权归男方。第二次就把朱珣留在身边。」
    尧圻闪着眼睛说:「有南屯的地址?」
    「当然。」
    「那还等什么?」尧圻催促着。
    「经费,你的存款剩多少?」
    「能动用的还有六万元左右。」
    「我们准备赌下去了吗?」
    尧圻问崴栋让他踯躇的原因是钱吗?
    「不全然是,这个时间我们该去打工的。」
    「我不想放弃。因为我觉得那里怪怪的,我一直想不通,竹林里的土堆形状很奇怪,按理说正常的土地不该会有那么大的起伏,况且她们每天都有人到竹林打扫,既然做打扫的工作,为什么不会去整理它?竹林里的土堆和菠萝园前面的台湾藜芦在整体环境上很突兀,所以我认为土堆不只是土而已。」
    「你不要危言耸听。」崴栋有些斥责的意味。「哪有死人不立墓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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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系列之17 黑色奇莱 原创-詩憶。》
    「这就是我们要『研究』的地方。你想想看,她们不跟外界往来,过世的人埋在哪里?一定也在那附近,可是我们不曾看过坟墓;是不是呢?」
    崴栋歪着头说:「你好像很有把握,并且似乎也有一点道理。」
    「我看到一个到竹林打扫的女人站在一个土堆前面,她的表情很难过但不敢表现出来,她偷偷地看着四周确定没人后拭了一下眼睛,我想她是在擦眼泪。」
    崴栋不说话,他想了会儿说:「我们到南屯去看看陈琬琳的第一任丈夫,再去看看土堆里面是什么,如果这两件事都『正常』,我就要去打工了。」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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