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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载一时也没搞明白具体情况,但知道不是久留之地,虚晃一剑,从夹击他的两人的空档中间,撒腿便跑。
荼天尺哪里肯舍,狂叫道:“滑载!哪里走!”
丁衍大叫:“截杀滑载!”
“截杀滑载!”又有人接着喊。
滑载听到四周都在叫,知道自己已被差不多隔离了,大怒,回身迎战荼天尺。
与楚军相反,巴人见意料之外的援军来了,疲劳顿消,越战越勇,截住来救滑载的众楚军。
荼天尺、丁衍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与滑载又战有十余合。
滑载力敌两员勇士,已感不妙,又中了埋伏,到底心惊,逃命要紧,难免分心,荼天尺看准时机,不顾一切,使尽全身之力,上前一格一进,刺透滑载上腹腔。
只一个瞬间,丁衍的剑也进了滑载的后腰。
两剑刺进胸腹,顿时,滑载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离开了自己,就像被使了定根法一样,不能动弹,手中的长剑从荼天尺左手与身体之间刺穿了出去。
楚剑划破荼天尺左手臂内侧,不过这点伤,对巴国武士来说,最多算是轻伤,稍后略作处理即可。
滑载怒目而视荼天尺。
荼天尺来不及看他的临终表情,右手抽剑,左手推滑载,滑载侧倒。
丁衍顺势抽出短剑,要割尚未断气的滑载的首级,荼天尺止道:“战死疆场,虽死犹荣,给他留个全尸吧。”
这时,滑载才嚎出一声,鲜血像水一样流。
丁衍挥剑大叫:“滑载已死!滑载已死!”既是给战友提神,又是破敌人之胆。
楚军听主将被杀,更加惊恐,还在继续战斗的,急急如漏网之鱼,比谁跑得快。
这一场生死之战,时间很短,但惨烈之程度,就是对以不惧死闻名的巴人来说,也极少见,双方死伤均超三百人。
杀散这些跑得最快的楚军,巴人知道后面的大队楚军很快追来,绝不敢恋战。
共公子急步过来,催荼天尺快走,顺便祝贺他杀了滑载。
荼天尺笑道:“今日能杀滑载,纯属侥幸。有共公子一半的功劳。”
共彪笑道:“我可不是来争功的。”
继续撤退了一里来地,有人急跑来报告荼天尺:“不见了相真!”
走在荼天尺前面的樊小虎惊道:“找了吗?”
“找了,刚才不久还在。”
樊小虎道:“我去找他!”
荼天尺道:“你率部快与共公子一起撤,我去找!”
樊小虎道:“你是主将,还是我去!”
荼天尺不悦道:“不信我吗?”
“你误会了,我撤!”
荼天尺令道:“丁衍、荼七,你们随我走!”
荼七顺手点了十余名武士一起回找。
边回找,丁衍道:“他死了更好!”
荼七道:“此言差了!”
荼天尺道:“不能让他死在楚国人手里!”
寻到刚才的战场,尸体横七竖八,一片混乱,只见一人满身鲜血,提剑大叫:“来啊!都来送死!”
那人正是虎安山中卿相善之子、伍百长相真,他周围躺有十余具楚兵尸体。
荼七道:“他杀疯了!”
跑到相真跟前,荼天尺大叫:“相真!快走!”
相真不答话,猛然提剑刺将过来,荼天尺闪身一躲,大叫:“我是荼天尺!”
相真方才反应回来,有人拉了他急向回跑。
边跑,荼七对荼天尺道:“我看这些日,相真有点神兮兮的,他是想寻死。”
直到次日上午,荼天尺、共彪引兵撤至偏岩子,完全脱离楚军,下令休息。
樊小虎见相真像一个血人,喜得性命还在,引他去一处水塘边清洗。
却说此时,楚军主将养明不知道庄复与巴秀的对战和滑载截杀巴国偷袭击者的情况,见巴人始终不出应战,认为越拖越容易酿成不良后果,于是亲自率领大军,来到筱关之下,辱骂挑战,引诱巴军。
一个时辰过去,巴人仍不应战。养明让军士齐叫:
“巴平安,巴平安,失了美人失江山!”
楚军先是齐叫,随后又以巴国人流行的竹枝调反复齐唱同样的歌词。
巴平安听见关下先是齐叫,后是齐唱,又羞又气,心如猫抓,几次令出击,均被其弟八公子巴远安、郁侯、共氏部族首领共君等劝住。
养明见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让人大叫:“请巴国六公子出来说话!”
巴平安仍是不理,养明乃大叫:“巴平安,你听着:你做缩头乌龟,是你在等偷袭我夷城的消息。那好,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偷袭夷城的巴国勇士,已在石堰塘全军覆灭了!哈哈哈!”
筱关上众巴将,一听养明当着两军将士,大声道出这个秘密,再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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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见好就收
最坐不住的除了巴平安,当然还有共氏人和虎安山朴延沧等人。
巴平安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八公子巴远安道:“六哥休惊,此是养明随口打哇哇,意在激将。按时辰算,他要得到偷袭的准确消息,最早也要在今日中午左右。”
“可他怎么知道共彪、荼天尺要偷过石堰塘?”巴平安疑道。
这话,其实巴远安也在心中问自己,并且已经有了答案。
虎安山部族主将朴延沧听到楚将养明说出“石堰塘”这个地名,心中早已吃惊非小,此时急忙道:“这说明,养明已经意料到我们的偷袭,共公子、荼天尺凶多吉少了!恳请六公子,准许我部速去接应!”
共氏部族首领与朴延沧完全相同的焦急心情,也急请求同意本部武士一起去接应。
“何须两位老将亲自去,某愿前往,活的接应回来,死的抢回来!”突然,一人叫道,声如洪钟。
众人一看,是枳都山师伍百长、中卿鄂仁之次子鄂越。
枳都山师千夫长鄂卓恨了胞弟一眼,意思是你说什么“死的活的!”
巴平安道:“如此最好!两位老将静等好消息便是。”
巴平安令鄂越、郁侯部将巴信两员虎将,领兵三千,从晓关后方出发,紧急接应共彪、荼天尺。
午后,太阳出来,暖洋洋的,刚才还在筱关下又唱又跳又笑的楚军,突然收了疯,开始依次撤退。
楚军的这个突然改变,筱关上的巴军将领疑问重重,各抒己见。
以八公子巴远安为代表的临时“主战派”,认为应当是共彪、荼天尺偷袭成功了,或者是中将军巴秀在都亭山一带大胜楚军,正大踏步向楚军大本营夷城开进,楚军撤退,是急于回救其老巢。
更多的“主缓派”将领则认为,这是老奸巨滑的养明的诱敌之计。
主帅巴平安面对两种争执不下的意见,一时拿之不定,头痛如裂。
这时,随军文官、虎安山大巫师瞫瑞的佳婿驰名道:“当时在枳都,巴秀将军曾说过:若楚军胜了,而先退,可追之;若楚军大败而退,切不可追击。”
巴秀唯一没有说的,正是今日的情况:若敌不战而退,又当如何?
驰名当着众人说出巴秀给自己说过的话,巴平安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此时,巴平安甚至开始怀疑巴秀提出兵分两路,是有意与自己分开作战,深吸了一口气,道:“战场之上,临机处断,最是要紧,一句旧话,管什么用。”
“公子明断。”明知道这是巴平安一时拿不定主意的两可之辞,有人奉承道。
当然,巴平安对巴秀的信任并不会因此而改变,因为他相当明白,在军事问题上,自己离不开巴秀,就如在政治问题上,离不开鄂仁一样。
此时,巴平安头痛的是如何迅速作出当前的决策,而是必须是正确的,他知道不仅自己已经输不起了,巴国,尤其是丹涪水流域的巴**队,也已经输不起一场重大失败了。
大病初愈的巴国六公子感觉自己背心的冷汗开始出来。
突然,他想起二哥巴西安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在无法确保胜利之时,一定要尽力确保不至于大败。”
他不知道被自己构陷致死的二哥巴西安面对今日的情形,会如何处置,但他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办,于是平静道:“此是养明的诱敌之计。”
遂不追击楚军。
过了一个时辰,巴秀的紧急战报到:巴秀一路在都亭山胜了楚军,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