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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崔兰小姐这样的姑子,小姐你可是会很辛苦了。”喜乐嘟嘟嘴,似乎很是苦恼。
“呵呵,没影的事情,你何必现在担心呐。等下月采办奴婢后,给你添几个好姐妹,你便不会胡思乱想了。”君瑜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喜乐忙不迭地点头,“小姐快找几个得力的姐姐来帮我吧,我觉得我一个人都要分成三个人来忙了,却还是照顾不好小姐。”
蘅芜苑,崔觐双肩抱头躺在靠椅上,听着小丫头向他汇报君瑜说得话,望着天上的明月,这几日阿瑜与他很是亲近,他却隐隐觉得阿瑜会离他愈来愈远了。
本来崔兰担忧自己回门,君瑜会给她使绊子,没有想到黄府传过来的消息都是君瑜尽心尽力,似乎并无任何不妥,不过另外一个让她这几日惴惴不安的消息便是君瑜似乎与阿觐又冰释前嫌走得更近了些。如今她嫁出去了,不能每日看着阿觐,这的确让她头疼。奶妈雇佣的那几个废物,竟然没有截住人,害得她设计好的计谋也无处可用,只要君瑜身败名裂,便无人会娶她,届时她在姨母耳边吹吹耳旁风,也就将那丫头打发到乡下去。
穆琼对黄府的周到大气感到惊讶,他以为崔兰养在黄家这样的商人世家能如此气质出众出淤泥而不染已经是万中无一了,可无论是大婚那日还是今日的回门礼,黄府似乎都十分妥帖。尤其是崔兰的表妹司徒君瑜,他本以为是个被人传得神乎其胡的小女子,今日一见,虽比不得崔兰的国色天香,却别有一番清新淳美,与那些世家小姐不相上下,也难怪,到底她还是司徒家的女儿。
司徒悦与司徒婷在今日都来黄府招待,司徒婷还带着自己的夫婿,聂成。毕竟崔觐年纪还小,不足以陪着穆琼。
在崔兰的房间,司徒婷与崔兰闺中密友不断地打趣着这位新嫁娘,君瑜只是露了个脸就借口离开了。
司徒悦与崔兰向来不和,自然不去,只在晴风苑等君瑜,瞧君瑜这几日累得够呛,尤其她方才摸她的额头时,似乎还是滚烫的,不禁有些担忧,叫来伺候君瑜的小丫头来才知晓君瑜这几日都在喝药,只是旁人不知罢了。想到这里,司徒悦心里刺痛,君瑜这般倔强到底是随了母亲。还记得那年母亲带君瑜走时,君瑜抱着父亲不撒手,结果被暴怒中的母亲踹了一脚,看得她都急哭了,当时祖母看到后便十分生气,要坚持让君瑜留下,谁知即便挨了母亲一脚,君瑜最终还是跟着母亲走了。她知晓君瑜心很软,不忍心看着母亲独自走。这些年,君瑜过得委屈,却还必须忍着,否则就会被多方苛责,这让身为姐姐的她多少有些心疼,可这丫头就是太倔不肯服软,如今虽是好写了,却还是会勉强自己。
君瑜刚进门,就被司徒悦拉到榻上休息,“你这几日好生歇着,我帮母亲料理事宜,方才王太医谴人送了药过来。我已经吩咐外头煎着药了,如今你多长几个心眼,药都不要拿去厨房煮。”
“姐姐,我好累。”君瑜撒娇抱着司徒悦。
“你也知晓累,头都烫成这样还不知道爱惜自己身子。”司徒悦嘴上厉害,手上的力道却柔和许多,“你今日就歇着吧,后面的事情有我与大姐姐安排。”
“嗯。有两位姐姐在,君瑜便安心了。”说罢,疲倦与不适如潮水般袭来,君瑜躺在榻上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这厢君瑜方才入了梦乡,崔兰就派喜鹊过来。
“喜鹊姐姐,真是不巧,君瑜小姐睡了呢。”喜乐将喜鹊挡在门外,低声道。
喜鹊故意朝里瞧了一眼,“原是如此,但方才兰姐儿和众人说道君瑜小姐的冰种芙蓉玉镯,众位小姐都想要开开眼界呐。君瑜小姐休息时,向来有卸首饰的习惯,想必也不会叨扰到。”
喜乐心中一惊,这崔兰是想要将那夜的事情说出去么?不管是不是事实,君瑜小姐的名声都会受损。
“怎么?妹妹不肯行这个方便?”喜鹊喜上眉梢,君瑜小姐就要被拿捏住了。
“喜鹊儿?刚离开黄府就忘了做奴婢的规矩,难道是兰姐儿帮你开脸了?”司徒悦打开帘子,一脸渗人的笑意。
喜鹊不禁打了个寒颤,怎么这个姑奶奶也在,忙低头拜了拜。
“我家妹妹为了你家小姐回门的事儿累的病倒了,可怜见的。如今为了一个破镯子,睡个觉也不安生,喜鹊,别忘了自己的本分,你到底是从黄府出来的人。”司徒悦眼神不怒自威,音调陡然降低。
“回二小姐,君瑜小姐的玉镯前日被崔少爷不小心打碎了,喜鹊姐姐要也该去从崔觐少爷那里拿。”喜乐想起前夜崔觐帮君瑜糊弄过去的事情,忙道。
司徒悦冷哼一声,睥睨着喜鹊,“还不去你家公子那里去看,这这里乱吠什么。”
喜鹊吃了哑巴亏,忙不迭地走了,一路上被晴风苑的小丫头们指指点点,气得直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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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这厢崔兰得了喜鹊的信儿,面上却还要装作和睦,心里早已恨得牙痒痒了。昨个奶娘在当铺老板那里得知那几个地痞拿了冰种芙蓉玉镯去换被人当场做贼赃拿下了,想必定是君瑜的那只。本想以此为话题引起其他世家小姐的注意,谁知崔觐竟帮她遮掩,真是可恶至极。若长此以往,黄家大权落在君瑜的手上,她该如何帮着相公铸成大业。
在淡然温柔的桂花香气中,君瑜悠悠然地睡到了晚饭的时辰。醒来时,才发觉身子重的要命,果然放松下来,身体的不适都会涌上来。瞧她起来了,一直在身旁伺候的小丫鬟忙给她看了茶,垂着脑袋在一旁等着。
“喜乐呢?”君瑜打量四周除了几个小丫鬟,房间里也看不到其他人。
“回小姐的话,喜乐姐姐帮二小姐料理事物去了。”小丫鬟回道。
君瑜唇角微微勾起,喜乐果然不负她的指导,总算是有了大丫鬟的模样了。正想着,喜乐似乎与她心有灵犀一般,捧了煮好的药走了进来,看她醒来,忙上前请安,“小姐这觉睡得可安稳?”
“八月桂花香,难得你上心,这香笼里菏泽香选得好。”君瑜颌首,“府里的事情可还安稳?”
喜乐坐在她的床棱下方,双手捧药递给她,“一切都安好,二小姐说小姐用过了药,就梳洗一番去前厅用饭。”
良药苦口,君瑜皱着眉头喝下药,喜乐将上次齐煊送她的松子糖取出一颗放在她手心,“小姐这药是王太医今日派人送过来的,加了黄连。”
“莫不得。”君瑜盯着手心的松子糖,心中微微一疼,果然还是不适应。如今,齐煊该伤心了,崔兰嫁人了呢。
喜乐扶她起来,“方才夫人还派喜梅姐姐过来瞧小姐呢。许这几日小姐就安心歇息,一切有二小姐。”
一旁的小丫鬟捧着梳妆奁,喜乐从中拿出细密的篦子,帮她缓缓地梳了起来。
“阿瑜,你好一些了吗?”崔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脸上神色有些慌张。
君瑜被他一惊,“怎地如此不安?”
“悦姐姐说你生病了,我方才听说就赶快过来了。”崔觐弯腰,盯着她的脸瞧了半晌。
“不去陪你姐夫?”君瑜瞧外边天色尚早,不禁道。
崔觐呵呵一笑,示意喜乐将梳子递给他,“姐夫去找姐姐了。阿瑜,你的头发好像绸缎一般。。”
“喂,你扯疼我了。”君瑜抗议道,这家伙手上也没有个轻重,一点也不如齐煊。天,她怎么又想起齐煊了,记得在北郡的安王府,齐煊经常清晨起来帮她梳妆,手法轻柔地不像男人。
喜乐抿嘴笑了笑,忙接过崔觐手上的梳子。
“以后我常帮你梳,”崔觐心里有些不服气,又怕君瑜疼,索性先放弃了。
晚饭是分开坐,黄夫人一人在上,其余小辈都跪坐在下面,除了崔觐陪在黄夫人身旁。总算是家宴一场,气氛不算太严肃。君瑜觉得晚饭油腻,只是见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尝了一口,便也毫无胃口。作为世家小姐,母亲常常告诫她们,即便身体有多么不舒服,在客人面前脸上总是要保持微笑,因而除了知晓的几人,其他人并未看出她的不妥。
好在时候不早,用过饭后,有穆府的小厮来报,似乎皇上召穆琼入宫,因而穆琼先行回府。君瑜饿着肚子回到自己的晴风苑,谁知小丫头重新布置了菜色给她,见她回来,福了福身,“君瑜小姐,这是觐少爷吩咐后厨做的。”
桌上均是软糯清爽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