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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人无完人。她在做事方面没有纰漏,为人方面肯定有不周之处。找人去东宫打听一下就信手拈来了。”
侯君集抚掌大笑,道他一个文士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竟然也会用计谋黑别人了。
戴胄磨两下牙,心道还不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过几天戴胄找上了侯君集,携着一封刚拆开不久的手书。他将帛书拿在手里,对侯君集晃了一晃:“就拿此事做锦绣文章如何?”
侯君集一手夺过去看。这是探子写来的情报。上面道太子与弟弟李泰不和。秦英似不知,曾问太子道:太学若重新开设,李泰能否伴读于东宫显德殿。
他一只手抵在额头上沉默半晌,才恼火道:“不过就是个小道消息,写得这样文绉绉的,让人看不太明白,是要故意为难人吗。”
戴胄笑了笑,没有解释手书的表面意思,转而道:“如果太子认为,秦英以一心侍奉二主。那秦英还会和以前般,受到太子毫无保留的信任吗?”
侯君集想了想手书和他的话语,心中生出一个初步成形的念头。他拱手施礼道:“你的这招离间之计,可谓是釜底抽薪狠辣异常。”
“古语云,无毒不丈夫。”戴胄在户部任职后,在官场上与人明里暗里交锋过不少次,每次他都因心思灵活而全身而退,历尽小风小浪顺利登上户部侍郎一位。
侯君集那头脑简单又偏要争权的武人,怎么能他一较高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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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回 恶人先告状
第二百一十九回
侯君集和戴胄又坐了一会儿,低声地定下来计划,推敲了一番细节,等都确认无误后,这个小议才散了。
眼看着新罗遣唐使归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侯君集知道事不宜迟,两天以后,他趁着秦英回翰林院轮值刚好不在东宫,进丽正殿探望了太子。
李承乾过去在朔望大朝会上见过侯君集,对他有些印象。不过他想不通侯君集为何会突如其来拜访自己。
他因腿疾已经避居东宫小三个月了。侯君集最初得知他生病时不来,现在无缘无故地前往丽正殿,总让他觉得对方别有用心。
侯君集恭敬地在软榻的五步开外,俯身跪下道:“半个月前臣到大理寺保释了两个药童,将人带走,并非是故意和太子作对。还望殿下莫要会错意。”
李承乾侧倚在软榻,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此话怎讲?”
“臣救下那两个药童后,昨夜刚刚施计问出,东宫投毒案的幕后之人。”侯君集直起了身子回答道。
他全身绷紧了一些,肃容问道:“谁?”等知道是谁以后可要好好见识一下,这胆大包天到敢于谋算东宫之主的人。
侯君集神神秘秘地用着原本就沉静如水的语气道:“一个不想要嫡长子顺利继承大统的后宫大妃。”
李承乾猛一振袖,身周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荒唐。后宫妇人怎么会用这种阴狠法子谋害皇室?”他大声呵斥道,仿佛这就可以抹去真相。
“最毒的便是妇人心思。殿下对太极宫中那些大妃,不可不防。”侯君集俯首再拜道,态度诚恳地就像他当真是来给太子做汇报的。其实他开篇如此招来实情,只是为了得到李承乾的信任,方便他等会儿告秦英黑状。
李承乾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好容易稳定了呼吸和心界,见他依旧跪在远处不动不摇,问道:“侯大人还有何事?”
侯君集没有留意李承乾凝视自己的犀利目光,脸不红心不跳起了话头地道:“臣听说秦侍医,官拜翰林院后的动向就颇有异样。”
李承乾没料到侯君集会提到这个话题,眉毛一跳,就听他继续低首道:“秦待诏曾入太极宫为积食的魏王殿下诊脉。之后又数次进出太极宫,专给请魏王平安脉。臣以为秦待诏心思广泛,并不愿苟安于东宫一隅。殿下亲之信之应有限度。”
“――她是翰林院的医待诏,自然何处有需要,便去往何处了。她进太极宫给魏王请脉,大概是得了母后的口谕。”太子这话有些酸溜溜的。他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关系疏远,而秦英亲近李泰,他就莫名地有种受她背离的感觉。
说是背离其实也不准确,应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自欺欺人……他将秦英看得那么重要,可她会将自己看得比其他人重要吗?
说不准秦英站在医者高度,对所有的患者都是一视同仁。
侯君集听出李承乾的语气不对,知道自己离间两个人的目的初步达到,心中虽然暗喜,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的:“殿下好好休养,莫生劳累。臣告退。”他转过了四道山水屏风,准备关上寝殿的门,就听殿里传出一阵连绵不断的咳嗽声。
李承乾一手撑着膝盖,一手用帕子捂住嘴,闭着眸子,回想着侯君集讲的两件事,五味杂陈心头,悲慨终于占据了上风,竟是咳喘地渐渐厉害。
手上无力,帕子再也握不住,皱成了一团的手巾包裹着点点猩红血迹,滚落到软榻一旁。而李承乾倒在榻上,已是人事不知了。
侯君集出了东宫以后,没有立刻打道回府,而是转到太极宫的御书房拜见陛下。他旁敲侧击地问道,陛下如何看待秦英此人。只见李世民叹息一声道,秦英虽然能力胜过常人,但长留于宫绝无可能。
他闻言打蛇随棍上道,陛下对秦英心有成见?
李世民没有立刻搭腔,但那一撇一撇动着的胡子泄露了他的真实念头。
侯君集得了这一情报,觉得自己就算针对秦英做出什么事情,陛下不会额外追究,最多太子会恨他一时。
太子现在只是半大的小儿,等他登位还有很久一段时间,侯君集不觉得他会把秦英的生死,记上个几十年,直到继承李唐之主。
所以总的来说,他除掉秦英是没有太大问题需要善后的。
秦英不知自己马上要大祸临头,在翰林院的值班室,和阔别数日的簪花娘子、苏桓围坐了一桌玩六傅棋。
苏桓的棋力很强,于是秦英就和簪花娘子联手抵抗他的蚕食紧逼。
但她们两个还是难逃惨败命运。玩了六七局才险险地扳回一局。秦英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边了。
很快就到了午时。簪花娘子有些饿了,就提出去饭堂吃面。
秦英早晨用的粥还没消下去,看着簪花娘子和苏桓吃着色香味俱佳的膳食,自己则端了一壶酪浆慢慢啜饮。
簪花娘子用饭途中,好奇地抬头问道她可否身体不适。
苏桓咬着筷子一头笑道:“别耽误秦道长辟谷修行,她就快要得道成仙了。”
秦英毫不客气地翻了苏桓一个白眼儿,对他表示万分不屑。
翰林院待诏的轮值每次半天。秦英用了午饭就顶着毒辣的夏天日头,顺着宫墙根儿的阴影往东宫丽正殿走。
不知道怎么回事,坐在饭堂时她的右眼皮就在跳,直到现在也没停下来。隐约地有不好的预感,她加快了行路的步子。
推开毫无禁制的丽正殿殿门,秦英才唤了一声殿下。无人应答。她以为他是没用饭就早早睡下了,悄无声息走过去地准备吓一吓他,却惊讶地见他斜仰在榻上,呼吸混乱至极,不是熟睡而是昏迷。
用三根手指探上他的脉,接着掐了他的几个大穴,他还是没有清醒迹象。
余光无意间接触到榻旁的帕子,打开看到鲜明红色斑斑驳驳后,秦英脸色猛地一凛,她高声唤了官婢宫侍来,之后夺门而出,去厢房取医箱针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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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回 出行前小记
第二百二十一回
李世民没有告诉秦英,新罗遣唐使要何时动身离开,但她估摸着左右就在这几天,拖延不了太久。
她迈着散乱虚浮的步子,走到连接太极宫与东宫的通训门,抬头看了一眼数排守卫,犹豫半晌,终究也没有过去递交鱼符。
越是珍惜的人,越不知道要如何告别。索性就不告而别了吧:秦英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
他身边那么多人围绕着,从前就不缺区区侍医,以后更不会缺医官之流。她就是算走了,也对他造成不了太大影响。
――至于他们过去那两场荒诞不经的情事,第一次是交易,第二次是权宜。
她不信他真的将心交付于自己,正如不信自己将他看得比得道长生还重。
前几天她被他压上了榻,途中半推半就地借用了房中双修,渡给了他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