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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叶真希依言起座,给老爷夫人福福身子,朝其他人点个头,转身离开内厅。
叶老爷忽然对妻子道:“凤林,出了年,赶紧给她找人家。”
叶夫人意想不到丈夫会说这个,瞥眼三女儿还在场,嗔怪道:“璐儿还在这里,说话也不知道避嫌。”
莫姨娘就出声道:“妾身带三小姐下去。”叶夫人点点头,叶真璐就起身朝在座的福福身,随莫姨娘出去了。宗阳却笑道:“父亲,母亲,我要不要也出去”
叶老爷道:“你不用出去,这事情还需要你帮忙。”叶远泓也道:“父亲说的也对,你是麓国公府的女儿,麓国公府世袭五代,人脉广泛,二妹妹的事情,还真得你来帮母亲操心下。”
叶夫人笑了笑,不语。宗阳吃了口茶,道:“她是你妹妹,我纵然和她不对盘,也不至于小气到这份上,该帮的我肯定帮,但我说句实在话,二姑子的亲事,不能说本地的。”
叶老爷夫妇一愣,叶远泓亦是不解,问道:“为何不能说本地的”
宗阳瞥眼三人道:“二姑子当年出生冲撞祖荫,又呆滞那么多年,在整个文定县甚至邻县,恐怕没几个人不知道,就是昙京里指不定也有传,这是最禁忌避讳的,你们说,这方圆百里谁家敢娶”
叶老爷点点头,面色甚是不喜,生养了个逆女,花钱养这么大还没法嫁出去,真不知他这辈子招了什么孽。叶夫人道:“希儿早些年是呆滞,但她已经恢复正常,灾煞也已化解,这有什么忌讳的”
宗阳道:“母亲,这您就有所不知了,俗话说好事没人知,坏事传千里。人家管你好了还是不好,有这不好名声在前头,心理都烙上印子了。退一万步来说,万一嫁过去后,那人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岂不都是二姑子的错二姑子有几个三头六臂去扛起真到那时候,不是让二姑子遭罪吗”
敢情这个女儿还成赔钱货了,叶老爷越听越不高兴,在他眼中从来只有大女儿和三女儿,这个二女儿他一直认定是个倒霉的祸害,只要能嫁掉,眼不见为净的最好。“这是你们女人的事,不管怎样,今年给她定下人家,明年出了孝期立即出嫁。”
叶夫人不悦道:“希儿好歹也是你的女儿,自从她回来,你处处不给她好脸色,放在以前我没话说,但她如今好了,又是忘了大师的俗家弟子。你就不能换个态度,对她好一些”
叶老爷黑脸道:“我对她还不够好我没把她丢掉,供她吃供她穿供她住,又送她去安源寺修身养性,对她,我已经仁至义尽你还想要我怎样对她明知她害得全家人不安生好过,还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当金当宝我叶堑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
叶远泓觉得妻子说的没错,却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见状忙出声劝道:“父亲勿怒,母亲也勿担心,实在难以在本地找人家,我们可以去外面找,外辖十县里,牧羊、琉边、里县和闵县,都是比较富庶的地方,我们不妨在这几个县城物色。”
宗阳道:“闵县和琉边县距离文定县只大半日行程,也不知二姑子的事情是否传到了那边牧羊县和里县距离远,倒是可以放心考虑。我看等雪兰和霍敏回来,找她们问问再考虑。”
“还有一年时间,这事情以后再说吧。”叶夫人心里已经觉得对二女儿亏欠太多,既然无法说服丈夫对女儿的态度,就想在婚嫁上给女儿找一门好亲事,大儿媳提议的都不大合她心意,可文定县是距离昙京最近的,她就是有心托人在昙京找人家,也担心会如宗阳所说的那样,女儿遭受的委屈吃的苦头太多了,她不想看见女儿嫁出去后还要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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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背后算计,有人盯梢
拾容小筑,莫姨娘亲昵地让女儿坐上榻,又拿毯子给她盖上,叫丫鬟把火盆挪近榻身,亲手煮了热茶端来给女儿,在榻沿坐下,语重心长道:“璐儿,下半年你也要行及笄礼了,在夫人面前要一直表现好,将来你的亲事和嫁妆就不成问题了。”
“我知道了,你老跟我说这个,烦不烦”带着稚嫩的甜美声透着一丝不耐烦,叶真璐接过热茶,才触及杯沿就皱起眉头,把茶杯放到小矮几上,不悦道:“这么烫,你想让我变猪嘴巴呀”
“是姨娘不好,忘了才煮好的茶会烫嘴,姨娘给你吹吹。”莫姨娘慌忙端起茶杯,轻轻地吹着。叶真璐看了看她,有种女性的成熟妩媚,五官也周正,但怎么看都少了嫡母那种当家主母的端庄大气和威严。嫡母从来未曾亏待过姨娘,除了不能戴金钗金链,穿着也都上好,可再漂亮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都脱不去那种乡下的土气息。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生出轻视和不甘。
“吹好了,你尝尝看。”莫姨娘小心翼翼地递给女儿,脸上全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疼爱和包容。
叶真璐接过,轻轻吃了一口,热度正好,眉头才舒展开来。“姨娘,回头你打听打听下,父亲和母亲及大哥大嫂他们,商议呆子二姐的婚事是否有结果了。”
莫姨娘点头道:“璐儿你放心,这事儿我定会打听出来。按我看,老爷对呆子的厌恶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夫人外家丧事,指不定今年就把她嫁了。”
叶真璐瞧着自己细嫩漂亮的手,矜持地道:“不仅是父亲不喜她,哥哥嫂嫂们也都不喜她,母亲如今对她不错,也是出于愧疚心,因为不管怎样那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又能怎样她名声早已坏在外,卫风书院里有些学生是家在昙京的,个个都知道我有个呆滞二姐。如果她想嫁去昙京,那是痴人做梦。而且,大姐就嫁在昙京,又怎么会允许一个痛恨的人出现在昙京呢”
莫姨娘听得不住点头,“那依璐儿之见,她的出路只有远嫁了”
“正是如此。本地的谁家敢娶外辖十县,就有一半是不大好的,如果不能弄她远嫁去西北和南边,设法让她嫁去乘马县或是望归县、锞子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甜美的声音,天真的面容,眼中却燃着极不相称的冷戾无情。
莫姨娘极是满意地看着亲女儿,女儿能这么想,不枉她从小就在暗里辛苦调教。“璐儿,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眼下你还是安心上你的卫风书院,闲来跟夫人身边学习如何主持内务,还有管账是很重要的,你和大少奶奶投缘,可让她多教教你。姨娘估摸着,定了那呆子的婚事,下个就是你,也指不定会同时也给你寻亲事。。。”
母女俩关着房门私声窃窃半响,莫姨娘才依依不舍地送女儿从角门出去。角门外面是一条过道,平日里没事是不会有人走的,因此这些年来,莫姨娘每次让女儿从这边偷偷进来,拾容小筑的奴仆都是她的人,完全不必担心有人泄露出去她频繁私会女儿。
叶真璐出了小过道,瞧着四下皆无人,独自走上游廊,因心中想着事情,脚步并不快,庭中草木凋零,白雪零零散散成了一种点缀,走过中门和小抱厦,她拐上通往流芳苑的青砖小路。
从小抱厦中,忽然走出一个浅青棉服的小丫鬟,圆圆可爱的小脸,不大的眼睛明亮有神,看着眨眼消失在垂花门的身影,她回头看了看拾容小筑的方向,也走上游廊,却是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小姐,奴婢真的看见三小姐从中门出来,那边有条小路通往拾容小筑的后门,中间还有条短短的过道,奴婢在小抱厦呆了半响,也没见有人行走出现过。”佩兰在小抱厦被冻得不行,一进门就噼里啪啦地汇报,一边坐下伸手烤火盆。
徐妈妈在一边纳鞋面,插嘴道:“三小姐是莫姨娘生的,母女偶尔小聚无可非议,可不走正门走角门,这说不过去。”
佩兰点头道:“就是啊,除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不敢走正门,怕被夫人看见。”
叶真希半趴在窗榻上,一边吃着葡萄干,一边翻着本大昙国野史趣谈,不紧不慢道:“偶尔小聚确实没什么可说,不走正门走角门,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怕不是偶尔,是经常,把夫人当傻子愚弄。妈妈,府里可有规定,姨娘平素不得和女儿见面坐聊,更不能窜女儿住的院子若是有此规定,触犯了该当责罚什么”
徐妈妈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姨娘生的孩子,是不可以自己抚养的,也不能经常去见自己的孩子。咱府有点特殊,夫人宽仁大量,不仅让姨娘同桌吃饭,还让三小姐和大小姐同住流芳苑。这样一来,姨娘和三小姐及三少爷就经常见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