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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宫?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颜玉虽很不想如了云溶的意,可现实却不允许,云溶所分析的,她无法忽视。
可若真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
“难道我真要娶了司马瑶?”
“就算你同意,我也不允。”云溶眼风泛凉,语中含意颇深道:“司马瑶,她也不会同意。”
想起当时她与司马瑶逛园子时那一闪而过的人影,颜玉了然,司马瑶也不是个事事顺从父母毫无主见的姑娘,只是不知在这唯父母之命是从的古代,司马瑶这细胳膊能不能拧得过靖国公那条粗大腿。
倘若最后真的拧不过……
云溶似看出了她所想,神情淡然道:“放心,一切有我。”
有了云溶在她身后保驾护航,颜玉确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但向来清晰的思维却有些泛晕了,她没想到仅是随口的一句谎言,就牵出了这大串事,不仅收了云溶的宅子,还与他成了邻居,事情的发展轨迹,果然处处出人意料。
出了宅子,颜玉同云溶分道而行,偶有路人经过身侧,颜玉总会收到他们投来的诡异眼神,起初她尚不以为意,但这眼神多了,颜玉着实有些难以消受。
颜玉近日虽因“断袖”之事很是出名,但她不认为她已出名到全京都人都识得她,且这些人的眼神,也并非像是看个断袖那样意味深长,而是像看……变态?
莫非是她今天装扮有何不妥?可此前她并未听云溶提起。
路经个不起眼的小摊,颜玉随手拿起面镜子,揽镜一照,面上瞬间青黑交错,她现下是男子装扮,耳旁发间却别了朵娇艳的小粉花,整个人乍眼瞧去,当真是**裸的呈现了“变态”二字的含意。
定是云溶那厮干的好事!颜玉“啪”的声将镜子拍回摊上,抬手将发间的小粉花抽出捏在掌心揉成了泥。
近黄昏,严嫣方醒,看着凌乱的床铺和浑身青紫交错的痕迹,她浑身血液骤凝,沈毅,他再次强暴了她。
“来人,我要沐浴。”严嫣语声隐隐颤抖,冷如寒霜。
洗了将近半个时辰,换了三次水,严嫣方出了浴桶,竟管如此,她仍是觉得自己这具身子肮脏不已,若非大仇未报,她早已自我了结。
“夫人,将军请您去前厅用膳。”刚着好衣衫,就有丫鬟前来。
“小姐……”红儿欲言又止,望着严嫣的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您若不想去,奴婢就去回……”
“去,为什么不去。”严嫣眸底一片森寒。
因昨晚被沈毅索要过度,严嫣走路的姿式透着些别扭怪异,这点自是落入了沈毅的眼中。
看着在对面落座,面色苍白似雪的严嫣,沈毅薄唇紧抿,挥退了下人。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沈毅与严嫣相对而坐,周遭气息沉闷的令人窒息。三杯酒下肚后,沈毅抬眼看着对面默然用膳的严嫣,终于开了口:“如果将军府对你来说是囚笼……”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渐起,“我可以给你自由,放你离开。”
“啪”严嫣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上,她双眼死死的盯着沈毅,眸色急剧变幻,苍白的面上因他这句话乍轻乍紫。
给她自由?放她离开?呵,在他将她的名声毁于一旦,将她变作殘花败柳,埋葬了她所有幸福之后,他竟有脸对她说这句话?
真是可笑可恨至极!
他以为她严嫣就是这般任她沈毅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他休想!
不亲眼看着他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她绝不罢休!
严嫣面色急剧变换之后,却是以一个温婉柔美的笑收尾,“从今天开始,我会搬回将军房中,与将军,同床共枕,尽到妻子的本份。”
这不是商量,而是告之。她说完之后,直接起身离开,第一次,留给沈毅个纤瘦而凌傲的背影。
沈毅怔愣、错愕,严嫣的选择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渐渐与脑中当初军营里她的身影重叠,看似相似,又似不是,曾经的她,又回来了?
心头百般滋味萦绕,酒入喉也无法将这些滋味释去。沈毅搁杯起身,干脆去书房处理公务,借由公事将纷乱的思绪给压下。
“王爷,刚得到消息,刑部杜大人已被下狱抄家,这刑部尚书的位置我们是否要着手安排?”墨染道。
“杜大人被抄家了?”苏扶影神情慵懒,眸中仍殘留着些许睡意,听着这消息并未有何意外,唇角笑意散漫,“刑部尚书的位置就不要多想了,云溶精心部署,这位置已是他囊中之物,就算我们横插一脚,也讨不得什么好处,何必让人生厌。”
“王爷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看来这京都的天,将要彻底的变了。”苏扶影答非所问,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底流转的精光似狡诈的狐狸,心情颇好道:“今儿天气不错,随我出去走走,顺带瞧瞧我那许久未见的小侄媳。”
明日就是花魁大赛,涉及大大小小几十家青楼轰动整个京都的赛事,仅凤鸣楼的场地举办自是不够,因此颜玉花重金租了城南一块极大的空地,经过近半月时间紧锣密鼓的筹建,舞台与观众席已基本完工,颜玉此时正在察看验收,有不对之处的,顺带指出让人修整。
待到忙完告一段落,颜玉回到临时搭建的休息室中,正准备歇息片刻,却见自己的软榻被人给占据了,这人还是久未见面的苏扶影。
“忙完了?”苏扶影笑盈盈的递了杯茶给她,“喝口茶歇歇。”
颜玉接过茶喝了,将杯子搁在一旁,漠然的看着他。
“这般瞧着我做何?难道才些许时日不见,小侄媳就不认得我了?”苏扶影笑着打趣。
“王爷这般貌美如花之人,纵是化成灰我都认得。”颜玉抬脚勾了个凳子在他对面坐下,“王爷今天特地来找我,有何事不妨直言。”
苏扶影听着她对他的这般比喻,唇角的笑滞了滞,复又从容道:“小侄媳似乎不怎么待见我?”
“这答案王爷难道不是早就知道?”
“小侄媳说的这般直接,可真伤本王的心。”
“我不介意将王爷的脾肺肾肝全部伤完。”
“……我真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苏扶影面上似真似假透着两分伤心。
“若王爷是专程来找我讨论这个问题的,我的答案一如最初不会变。还有,我很忙,实再抽不出空招待王爷,王爷请自便。”颜玉懒得和他纠缠。
“忙着什么?明日的花魁大赛?”苏扶影对她实在不算友好的态度不以为意,笑的漫不经心道。
“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当苏扶影能出现在这里找到她时,颜玉就猜测他极有可能知道了她“玉嫣”的身份,此时他提出,她也算是意料之中,只是……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回想当日烟霞湖,她费了老命救他,若那时他便已知她的身份……颜玉双眸微眯,目露危险之色。
对于颜玉由此及彼的联想,苏扶影自是不知,他单以为颜玉因此事而生怒,遂并未多想,只觉她这模样,瞧着挺让人解气的,俊美的脸上漫起丝颇感趣味的笑,坦然而又直接道:“不错。”又补充道:“小侄媳别紧张,我来也并非是想要拆你的台,你做什么其实都与我无关,我不过是闲来无聊,也想瞧瞧这名躁京都的花魁大赛是何模样,因此就厚着脸皮想让你给我预留个前排视野好的位置,仅此而已。”
颜玉似未听到他后面的话,问了个让苏扶影十分莫名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
“我的身份。”为防苏扶影和她绕弯子打哑迷,颜玉再点明:“凤鸣楼玉瑶的身份。”
“这个……”苏扶影嗅到了气氛有些不对,模棱两可道:“大概不久之前。”
颜玉明了了。
反脚将休息室的门踢上,两手捋起袖子就对苏扶影开揍。竟敢将她当傻子般的戏弄!她今日若不为当日的傻出口气,她就不姓颜。
“王爷,要不属下找个大夫来给您瞧瞧?”墨染看着苏扶影那淤青泛紫的唇角,深深觉得,太子妃这样暴力的女人彻底的刷新了他对女人的认知度,他以后就算找个丑的,也要找个温柔贤惠的,要不然这天天挨揍的日子该如何过。
“……不若我给你嘴角揍一拳,你再找大夫来瞧?”苏扶影眸色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王爷,虽属下极愿意与您同甘共苦,但属下与您皆未成婚,这样的伤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