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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
说完,眼睛又似眯起没了意识,整个人往水中沉下。
明知这只狐狸擅伪装,擅算计。但龙绯云还是忍不住伸手,扯着他的臂膀将他从水里拽起,“行了,为了不让你淹死在这浴桶里,我就……帮你一次。”
话音落下后,墨发已湿的公狐狸睁开绯色水汪汪的眸子,声音清浅弱弱地问了一遍:“云儿,你方才说什么?”
龙绯云将他按在桶壁上,动作颇为粗鲁地解下了他的发冠,“别得了便宜不卖乖,我帮你洗澡这件事不许传出去,不许再有下一次!”
公狐狸闭上眼睛,水汽氤氲了他倾国难言的容颜,只传来一声温软的应答。
掌心下的人很乖,任由她粗鲁的摆弄着硬是一声不吭,一度让龙绯云怀疑他真的是晕过去了。
不知不觉龙绯云手指间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用木瓢盛满热水从他头顶浇下,手指为梳,仔细温柔地为他梳洗开长发。
手心中的发丝细软,浓黑,宛若锦缎一般。细闻之下还有淡淡的花香,也不知在这没有洗发水的地方,公狐狸是怎么生出这么一头亮泽的长发的。
为他梳洗完长发之后,龙绯云又拿起木瓢,盛了热水从他玉润的肩头浇下。
“喂,你好了一点没有?”龙绯云问道,忙活了这么一会,她的身上倒是生出了一层的热汗。
公狐狸睁开眼眸,潮红已经褪去了七八分,他偏过身子望着屋中的铜镜,恢复丰润的唇角勾勒出一道极美、极惑人的笑意,“云儿,你待我真好。”
听着他哑靡的声音,龙绯云还是受用地帮他多盛了一瓢水,慢悠悠地从他露出的脖颈肩头处浇落。
“云儿,你看铜镜。”
听他一说,龙绯云才注意到公狐狸一直偏着身子望着屋里的铜镜。
一面雕花的铜镜将他们两个人都映照在其中,而她一袭未换的嫁衣站在浴桶后面,给凤卿梳洗,就像是……像是他的妻子一般!
凤卿望着铜镜,轻声说道:“云儿你穿嫁衣的模样真好看!”但这身嫁衣是她为别的男人穿得,那就另当别论了。
轻轻哑哑的声音凝着一丝怅然,“我们成了婚,我却没看见过你为我穿戴凤冠霞帔的模样。如果知道那日,会有人劫亲,我定然……”
龙绯云声音冷了一度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都没有拜堂过,哪里能算是成了亲。我们既无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依旧是两个认识的陌生人罢了。再说,你们凤家要的不过是圣龙转世,能打开上古宝藏之人,至于娶得是谁,不都是一样?我听闻龙香君很快就要与凤家二公子成亲了,还要先道一声恭喜才是。”
一抬手,龙绯云将木瓢扔回了浴桶里,“我看凤公子神智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自己洗吧。”
“云儿……”凤卿眸色微暗,后悔提起他们成亲的事情。他急促微哑地唤了两声,龙绯云还是没有一点犹豫停留地转过了屏风。
两个认识的陌生人……坐在浴桶中的凤卿望着她的背影,心尖似有一道冰冷的利刃划过,将方才所有的温馨欢喜都给割碎了。
………………………………
第二百一十章:云儿,我困了
龙绯云刚坐到喜床边上,浴桶中的公狐狸立马追了过来。
湿漉漉的墨色长发未擦,缱绻地沾在面容上,就连衣服……龙绯云慌忙间移开了眼睛,她方才看见了红狐裘下面的白大腿了。
能将这样昂贵狐裘随便披在擦都未擦的身上的,也只有凤家大公子这样的土豪了。
白玉肤,火红裘,一白一红极是刺目香艳。再加上这张出水芙蓉,精魄点染,无处不夺人的面容,龙绯云只想到了兰若寺中不请自来,吸取精气的鬼魅狐妖。
这只里面什么都没穿,香艳至极的公狐狸精就这么撩人地跳上了床铺,压在锦衾上。修长的手指握着狐裘不散开,但那双若隐若现的大长腿根本遮不住好嘛!
“不要生我的气,云儿。”他一只手握着狐裘不散开,另一只手抵在龙绯云的耳边,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龙绯云忍着将他踹下去的冲动,怒道:“我辛辛苦苦把浴桶搬进来,再将你这重物放进去,你以为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高热未退,不过是稍许恢复了神智,就敢不穿好衣服乱跑,是真的想死吗?
“云儿,你的意思是……”兴许是真的烧糊涂了,湿漉墨发下的玉容竟露出怔怔的神色望着她。
龙绯云一抬手就将真空包装的公狐狸,连人带狐裘整个都裹进了被子里面。
公狐狸枕在她的身边,清亮的眸闪烁起涟漪,丰润的唇角止不住露出笑意。小猫儿是在乎他的!方才似被刀割的心头,慢慢又聚起了甜滋滋的暖意。
龙绯云没有去看他的表情,而是硬邦邦地说了一句:“别冻着……”
将凤卿裹好之后,龙绯云便要起身。
清眸中很快闪过一丝慌乱,臂膀伸出,想也不想地紧紧搂住了龙绯云的腰,声音闷闷传来:“你要去哪?我不许你去外面睡!外面太冷,你不想与我同床共枕,我现在就离开。”
龙绯云伸手抵着自己的唇角,她第一次发现发热迷糊的公狐狸如此有意思,宛若是个闹脾气的孩子。
搂紧她腰肢的臂膀缓缓松开,狐裘已散开的凤卿从被子里坐起了身子,竟似真的要穿好衣服离开。
龙绯云笑过之后,按住了他的肩头:“乖乖给我在床榻上躺着,我没有要离开。只是想起方才我帮你煮了姜汤,现在应该凉了,想去帮你再热一热。”
“你没有骗我?”凤卿不放心般,声音软软似委屈般又问了一遍。
龙绯云忽然在想,要是能让他这么一直病下去,傻下去或许也不错,这样傻气的狐狸可比那只精明又腹黑的狐狸要好出百倍。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你身上这么烫留着暖被窝也是好的。”龙绯云淡淡扬唇,准备起身却又被人抱住了。
他的高烧未退,就算不想与他再次同床共枕,她也不会在这么冷的深夜里将他赶出去。
狐狸黑泽的长发缠绕在她的身上:“不许你走!我不想喝姜汤,我只想你陪在我的身边。”
龙绯云僵了僵身子,不忍心将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自己的公狐狸扯开,手指拂过他微凉的发丝,目光沉了沉:“松手!”
头发未干就睡觉,他这样睡下去,明早只怕就起不来了。
凤卿对她忽然冷下来的语意有些不明所以,纤长如凤翎的睫毛轻轻扇动,闹脾气一般将她更紧地抱着。
带着鼻音的腔调软软的,像是受伤的小鹿一般呢喃着:“云儿,我困了。你就这样给我抱着,让我睡一会好不好?”
龙绯云握着他手指微微用力,语气越发冰冷染怒:“你想睡死在我的身边?现在,立马给我放手!”
公狐狸望着她,水色潋滟的眸像是笼罩着一层江南雾色。美人忧愁,便是铁打的心肠都会软下,况且还是妲己转世,祸国殃民的公狐狸。
“云儿……”他又轻轻颤颤地呢喃了一声,这才舍不得地慢慢移开了手。
龙绯云看他这幅样子实在可爱,像是她养过的龙猫儿。就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子,在公狐狸微烫的额头间轻轻落下一吻,像是给他的安慰。
等她起身之后,这张春睡海棠般的玉颜上还是一副怔然,不敢置信的神色。
张牙舞爪的小猫儿主动愿意与他亲近了?
就在公狐狸这幅呆呆怔怔的神色中,龙绯云下了床榻从小桌上端起了姜汤又出了院子。
修长的玉指一只手撑着额头,乱成一锅粥的脑袋胀痛不已,他忽然有些后悔让自己染了风寒。没了清明的灵台,他再也没办法想清楚这一切的发生,也没法去猜测小猫儿的心思。只知道她吻了自己……
这个吻……公狐狸摸了摸他的额头,云儿留下的触感还在。他很惊喜,这样的感觉他从未有过,哪怕此刻身子像是放在寒冰中煎熬一样难受,他还是能感觉到别样的暖意,那是云儿给他的暖意。或许因为这个吻,他能这样浅笑一晚上。
他在床榻上辗转了许久,云儿一直没有回来。
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每一瞬都是那样的漫长,那样的煎熬。
难道是被祁道远那家伙截走了吗?还是云儿丢下了自己?
凤卿猛然坐起了身子,难以压抑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他不能再等下去,也不敢再想去。
十几年了,他第一次生病,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