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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各方面都不同。我这辈子也许就你这一个朋友了。”
我点点头,心里很暖,不禁叹息一句:“对与错,很多时候都没有那么重要。你的一个眼神,我其实便可以理解你所有的苦衷。”
低头时发现,Anne早已酣然入梦。
到家时已经很晚了,里晋也刚回来。
可Lily却一直没有回来,直到十一点也不见踪影。怎么打电话都是关机,问餐厅里的消息人家说她早就走了。
Anne有些幸灾乐祸的埋怨着,但却依旧能听出她刻意掩饰的焦灼和迟疑。
晚上十二点,我终于决定去找她。但我没有联系任何司机,而是租了辆有司机的出租车和我去找人。临走前,Anne问我:“你真的要去吗?”
我点点头,回道:“起码我们不能输。”
午夜一点,Lily给我打电话,说她在龙嘉机场。我们才踏实下心,紧忙赶去。
到达时她拖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很大的行李箱,一个人坐在候机大厅。衣服上的水渍连成了一片又一片,头发也勉强整洁的理好。她脸上的妆没了,高跟鞋也没了,就那么光着脚狼狈却依旧要强装冷静的坐着。旁边没有一个人。只有空荡而高大的机场,大到把她显得连尘埃也不如。
她见我来了,疲倦的笑了笑。
我在她的面前停住了脚步。
于是她抱住了我,头搭在我的肩上。
我们就这样很久没有说话。
好像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之前我们彼此有多么激烈的撕扯,到最后都会和以前一样。或是吵架,或是打斗,算计也好,谋害也罢。一切分叉路的终点,还是要并肩回到那唯一的一条大路,在漫漫人群里前行。其实仔细想想,我也捉摸不透我到底为什么要和Lily斗了这么多年,难道是守护钱财利益吗?可想想也不完全是,起码一开始她的目的绝对不是我的背景。而是Anne。这么多年,我们一切的中心,到头来都是Anne。Lily她说的没错,我就是犯贱啊。我那个时候完全可以选择放弃Anne,她不是我的亲人,我们才认识了半年,我完全可以离开,我完全可不用幼稚的争夺,这样就没有后面的一切了。起码会比此刻要表达的直白。
可我就是放不下她,好像从第一次认识她时就给这段时光下了不可更改的定义。因为她在我孤独却所谓高贵的生活里出现,像是春天的风,在那么多年苍白的冬日后无意吹来,带着可以融化一切寒冷的温度而来。于是我的世界便变得开阔,不再有高高在上的狭隘。我想要对她很好,想看她笑,放下我的一切来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好。我甚至喜欢过她。
可Lily的到来却让一切改变。
宛如一朵阴沉到恐怖的乌云,掩盖住能透露进深渊里的那唯一一抹稚嫩而干净的阳光,然后在未知的黑暗里漫长而没有尽头的下着雨,时大时小,偶尔还会打雷,还会坠下冰雹。于是我的生活便变得一团糟,所有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桥段通通恶心而肮脏的闯入。因此我这才明白,有些人,关系再好,一辈子也就只能是朋友了。
但我有时候还挺感谢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它像是一味快速成长的药剂,让我很快就看透了世态炎凉的现实,人心龌龊的根本。
可不论如何,我终究还是原谅了她们。没有理由,也没有因果,说白了就是心软。因为我每次一看到她们笑,她们说不出话,她们委屈的眼神,以及种种,我都会忍不住原谅。哪怕再伤天害理的丑闻,我也可以毫不在乎。
我以为这是我的宽容,但现在看来,我只是自以为是的罢了。
但每当我们没有言语,没有道歉,就能回到以前,放下争闹的时候,我都敢确信,那是默契,是情感的积累,是我们友谊里最后能残留下来的一点点卑微的真心。
就像此刻一样。
上车回家之前,我想去洗手间整理整理我的衣服和外貌,毕竟这一晚上把我弄得狼狈不堪。神清气爽的回去总比昏昏沉沉的回去要好得多。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先上车等我吧。”我说完就向机场走去。
“Noble,”Lily听完后叫住了我,“能用一下后备箱吗?”
“当然可以。”
我没有问那个行李箱里装着什么,从哪里来,要带到哪里去,但是却总觉得格外诡异。好像一切事情又变得复杂了,一切头绪也瞬间模糊了。这场战役中,还在隐藏着一个我毫不知情的秘密。
回家的路上,司机什么话也没说,脸色僵硬的开着车,似乎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物。只有我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聊天,Lily也很敷衍的回答着我。
车在前院里停下,打着双闪,发动机轰轰的响,把漆黑死寂的夜晚照亮。那金色的光射入房子的窗户,把Anne惊醒。她小心翼翼的拉开落地窗帘,然后开心的朝着我们招手。仿佛刚才争吵,已经发生在几个世纪以前了。
我想要帮Lily搬行李,她却始终拒绝着我。我没办法,只好嘱咐司机她搬完了行李就可以走了。于是我便先进了屋。
“你在哪里找到的她呀?”Anne一见我进屋就这么开心的迎了上来问道。
我没有回答,低声说了句:“你别管。”
Anne噘了噘嘴,然后又笑了,甩着胳膊大步朝门外走去:“那我去看看她!”
门外的车声渐远,灯光渐灭,行李箱拖拽的声音发出本不应该的巨大声响,大到我站在屋里都听的一清二楚。那声音朝着后院而去,越来越远,在恐怖迷茫的黑夜里,像是魑魅魍魉在邪魅阴险的笑。
“别去。”
………………………………
Chapter 07
我们的生活终究还是回到了主线。漫长的寒冬过去,在彷徨孤独的苍白里好不容易地透露出了几丝难得的春意。生日会后又下了几场大雨,淋化了浮雪,让长春的大地变的愈加干净。整个空气都是湿漉漉的。不过幸好每场大雨过后却都会暖和不少。风儿吹在脸上也不那么刺骨。甚至还会有点温暖。于是我们就在这样的气候里开学了。尽管我依旧不得不沉溺在我们几个人杂乱如麻的事情里,可学校的铃声,集体的出行,整齐的校服,以及那份专属于学校的感觉让我还是回到了原地。
似乎真的很多东西都变的遥远了,很多东西也都变的简单了。学校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它似乎让我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我们几个人最无邪的时光。前几天还在争吵的宴会,徘徊在破产边缘的公司,以及Lily背后的黑暗秘密,当然还有更多复杂的事情,此刻却都好像一开始就和我没有关系似的。像是一场梦,破碎了,清醒了,一切还要继续。
周六一大早登校,Anne和Lily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能我一个人坐着Ben开的车去学校。不过凑巧的是,我一下车,就看见了背着书包嘴里叼着汉堡,还一边看着手机的Anne。
我快步走了过去,和她并肩而行:“你怎么又吃这些垃圾食品?”
Anne这才反应过来我的存在。她猛然一抬头,惊讶的看着我,高声叫道:“Noble?!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今天登校,我这个点来的正好,你们俩那么早走,我还以为你们现在都已经坐在教室里玩手机了呢。没想到你竟然利用这个时间去买这个。”我说。
Anne把嘴里的汉堡拿下来,嚼了几口又咽了下去,笑嘻嘻的看着我:“我是觉得挺好吃的。”
我翻了个白眼,看看Anne身前身后,才问道:“Lily呢,怎么没见她一起?”
“她早就进班给咱们占座了!不然到时候又坐不到一起去了。”Anne说着又咬了一大口汉堡。
一说到占座,我就又想起了Eddie。
去年这个时候,还是他给我们占的座。
以前一到班级,就能看见Eddie和Lily在那里欢喜冤家似的说说笑笑。然后我走近,他们俩招呼着让我坐下,又和我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然后是Anne,她总是最后一个来,每次我从车上下来给她打电话时,她总是说自己还没换衣服呢。她总认为时间特别充裕,可每次一堵车她就蒙了傻了。虽然这有点白痴,可还是很可爱的。因此我现在总是觉得,我们几个人少了任何一位都会显得很突兀,显得很别扭。原本好像无关紧要的Eddie,现在去世了倒让我觉得他的重要了。
“你想啥呢?”Anne用胳膊肘怼了怼我。
“没事,你快点吃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