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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的骂谁骚货呢!”Lily一听连Rom也这么说就实在忍不住,穿着LV尖头高跟鞋的她,一脚就狠狠踢到了Rom的裆部。直接把他疼的摔倒在地,嗷嗷直叫。
里晋和Anne两人一看这样,立刻拥了上去问这问那。Anne很理智的问了几个问题确认没事,而里晋则抽泣着说了半天,弄得要死要活。Anne瞪了一下子一旁冷眼旁观的Lily,指责道:“这是咱们的事情,别扯上他们。”
“你还知道啊?你可真能装的!要不是你我们现在可吃的好好的!”Lily依旧若无其事地冷笑。
Anne站了起来,把头发撩到脑后:“今天要不是我,你他妈的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说完,她就又扯了过去。但这次Lily却在她扑过来之前就边跑边拆Anne给她的酒的盒子。拿出来灌满红酒酒瓶后,二话没说就砸到了桌子上,伴随着尖锐刺耳的破碎声成了两半。她看了看那尖锐的断瓶,吼出满嘴难以入耳的脏字就向她刺了过去。
我一看局面再次失控,立刻就去救没反应过来的Anne,结果被一旁满脸是泪的里晋给挡了一下子,一时间他就满手是血了,却还在叫着:“姐!你们别闹了!”
没想到Lily一下子就推开了里晋,像是推开一个恨之入骨的人一样的推开了她的弟弟。然后丧心病狂的继续向Anne刺去。Rom一见这样,不管再怎么难受也都起来把Lily一把推倒在地。然后从侍者手里拿了点纸巾,给里晋看伤口。我于是也借着这个机会立刻上前看看Anne怎么样了。问了一圈又检查了一遍才终于放心。
我拿起我的包走向里晋。然后看了看Rom,他也看了看我,我便会意地把里晋强行拉了出去。
我们快速走了出去,又快速关上了门。环视一圈,发现宴会厅里不少人在看着我们。但一瞧我出来了便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等到人群散了些时我才拿起他的手看了看,虽然已经被Rom用布什么的包好,但还是不断地向外涌血。我有些心疼,毕竟这不应该由他来承担。这和他根本没关系。他此刻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在他父亲身边享乐。却为了我们而受了伤。我愣愣地看了半天,又看了看他。他便搂着我的脖子抱了上来,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我虽然还是特别抵触,但却也没有反抗,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这个时候了,谁都是孤身一人的存在。
“哥。”里晋哽咽的声音在我耳边散出,“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没说话,顿了几秒,把他从我身上拿下来,冷静地对他嘱咐道:“你现在就快走,别回来了。你去找Ben,找他带你去医院弄一下伤口。然后,然后你就赶紧回家,别回你姑姑那里,回咱们的别墅里。听见了吗?Ben应该在门口的车里。你知道我们是哪个车吧?快去吧快去吧。”
里晋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红着眼睛走了。离开时的那几个脚步,走的很虚弱。甚至有些发颤,看起来随时会晕倒在地。直到他走出大门我才放心地往回走,结果我刚一转身那个侍者就惊恐地从屋里面出来了。
“你过来一下。”我叫了叫那个侍者,那个侍者看见是我,先犹豫了下,才怯生生地溜到了我的身旁,“你帮我算一下我们损害的物品要赔你们多少钱,我刚才给你的两万够不够?不够我现金再补给你。”
那个侍者愣了半天才从刚才的屋子里缓过神来,支支吾吾地答应着:“好好好,那,那,那我去问问,问问经理。您稍等一下。”
可他刚走没多久,我就听见屋里面又是一声巨响。
我心里一下子就慌了,生怕他们三个谁会出事,想也没想便推门而入,结果只见Rom和Lily撕扯成一团,不可开交也不分上下。而Anne则坐在一旁凳子上大口的喝着水。只听Lily的嘴里不住地喊着:“你个gay!你算什么!看来gay不仅恶心变态!还他妈的没素质没教养!你还要你的粉丝人肉我?!你他妈的疯了吧!我把你发泼的这段视频放到网上你这辈子就毁了!我告诉你!”
一听这话我心里突然很难受。想到刚才里晋的那副模样,我就更加为她丢脸了。看着局面已经支离破碎,看着大家的理智近乎丧失,我才最后收回全局:“Lily你这辈子做的最表里如一的事情就是伤害你弟弟吧?”
Lily一听这话突然愣了,Rom也不动手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拿着衣服和包离开了。
Lily的眼神终于变得格外迷离,找不到支点地虚弱地瘫坐在地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看着天花板发呆,眼睛里不住地向外流泪。像是一个被雨淋湿的无家可归的孩子,突然间变得那么渺小而微不足道,那么绝望而单薄苍白。妆花了,头发也乱了,礼服被撕扯的皱皱巴巴。在满地的酒水残渣,玻璃碎片里显得更加落魄与卑微。但是此刻我却莫名的没有任何怜悯的情怀了,只是脑子里不断想起过去的事情。便越来越憎恨此刻眼前的她,特别想喊一句,活该。
Anne站了起来,故作优雅地提着她的礼裙,昂着头绕过那些碎片残渣,走到Lily面前,继续开始冷嘲热讽。Lily这一次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麻木地发呆。于是我的心还是软了。为了不再燃起新的火苗,我便强行推着破口大骂的Anne走了出去,一直推进送里晋的车里,然后回去找到了刚才那个侍者。结果人家倒还给了我一万块钱。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还是强行留下了那一万才回到了车里。
回去的路上Anne一直看起来愤怒不已,我看她憋的难受,便说了句:“别装了,这就咱们仨。”
Anne一听这话,大喘了几口气后立刻就瘫在了我的身上:“刚才吓死我了……”
“没看出来你这么强势啊。”我看向了窗外,“我也要吓死了,你今天怎么也没打个招呼就开撕了?我差点没控制住局面。”
“我难道撕早了?!”Anne惊慌失措的看着我。
我本来还想埋怨她的,结果突然却没有任何心情去指责了。看着此刻娇小可爱的她,想想刚才勇敢解脱的她,突然就什么都不计较了。于是摇了摇头,她便捋着胸口又靠了回来。我放松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今天做的很好,态度很明确,但是变得更加危险。我们要加快速度办事了。”
“还要靠你罩着我啦哈哈!”Anne哼哼嘿嘿地傻笑。
“那当然!除了我谁还能保你?”我虽然知道当下事态的严重性,但为了让Anne没那么大压力,便也跟着笑开了,Anne也在一旁用力地点头。于是我看向窗外,无数灯光和人群飞逝而过,渐渐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以前我觉得吧,咱们的友谊特别曲折,我特别伟大。因为咱们互相撕成那样,却谁也分不开谁。我当时就觉得,这是因为我们对彼此的宽容与友谊的伟大。现在想想都他妈是放屁。Lily说的没错,我就是犯贱。但唯一对你,我却在不断犯贱中与你变得亲密。直到如今什么棱角都磨平了,什么恩怨也都没了。我曾经向往甚至追求命运的崎岖和辗转,认为那是种骄傲,骄傲我比别人要有所谓的成熟。因为我有所谓多而复杂的经历。但到了今天为止,我认为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生活的平淡与从容。我希望我爱的人幸福,希望爱我的人快乐,一切崇尚的奢华便都不那么重要了。只要能在一起,露宿街头我也愿意。但要是别离,便只能是遥不可及的怀念。然后在漫长的岁月里重复着,没有尽头的悲哀。尤其是去了法国以后我觉得这些更加现实了。等到Lily的事情处理完,咱们就像过去一样好好的生活吧。”
“过去的生活?”Anne笑着闭上了眼睛,“我比较希望能像此时此刻一样的活一辈子。”
“你说我当初如果不认识你咱们今天也许就没这么多事了吧?”我随口念叨了一句。
Anne拍了我的腿一下,嘿嘿地笑了几声:“别犯傻了亲爱的,该遇到的人总会遇到。我们四个人少了谁都不行。这像是一种习惯,才会让我们彼此舍不得离开,才会让我们彼此有所依赖,才会让某个人偶尔霸道地觉得一切理所当然。可最后的结果注定是包容与原谅。矛盾在人与人的相处时一定会源源不断的出现,我们没办法对所有的过错忏悔,但往往彼此间的宽恕却可以让一切情感得以继续。这就是亲人。因此我觉得我和Lily与Eddie,就仅仅是习惯罢了。但你的意义不同。各方面都不同。我这辈子也许就你这一个朋友了。”
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