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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骨灰,不掺别人的”
玄真骂道,你这话不丧气
我摇摇头,对他俩说,要是真出不去了,你们告诉花溅春,我曾喜欢过她,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别的没了。
玄真和李小赞答应了一声。都出去了。
不一会功夫,大家集结完毕,扛着尸体,浩浩荡荡的走了。
我自己一个人坐在空空的帐篷里,外面浓雾浑烈,思量着该吃点什么好呢我记得有个包里有些肉罐头,不管怎样先吃饱了再说。
结果帐篷门口传来了一阵肉香。我出门一看,不远处有团火光,这是把谁拉下了吗这个点怎么还在做饭,人家都退场了。
走近一看,竟是胡挽梦,正往锅里放脱水蔬菜,里面炖的正是肉罐头。
我一跺脚叫道:“胡挽梦你胡闹,谁让你留下来的”
胡挽梦道:“我爷爷啊。是他让我照顾你的。”
我直接快气炸了肺:“你爷爷还把你托孤给我了呢你死在这里,是我对不起他的遗愿还是你对不起他的遗愿”
胡挽梦道:“反正他们都走了,我自己也走不到那。”
我一跺脚:“我送你”
胡挽梦说:“你送我,我就魅惑你,反正我不管。”
你,我伸着指头一句话说不出来,她魅惑我,我也不能打她不是。
哎,我仰天一叹,跺了跺脚,甭想那么多了,先吃饭吧。
肉罐头炖脱水蔬菜,还真很好吃,吃饱了详细计划计划,实在不行,我就把胡挽梦和自己变成两个小壁虎,挨一天算一天。
可吃跑了就犯困,管他呢,索性歇晌去了。
是胡挽梦先睡着的,还没等自然醒呢,只听得外面熙熙攘攘,我打了个激灵坐起来,一把推起胡挽梦,叫道:“坏了,无涯攻来了。”
说话间帐篷里闪进一个人来,却是老鼠王,只见他慌里慌张,上气不接下气。
我惊道:“这是怎么了。”
老鼠王连喘带说,无涯是个小人,堵住了我们的东门口,我们正在叫开门呢,门开的那一刹那,他两个闪电劈死了我们两个人,我们当即就和他开打了。黄皮大王和种尸道人也是小人,虽然自己不出面,黄皮大王却给无涯留下一个法阵,无涯站在那法阵之内,太厉害。种尸道人将尸树魏三民借给了无涯,有此两样,无涯面对我们二百多人,浑然不惧,我们根本打不过他。然后就往回跑,无涯就来追,可他离了法阵,法力大减,我们二百多人把他又打回去了,我们不敢过门,他也不敢来追。不过东门是出不去了。西门是黄皮大王的子弟守着,虽然已经立誓,但并代表修好,他们肯定不会给我们开。
我出门看了看众人的情况,都灰头土脸的,虽然他们法术不精,但二百多人打一个,估计没问题,只是无涯添了黄皮大王的法阵,又有尸树相助,才打了个平手,但门是出不去了。
看来都得和我死战到底了,我心里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转了一圈,总觉得不大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
不一会老鼠王脸上挂着泪珠,又来和我说话:“还有件事,我得给你说知,在门口被无涯闪电劈死得那俩,是玄真和李小赞,当时他俩冲在最前面。是赵小雅亲眼看到的。”
说着老鼠王把身后鹞子赵的孙女,赵小雅拉了出来,赵小雅沉痛的点点头。鹞子精的眼力最厉害,她说看到了,那准保没错。
我眼前一黑,跌坐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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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新的转机
人,生如夏花,死如秋叶。说没了就没了,我已经哭不出来了,没想到,到最后着了手段的竟是他俩。我真的很愿意这么想,这也许是个误会,也许死的是别人,可是换作别人,一样有人像我这样悲痛。只不过这事落在了我们头上而已。
我平坐在地上,缓了缓心神,这才一口气顺上来,哇哇大哭。我该怎么面对虎妮呢,该如何向她交代,该怎么面对李守仁呢
玄真本就和我一样孤苦伶仃,我在图南观的后山给他安个坟茔也就是了。墓碑碑文我也想好了,就写这个人做了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我把事情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刻在碑上。
可问题是,我出的去出不去都两说着,尔今死去我收葬,未卜我身何日丧。
我愤然站起身来,双目圆睁,从做饭的帐篷里拿出一条白色的笼布,用剪刀剪了,缠在头上,算是披麻戴孝了,我誓与无涯不同戴天。
老鼠王见我这般,过来说道:“葫芦兄弟,不是我们不想走啊,实在是天意如此,我们不妨抱团和他们拼一拼,拼得过就出去,拼不过大家一块做个伴,也强似被追的七零八落的。”
我缠上白纱和个日本浪人一样,坐在小板凳上,答应道:“正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们刚打完一仗,咱们需要休息。明天集结,擂鼓讨战,别人暂且不管,只对无涯下手。”
老鼠王道:“我也这样想,不过黄皮大王不敢公然出尔反尔,我们不打他,他也不会打我们,种尸道人貌似只对你感兴趣,你只要抵住种尸道人就好,无涯交给我们了,拼死也得让他知道知道兔子急了是怎么咬人的。”
就这么定了。我说道。
当晚我们用完了晚饭,大家情绪高昂。我独自坐在帐中,默默的垂泪,搅入妖界这个局,付出的代价太惨重,多少好端端的人就此撒手离世。
胡挽梦知道我独自在伤心,也没进来找我,这个时候,我自己静一静比较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盘着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们吃过早饭,队伍集结完毕,我见所有的人头上都缠了一条白纱,老鼠王说:“葫芦,你讲两句吧。”
我大有横槊赋诗的架势,站在人群前面说道:“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痛苦的事,如今想不打也不行了,咱们今天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也甭想着活着出去了,拼到底算完,新账旧账一块算。但有一节,不打黄皮大王,你们只冲无涯下手。有问题吗”
没有声若洪钟,看得出,这是一支敢死队,没人想着活着出去了,拼死算完。个个怀着满腔愤怒,要知道这几天,有的是长辈被杀了,有的是朋友离去了,基本都和我一样,这种队伍,完全可以以一当十。
我把浓雾的妖术局给撤了,使了个墙上点灯,沙盒的天棚上立即出现了一轮明月,虽然不是很光亮,但较之以前,那是天壤之别了,双目一望,远处的土丘看的清清楚楚。我这个举动也是在告诉对方,是时候决一死战了。
我们把队伍开到河边上,直接从河桥上走了过去,队伍过完,我使了个六丁神火,将那木桥烧掉了,以示誓死不过河,要嘛怎么叫背水一战呢
过了河岸,我们选了一处高地,列开阵势,开始擂鼓。
鼓声轰轰隆隆,传得很远,无涯不会听不见。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才见黄皮大王、种尸道人、无涯三人领着队伍,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邋邋遢遢的来到阵前,扎住阵脚。
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一天没见,变得这么没精神难不成胡纯上自杀后他们一点斗志都没有了
老鼠王见了,也是疑窦非常,我于是问他道:“对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计吧”
这时候死人张凑过来露出大黄牙嘿嘿一笑,道:“这是打进场他们就没喝上水,河里的水一喝就犯困拉肚子,他们又没带多少水进场,甭看这仨人的法术挺凶,可不会挖井,咱们就是不打,再耗他们两天,他们就完了。”
我点点头,死人张的话貌似很有道理。
老鼠王以为不然,说道:“现在开打正好,如果再耗两天,他们就拼了老命夺咱的水井了,那架势比咱现在可要凶的多,咱们现在士气虽然高涨,但还不至于到生存的极限,真到了极限,你就是拿刀挖着他们的肉,也挡不住他们来找水。”
老鼠王分析的似乎更为透彻。就按照老鼠王的思路办了,开打。只要是不打难消心头大恨。
我回身看看我们这些人,虽然进场第一天都在拉肚子,可现在恢复的很好,个个红光满面,又加上有蔬菜汤喝,也没饿着,也没渴着。
再看对方的人员,此时人数也就在一百开外,估计没有来的那些是忍不住要喝水,就取了河里的水来喝,现在在拉肚子。来的这些人知道喝了水也得拉的脱了水,忍住没喝。
连无涯和黄皮大王都脸色蜡黄,嘴唇开裂,只有种尸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