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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阳这边忖着过往的一些旧事,无非便是尔虞我诈、挨饿、和挨打,想着也不禁自顾打了个寒战。
待其回过神来一望窗外,已然天光大亮。
“姑娘?那个……蕊儿姑娘?”
想来这姑娘同她爷爷久居深山老林不谙世事,如今又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伤心自也是无可避免。观其今,思己昨;成阳心疼地轻手拍了拍仇蕊儿的香肩,柔声道:“姑娘,天亮了,你……你可好些了?”
听到这少年的声音,仇蕊儿的娇躯莫名一颤。恍然大悟般地一把推开这少年,深埋着脑袋,随便抹了把眼角。
也不说话,重重的一点头。
二子,相对无言……
有道是:
渡凤金身塑,夜半相思苦。
天选一庶子,肉身茧作缚。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
第二十九章:活死人
成阳大难不死之后轰然惊醒,见得周遭事物如此陌生,实也将那剑一二子相助之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本意起身前去打个喏,做一长揖,谁料这茅屋内外竟是一片森然,其间血腥气更是甚浓。一波三折终是遇到了这家主人,谁料竟是被那姑娘拦腰抱住……或是说,死死箍住。
只听得仇蕊儿粗重的喘息声,此间虽复仍旧看不清这少女面目,却可以清晰地分辨出这姑娘的小脸已是从玉颈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成阳不禁暗自苦笑一声,自忖着:“我若是此时问及剑一前辈的行踪,依她的样子也定会是一问三不知;何况七月十四即是来过,那剑一前辈……自是凶多吉少。再逼问她也是无用……也罢,也罢!”
少年忖到这里,只得强压着心中的愤恨与不安,低下头对那姑娘柔声道:“敢问姑娘可知道我那万轲兄弟现在何处?”
仇蕊儿仍是头也不抬,小声嘀咕着:“万轲?什么万轲?那个活死人吗?”
说话间,这姑娘随手一指身旁一扇房门,惊慌失措道:“在隔壁!”
这姑娘似是怕被哪个催命鬼抓到一样,答得飞快,跑得更快。一语话罢竟是转身便飞也似地逃回了房里,“砰”的一声重重地摔上了门。
“喂!”
不待成阳把话问完,这姑娘早便将自己锁在了屋里,再叫也是没了回音。
最初还险些将自己抱得断过气去,而今见到我,却又像是见到活鬼一般……这女儿家的心思倒果真似是海底针一般叫人难以量度!
方才那姑娘口中的活死人是什么意思?万轲怎么了……七月十四这厮又将剑一前辈怎样了!成阳就这么一面想着心事,一面踱身走向那房间,“一切还是等见到万轲再说罢,事已至此,前辈的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咦?”
刚入房门,成阳就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房间内外似是完全两个季节,房外斜日东升暖阳普照,而这房内却似是数九寒冬一般冷得钻心。
待这少年小心翼翼地走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万轲身边,才仅是对其探出手来的一刻,只觉手头顿生出一股阻力。成阳的一身衣袂未因风起,却只觉恶风扑面,还是刮骨的寒风!
复观这万轲,浑身上下已是被一片冰蓝色的薄霜裹住,看不出表情――死人当然不会有表情!成阳面色一苦,心有不甘间咬起牙关又是探出手来。
“别动!”
说话的当然是那个仇蕊儿。
听得身后的声音,成阳手头微微一窒,悬在空中。
那姑娘接着道:“你这朋友早该是个死人了,若不是我爷爷……若不是我爷爷他老人家用那逆天改命之道唤回了他那三魂七魄,他此时早已是具浑身恶臭的枯骨了!”
少年此间背向房门只手悬在空中,恍似一下子变作个聋子,变作个泥雕,也不再动,也不说话。
仇蕊儿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得接着道:“此刻他虽是魂魄俱全肉身完好,可那神志要几时恢复也只能靠他自己,也许明天就如你我这般,也许永远……”
“那他这一身彻骨的冰寒又是从何而来?”
少年仍未回头,听他此时的语气,冷得却直若来自九幽冰宫一般。
姑娘不禁当即打了个寒战,随即又没有来由地觉得那个寒战打得着实没有骨气,竟是微怒起来,大声道:“我怎个知道!我怎个知道!我又不是神仙,你来问我,我却要问哪个!我只知道这个活死人死后魂魄也未散尽,一身奇怪的护体真气一直包着魂魄好似长在上面一样,谁知道他醒都没醒来怎会个把这房间弄得跟个冰窖一般。”
少年又冷声道:“我这朋友是怎么死的。”
这家伙好生恼人!
仇蕊儿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只觉得听这少年说话就不自觉地满心怒气,也是回敬一般地冷声应道:“你这好朋友一身妙极本领!他是被那龙卷风吹到天上摔死的!你问我这个干嘛?莫不是你要找那……”
“嗤!”
这少年当即冷笑一声,却又是向着万轲探出手来,含着眼泪柔声道:“你这个笨蛋!你们这两个笨蛋……”
这厮缘何这般恼人……好似……好似谁都欠他几钱银子似的!
忖到此间,仇蕊儿当即揶揄道:“哼,你要是感觉身体复原如常,却也不妨碰一碰他试试……你……”
这姑娘本想随口胡乱调侃成阳一番,杀杀这厮锐气,却也未想那少年非但不怕,还真倒是要试上所谓一试。
姑娘的脸色猛然被吓得惨白,已是嘶声吼道:“不要!”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修为强似剑一都被这古怪灵觉瞬间震晕,又何况是那刚刚复原身体的文弱青年?她只盼着少年识趣收手,无奈早便为时过晚。
“波”地一声清响,成阳那头似是被一股大力猛然弹开,立时直若离弦之箭一般倒飞出去。少女只觉得眼前一黑,未等反应过来只听得身后“轰”地一声巨响;墙壁已是被这个莽撞少年生生撞穿了一个大洞。
就算不想也可辨得,那少年此刻必定又是昏死过去了。
再观这少女,一张小脸却又是通红起来,自顾跺了跺脚气急道:“早就说了这活死人碰不得,笨蛋!你们男人都是一群笨蛋!”
孩子毕竟是孩子,这仇蕊儿嘴上虽是骂着,心里却不禁也犯起了嘀咕:这躺在床上的少年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用得着被这么多人体恤关心吗?想着竟是把还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成阳就这么忘到了脑后,不自觉间也是踱向万轲。
“喂?喂!”
姑娘瞪着大眼睛试探地对着万轲轻唤了几声。
没有回应,彻骨的冰凉。
对啊,他现在和个死人又有什么两样?
“呼……吓了我一跳!”
仇蕊儿却是长舒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地拍着胸脯坐到了万轲床边,“我还以为你真是六亲不认,连我这个救命恩人都要震飞了去呢!”
她说着又瞧了瞧万轲,“你倒是好了,你这么长睡不醒,又不用吃,又不用喝,一切烦恼都不知道,就算做了噩梦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啦,可是爷爷……”
想到刚刚身死的爷爷,这姑娘的心又是没有来由的一痛,随即又恨声道:“天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把那群灾星引来!你们才来了几天?如今爷爷去了,家都不像个家!要不是你们……要不是你们!”
说到恨处,仇蕊儿竟是不假思索,一记粉拳捶向了万轲胸口,开弓没有回头箭,待她反应过来哪还来得及?
倒霉!
姑娘心思念及干脆闭起了眼睛,已是做好了准备,准备等待和那少年一样被这活死人震飞的结果。
但听一声闷响过后,这姑娘却仍复端端正正地坐在床头,什么古怪灵觉,什么外力丛生,恍似对其根本毫无作用。
“咦?”
天知道仇蕊儿为什么还稳稳当当地坐在这少年身旁,似是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只待这姑娘又复难以置信地轻轻锤了万轲胸口两拳,少年仍是那个一睡不醒的少年,而她自己仍复稳稳当当地坐在床上――我没事?
“哈哈!为什么我没事?”
哪个人在年轻的时候不曾希望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呢?
姑娘的脸六月的天,见自己并未被那股外力排斥,这姑娘一时玩心大起,一双小手却是在万轲这活死人身上不安分起来。摸索几下这姑娘方觉不妥,小脸一红,又复触电般地把手缩了回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