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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读书人中的败类。”
最终以此句结束。
“什么!你…你是说……英台他、她真是女儿身〃山长夫人惊讶道,惊讶之余,又有些意料之中。
联系起她平日不同于书院其它学子的表现……
英台是女儿身这一事实,似乎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开学之初,听到二人同宿时,她为何表现的如此抗拒
为何从来不在浴堂洗澡行为举止与平常男子不大一样
原来,却是因她是女儿身。
王兰闻言一愣,呆呆问,“怎么娘亲你知道”
山长夫人抿唇一笑,“只是有些感觉。”她坐正了些,有些担忧,“对了,此事没有他人知晓吧”
此事绝不可外传。传出去,尼山声名受损事小,英台一个姑娘家,可禁不得那些闲人乱七八糟揣测。
王兰摇摇头,“没有。”
“事关重大。现医舍是小蕙照顾。梁公子还一直吵着要进去探望。兰儿发现此事,便过来想寻母亲。可方才……”
“方才那位那可是你最崇拜的英雄啊。”山长夫人站起身,笑道,“你幼时应该见过他。”
王兰茫然了会,眼神渐亮,得知英台为女子的难受散去了些,擦了擦眼睛,“是马佛念”见是见过,有些印象。
尼山七年前那一届可谓人才辈出了。
谢道韫是天下尽知的咏絮才女,书法大家。
谢琰军功卓着,武功高强,领北府兵。
桓伊精于乐工,善鼓琴瑟,余音绕梁。凡出新曲邀客切磋,坐无虚席。
李异长于水文星象,如今任至御史台,观测天文,精确无比。
挽莲虽未在书院学习,却也算书院的一份子。如今镇守边关多年,其人所至,敌人闻风丧胆。年前新帝登基才回京述职。
至于马佛念,他是那一届中最特别的一位。在诸学子中,他既能与桓伊合曲,能与谢道韫作对,离开尼山直赴边关,又可与谢琰并肩而战,沉着冷静解寿阳之困。项城之事后,又设计秦晋议和,分化北方五族。时人给的评价是智计无双。
他是那一届中最年幼之人。一曲凤求凰青出于蓝,与当届乐工圣手恒伊合奏那一曲惊鸿掠影,更是在尼山广为流传。父亲,还有曾教授他课业的夫子们,对他尽皆赞口不绝。
即便离开尼山,他也是运筹帷幄,风云为之变动。
论说世家,无人不提王谢。论起才华横溢,也不会略去佛念。王兰对他的印象不仅仅从传闻得知。藏书阁中素问灵柩等等医书,不少有他曾写过的注解。言语清晰见解深刻。传言中他罔顾项城百姓死活,王兰却并不觉得,一位沉醉医书,学着救死扶伤之人,会冷血无情。她宁可相信故事的另一个版本,那便是项城之人早已被救出。
从小到大,在书院听到他的传闻数不胜数,不曾想方才竟打了照面。令人难以想象,他竟会是如此一个少年。世家公子,温文清贵,不带有丝毫风沙和血腥。
“是。”
“他……”
山长夫人揉揉额角,缓过神来抓住了一个重点,“兰儿,你说梁山伯一直闹着进去”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王兰当即意识到目前最紧要之事并非是马佛念的真伪,而是祝英台的身份。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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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梁祝(十六)
对于祝英台女扮男装之事; 山长夫人虽有诧异,但更多却是欣赏。如今世事对女子苛求颇多; 女子中能如英台一般; 求知若渴之人,更是少之又少。
当初她自己也曾男装求学; 她非常明白; 对女子而言; 为求学而踏出闺房独自去往远方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英台女扮男装来到尼山,她并不生气; 不仅不生气; 还可以说心疼她。这个世道对女子而言太不公平。书院招生只招收男子。若非如此,英台又怎会出此下策。
自这一届学子入学以来; 英台与山伯长期位列品状排行第一,若她为男儿; 恐怕这两位便会是这一届的谢琰与马佛念了。
山长夫人想着心事,拧干了手帕,为祝英台擦了擦额角的汗。
王兰拿来干净的纱布和金疮药,解开她的衣襟; 拆掉旧的纱布; 看到祝英台肩上那道箭伤时; 目露不忍。
山长夫人皱了皱眉; 心中升腾起了些怒火,气愤道,“何人竟如此歹毒。”英台是个姑娘家; 这伤如此之重,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方才拆旧纱时,牵动了伤口,这会又有鲜血渐渐渗出。对母亲的问题,王兰摇了摇头示意不知,拿了干净的纱布为祝英台清理了伤口,倒上金疮药,重新包扎好。
“狩猎大会就要开始了,学子们也会有人提前前去熟悉场地。梁公子说,他曾收到英台信件,约他前去猎场。他到之后,有人放了暗箭,是英台为他挡下了。”
可见此事并非偶然,是有人故意设计害死他们。当真恶毒。
山长夫人敛眉,凝肃地点了点头,有意看了看大门处,没有异样,才低声叮嘱王兰,“此事也不可张扬,只能暗中查察。”
英台的身份不能暴露。万一闹大牵连到她,可大事不妙。
王兰明白她的未尽之语,坐在一边,提起此事却有些头疼,“兰儿自然知道。可是……梁公子他……”
一根筋。
从中午送来英台之后,就非要闹着去找父亲,说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英台一个交代。又言书院中隐藏有如此恶人,此次伤了英台难免还有第二次,凶手一日不出,他实在安心不下云云……
若非英台伤势颇重至今昏迷不醒,梁公子要守在此处等她醒来,恐怕这会已经闹到父亲那里去了。
山长夫人知道梁山伯的脾气。此刻他友爱同窗坚持不懈的良好品质,反而令人发愁了。
“师娘……让他、进来……”
虚弱的声音在床前响起。
“英台,太好了。”山长夫人眼神一亮,见她醒来,松了口气。
祝英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又看到山长夫人与王兰欲言又止的异样神色,张了张口,艰难道,“师娘、对不起。英台……不是有意瞒着你们。”
山长夫人摇了摇头,怜惜地望着她,握住她的手,“好姑娘,师娘都知道了。你放心,此事不会传出去的。”
祝英台甚为感动,露出一个笑脸,只是唇色苍白,不像平日神采飞扬的样子。“师娘,你们的话,英台都……听到了。我会劝着他,不让他去找山长。”
她如此聪慧通达,山长夫人不知该欣慰还是该心疼,点头应下,“并非师娘不想尽快查到真相,只是你的身份不宜大肆张扬。”
“嗯。英台明白。”
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争执声。
“小蕙姑娘,英台现下情况如何”
“我姐姐正在为她诊治呢。”被叫做小蕙的姑娘死死挡在门前,堵住了来人去路。梁山伯探头往房内看了看,小蕙见他无离去之意,更加防备了。
梁山伯伸着脖子看,无奈小蕙挡着,他不敢逾越,担忧道,“从早上到现在,英台一直昏迷不醒。我实在放心不下。小蕙,你让我进去一下吧!我就看他一眼,确定他安然我就离开。”
小蕙白了梁山伯一眼,完全不为所动,“论起担心祝公子,我当然比你更上心。现在我姐姐已经在里面为她诊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吗?”
梁山伯还愈分辩,被一惯直来直往的小慧又呛了一句,“怎么?还是说梁公子不相信我姐姐的医术吗?”
“可是……”
听到他们对话,王兰抚额,一阵头疼。
山长夫人与祝英台相视一眼,祝英台点点头,山长夫人伸手为她盖好被角,确认看不出异样,才理理自己的衣衫,坐正了对房门处扬声道:“小蕙,让他进来。”
话音未落,梁山伯已冲了进来,担忧的唤道,“英台,英台……”
王兰心中委屈己久,此刻终于忍不住刺了一句,“梁公子还不知祝公子是睡是醒就高声呼唤,万一她未醒……”
梁山伯憨憨一笑,“山伯相信兰姑娘定会妙手回春啊。〃
原本还在生气的王兰,听他这样讲了一句,心中的委屈,顷刻荡然无存。
她怎么能跟一个呆子生气呢?
梁公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英台的身份,他这样一个呆子,根本觉察不到她对他的喜欢。
英台心悦梁公子,梁公子又对她情深意重。二人感情甚笃,旁人又怎么插足其中呢?
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