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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醒来都为反派背了锅[综穿]-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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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倒霉的就是了。普天之下最不佳的躯体。

    姜晨看的出他的意思。

    与世人为敌。

    换得一条性命,付出所有声名。

    “此生此身,倒是特别。”

    这一句,说的颇有些意味深长。

    看到他的笑,挽莲心里都是一跳,猜不透,摸不准。若说世上最了解公子的人,哪怕是前主人或说前主人口中的妹妹,恐怕也比不得他这一剑灵。按照姜穆的说法,他所表现出的这部分性格与多年前的公子并无差异,他可以揣度到大部分公子未曾表露的想法。

    但其实,人性又岂是单一不变的。决定一件事的因素很多,并非性格。若仅仅由性格决定,上一世也不会在他身上又出了那么大的差错。

    姜晨弹了弹衣角的尘土,目光沉寂,落于极远处无尽虚空。神色从不像是八岁稚子之容。

    夜中,唯听得方林木中细微的虫鸣。

    姜晨看着他手中泛着微光的长剑,“是谓妖。”

    淡蓝色的挽莲剑在手中渐渐消弭无形。挽莲问道,“何谓妖?”妖?他还道己为神。

    “于人,异于人。于鬼,异于鬼。于妖,异于妖。”

    非我族类。

    人世有些话,有理的让人无法反驳。

    挽莲对他所言,都无从驳斥。话中之意,无非是要挽莲注意收敛异于常人之处,包括那把本不该存于此世之剑。

    辗转流离多年,他还是学会避免与世人交锋。

    无师自通。

    内敛。

    挽莲似乎明白,为何当日这具躯壳指尖流泻琴音,除动人外别无异常。

    挽莲也似乎明白,为何有人究心而言并不似常人那般热衷红尘,却始终未下辣手。

    是友是敌,与他有关。与他无关之人,他也殆于牵涉。

    人不会痛恶某些事物而进行全盘的摧毁,因世上,不能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世上所有苦乐悲欢,都是相互。

    是人,谁都逃不过。 166阅读网


………………………………

184 梁祝(十二)

    “公子想问什么?”

    夜风拂过; 凉意深深。虫鸣渐渐消隐,一片彻骨寒凉之中; 挽莲出声问。问的这样一句。

    “幽光。”

    挽莲脸上笑意一僵; 作为一把剑,难得心生退步之情。灵胎; 澄明; 幽光三魂; 转世之时缺一不可。灵胎为爽灵,承人之性; 澄明载人之智; 幽光定人之命。如今他提起幽光,这是……

    思虑间; 见到一抹银光在姜晨手心闪烁了下,浮现出来。

    挽莲看清其中幻影; 眉心一蹙,继而坐下来,并未再去看姜晨,“公子可信因果?”

    “哼。”

    姜晨回以冷笑。

    “守幽; 意如其名; 固守幽光也。既来之; 则安之。今已存世; 公子又何必追究来往因由。”

    真是好一个既存于世,何必追究来往因由。

    方一听得此句,姜晨觉得自己本应理所应当怒火冲天; 可这一瞬间,又觉得毫无必要。他,又有何可恨之处?

    一时不言语,角楼立时静寂了片刻。

    “文才!”

    “文才!”

    角楼下谢琰呼唤之声自远而近。

    姜晨手心一翻,收回守幽,目光下落,正见着谢琰身影自正堂出来。

    挽莲缓了口气,暗道此人真乃救星,牵住姜晨衣袖掠下楼顶,落到谢琰身前。

    谢琰眼睛一亮,“好功夫!”见到姜晨,低头笑道,“文才,寿阳太守诚邀,为大军接风洗尘,琰观时辰渐近,还不见你与挽莲兄踪影,过来寻觅一二。”不及姜晨回话,又道,“知文才疏华晏静,无心酒乐,不过庆功之宴,若不现身,恐众人背后是非。”

    挽莲果断应答,“劳谢兄挂怀。我等这就过去。”前几日领军破项城,公子又当众表意他并非贱籍,谢琰即便对他有意见,也无可奈何。

    虽说人世所谓良籍贱籍对他而言毫无差别,不过公子一片(好意)心意,挽莲虽无人心,又不是不识相。

    “瑗度日前多有冒犯,望挽莲兄见谅。”

    他如此救急,挽莲颇为愉快地回答,“无碍无碍,瑗度兄不必挂怀。”

    他如此开心,倒叫谢琰丈二莫不着头脑。

    另外还有一事,京都遣来押运粮草的督粮将,乃是上虞祝家之人。

    是以宴上姜晨听得,“不才上虞祝英全,此舍弟祝英齐,奉天子之令押运三十万石粮草予前线军。今前方捷报频传,各位将军皆大功也……”

    姜晨坐在上席,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约有四十模样,身宽体胖,一副生意人惯有的和气模样,其实并不似坐拥良田千顷的主家模样。这也许与其在家中地位相关。

    祝英全。上虞人。

    有趣。

    他身边跟了约莫**岁的男孩,生的倒一派正气模样。

    祝英齐。祝家第八子。

    更直白而言,他的一种身份令姜晨确然有些许在意。

    祝英台的同胞兄长。

    此番信息在脑海一闪而逝,姜晨默然,许久不曾动作。

    谢琰偏头看了眼,又看向底下对这般宴请即便有心也难掩不耐的祝英齐,琢磨一会,心道莫不是文才独来独往习惯了,这会见到同龄人,不知所措了

    鲜少见得文才的目光投向同龄人身上……虽说,即便年长之人,他也只是做到了以礼相待。

    有时谢琰隐隐觉得,他们相识与否,也是他心中有数。有数之时,其实却不在意。既无心他这宰相子侄的身份,也似乎对尼山书院兴致缺缺。他们这同窗相识,也不过偶然。如清水涟漪,一瞬之后,再无波澜。

    其实正如兄长所言,文才的心思他并不明晓多少。他虽年仅八岁,行事却过于周全。便说此次秦晋交战,水漫项城之前,他已引出城中流民,却按下不表。留待朝中变动之后才出手……致使朝廷尽皆闭口无言相对。

    无论是营帐又或战场甚至朝堂风向,他都如此泰然相适,仿佛一切从不担心意料之外。像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又是步步为营的政客……但是想到他的年纪,他的身份,谢琰便对自己言明,只是天生聪颖无关其他。

    “不知这位小公子……”

    祝英全的话让谢琰惊醒了瞬间,便见着他目光直直落在姜晨身上,询问的意思相当明显。

    “此……”谢琰立时起身要应对,被谢玄暗中抬手拦住。

    此处细微异状,姜晨扫来一眼,对其心中盘算了然几分。无非此番项城之事太过强硬,朝堂虽已无言可对,但微言微语依旧存在。同时他又封将,以为外臣。此番项城事了,内臣便不宜与外臣交往过甚,否则将疑有结党之嫌。桓温前车之鉴,今帝因此极为多疑。为帝,多疑是个安全且优良的品质。

    正因如此,谢氏士族,须得格外避嫌罢了。

    虽是提前了些,倒也不出姜晨意外。

    谢玄偏了偏头,未曾对上姜晨视线。

    “杭州马文才。”姜晨站起身,端起酒杯,唇角挂着不失礼貌的微笑,“祝随军相随押运粮草,劳苦功高。文才敬随军一杯。”

    听得他如此回答,言语之间有意无意捧他一把,祝英全心下得意,拿起身边侍女端来的酒,遥遥一敬。“岂敢岂敢。将军威名远扬,祝某久仰。”语毕,自认回答的贴切又自然,脱口道,“只是未曾想到,将军如此年轻,果是英雄出少年啊!”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神色各异。

    若说祝英全不知马文才年纪,那绝不可能。项城捷报已传回京都,如今大局已定,祝英全算是跟着最后一批押运的粮草来到此处,又岂会不知这位八岁封将的士族子弟。

    谢琰暗自皱眉。此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脑,此时此句,简直是在将文才竖成靶子,做成眼中钉……

    姜晨面色不改,回答更是官方,“祝随军过誉。古来战事,近不避军士浴血,远不离朝廷调度,内不断粮草供给,外不可舍军心士气,绝非文才一人之力。祝随军此言,传出去岂非让军中千万将士寒心。”

    挽莲坐在姜晨左侧后方阴影,他们一言一语都听得清清楚楚。转脸看到谢琰,两人相视,皆忍不住笑了。

    这倒好,三言两语就给祝英全扣了个扰乱军心的帽子。

    祝英全呆了呆,转了许久的脑筋,才听明白他的意思,腿一软嗵跪下来,“将军见谅。祝某绝无此意,不过不过……”

    不过了半天,也没有后文。总觉得不知该如何圆话。两军交战之际,扰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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