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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听得忍俊不禁,奚奴双目神采奕奕,目不转睛的盯着谢迁。
谢迁当即将那梦中反复练了无数遍的剑舞,伴随着唐寅的桃花诗一气呵成的舞了出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初时奚流风尚抱着取笑的心理,漫不经心的等着看笑话,越到后面他越是心惊,待到谢迁收剑之时,已然心醉神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拜月历任宗主皆是女子,那清月剑法虽是拜月教的筑基入门剑法,却是处处讲求美感,从来只传有缘之人。
谢迁本来便长得潇洒不羁,英俊非凡,此刻清月剑法配上这洒脱不羁的桃花诗,那风度当真是桃花仙人了。
奚奴知他不懂武功,刚开始也没抱太大期待,待到谢迁起手剑诀一引,她大吃一惊。
只见谢迁的身形越来越快,步伐优雅飘逸,翩若惊鸿。
剑光去出,隐隐有剑气跟随。
奚奴身畔一时花瓣纷飞,眼见情郎此刻便在那漫天花雨中忘形饮剑,奚奴眼神痴迷,眼前男子的风采,她便是梦中也从来不曾见过。
剑舞结束后,谢迁心中很迷茫。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梦中习得这套剑法。
每次只要一舞剑,他便能见到梦中那白衣女子的身影,舞剑结束后,情绪又会有些黯然神伤。
他忽然将剑抛给奚流风,叹息一声,对奚奴道:“阿奴,我有些不舒服,我们走吧。”
奚流风直到他将要离开,都没从刚才的震惊之中清醒过来。
他心中震撼莫名:“秦公子方才所舞,明明便是清月剑法,为何他的剑法却比我的要更为精妙?他后半部分的剑舞我已然无法识得,莫非他是……”
奚流风忽然抱拳行礼,肃容道:“阁下师承何人?不知可否告知流风?流风方才冒犯,还望公子海涵。”
谢迁淡然一笑,朗声道:“我是从梦中学来的,另外,我接受你的道歉,流风公子,再会!”
谢迁说完便拉起阿奴的手,朝着密林深处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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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郎,你方才吟诗的时候,我心中欢喜得如在云端,以后你可不可以一直这样待阿奴?
还有,你当真是在梦中学的剑法?为何我看你这套剑法似乎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奚奴还未从刚才惊艳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圈着他的臂膀问个不停。
“阿奴,此事确实令人费解,我经常在梦中会见到一个白衣女子正在教我剑法,初时我以为是自己血气方刚,久旷未逢甘露所致,如今看来……罢了,日后总能想到办法弄明白原委的。”
阿奴心道:“久旷未逢甘露……是什么意思?可是秦郎的身子出了问题吗?妙容师姐精于医道,回头定要让她为秦郎诊治一下才好。”
她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接下来的日子里,定要将秦郎的身子将养好。
秦郎此前心上已经有了一个布壮女子,那梦中女子,可万万不能再让她来抢我的秦郎了……
………………………………
第46章 摩崖仙居
奚奴挽着他的胳膊,二人一路郎情妾意,很快便出了林子。
林外光线明媚,风翳净尽,澄碧如洗。
眼前视线豁然开朗,正前方出现一面高耸入云的崖壁。
那崖壁上长满了绿色植被,岩石缝隙间有很多泉眼,泉水自高处溢出,倾泻而下,在半空中被吹散成了水雾,崖底山色空蒙、烟云弥漫。
眼前的景象可不就是――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
崖壁离地数十米高空处,薄雾中隐约现出许多零星散落的洞窟来,谢迁以手遮阳凝神望去,发现有几处洞窟中似乎还有人影在走动。
奚奴见他困惑不解,开心道:“秦郎,你我的家,将来也会在那摩崖之上,嗬嗬,就知道你见了以后,会是这样的神情。”
谢迁震撼莫名,满脸迷茫地问道:“阿奴,这绝峰壁立千丈,你的族人是如何上去的?简直太惊人了!”
“秦郎,这摩崖仙居便是天上人间,我奚族先人花了数百年的时间,方才建成今日这样的规模,如何上去,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数百年前,族人便发现了这摩天崖壁上有许多天然洞窟,无忧谷与世隔绝,土地有限,先人又曾定下不得毁去桃林的规矩,于是他们便在绝壁之上,花了无数心血建成了天梯栈道。
此后,奚族人便居于摩崖之上,再也不必在谷中占地建屋了,这数百年来,又经过不断的修缮,方才有了今日这摩崖仙居。”
奚奴缓缓的讲诉着奚族的穴居历史,谢迁听得心驰神往,一颗心却早已飞去了那摩崖之上的天上人间。
他心中感概万千:“奚奴的族人不但发明了蛟龙潜水服,还建起了这天上人间,其想象力实在是匪夷所思。”
二人来到崖壁之下,但见一条栈道凭空悬挑出绝壁之上,宽度仅容一人攀登而上。
这栈道用天然坚硬的不知名木材做骨架,每根支撑栈道的横梁皆深入石壁,牢牢的固定在崖壁的岩石之上,又以木为板做成了楼梯状台阶,方便攀登。
栈道悬空的一侧,数条由异常粗大的藤条结成的巨索,作为天梯的扶栏桥索。
栈道的上方还有一层遮雨遮阳的天然爬山虎雨棚,爬山虎植入山体,无须人工栽植。
这天梯的设计浑然天成,巧夺天工,说它是天上人间名副其实。
谢迁跟在阿奴身后扶着藤索胆战心惊的向着天际攀登而上。
山风吹来,藤索微微摇晃,头顶“雨棚”上的爬山虎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谢迁朝栈道外探出头去,只见谷中一片巨大的粉红桃林中间,嵌入了一汪蔚蓝的湖水,自崖上望去,湖面光滑如镜,倒映出周围的绝峰桃林,便似人间仙境。
无忧谷面积很大,桃林左边阡陌纵横,布满农田沟渠,右边建有许多围栏和木屋,隐约能看到有人在那院落之中走动劳作。
摩崖正对面的桃林尽头处,有一座气势恢宏的木质建筑,那建筑红柱黄瓦,又有飞檐流阁,亭台水榭,远远看去就像天庭仙宫一般,谢迁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阿奴,对面那幢气势恢宏的楼阁可是谷主的居所?我看着很是气派,便如天上的仙宫一般。”谢迁忍不住问道。
阿奴停下来回首望着谢迁,温柔地道:“那无忧阁是我无忧谷中最重要的地方,谷中祭祀、祈福、女子笄礼、男子冠礼都在无忧阁举行。”
“还有……嫁娶也……”
阿奴说到这里,满脸绯红,娇羞不胜。
想着不久之后,自己便要同情郎行那夫妻嫁娶之事,心中既甜蜜幸福,又激动羞涩,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一时痴痴的,忘了后面要说些什么。
谢迁在她下方几级台阶处,抬头看着眼前女子,心中又开始不争气的打起鼓来。
奚奴完美性感的身材自下方看去,越发显得惊心动魄。
他立刻在心中默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
无忧谷中不崇佛,阿奴见他忽然念起佛经来,好奇地道:“秦郎,原来你拜佛?我记下了,以后我会尽量让你远离谷中的荤腥。”
谢迁大吃一惊:“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吃肉的地方,如果以后只能看不能吃,这怎么受得了?”
他急忙对奚奴道:“阿奴,你坐下来,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阿奴依言在木阶上坐下,谢迁俯身双手撑着台阶,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秦郎我可不是佛教徒,我方才念经是因为你……”
二人此时姿势异常暧昧,谢迁还未说完,奚奴“呀!”的一声羞得无地自容。
她又想起此前二人在那溶洞之中的羞人情形,瞬间满脸火烧火燎的,那胸中的心肝儿扑通扑通地跳着,便似随时要离身飞走。
谢迁眼见身前女子这般诱人的模样,心中一荡,头微微一偏,寻到阿奴的唇,便吻了下去。
身畔水雾飘散,伊人浑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