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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抑制地沁入到众人的内心深处。
待众人出了古庙,羽易寒急赶几步追上潇允,耳语几句:“潇兄,如今你我既已到得血姝,你也已完成尊师临终交代,难道你还想留在这儿与他们一同对敌巫人?”
“我本不想,可看如今形势,想要脱身并不简单,既然都走不了,何不留下来战个痛快!”说话之时,潇允一双亮眸死死地盯着走在前面的巴中虎,终究是话锋一转,把某些想法藏匿了下去,“羽兄,虽然这血姝征程颇为怪异,但也算是有惊无险,而你也算是了结了你爷爷未完成的心愿,前路漫漫,就不知你作何打算?”
“我……”羽易寒登时眉心一窒,慨然道,“留下来……”
潇允展颜一笑,忽而又高深莫测道:“羽兄来此岛上可还有其他要事?”
“呵!”羽易寒同样施以笑意,“潇兄你多虑了,若非长辈之托,你我又何以在此聚首?正如你所说,既然来了,为何不战个痛快,以正我平宁之威!”
两人相视一笑,各藏心思。
入夜,一陋室内,灯火微渺,暗影重重,内有两人秉烛而谈。
言语间,袁伯从怀里摸出一份纸卷递给潇允,如释重负道:“当年道长登岛之时留下了这份书卷,说等你来后定要将它交给你,听道长说,那时他与巫人大战,虽没有将巫人尽数剿灭,却得知巫人之所以如此猖狂的原因是因为得了神玉之力,加之本身的邪恶巫术,便可超脱凡力的束缚,遍吞九天星辰辉耀,所向披靡。”
“哼哼!”话语至此,袁伯突然冷笑一声,续道,“只是那些个巫人也尽是数典忘祖之辈,非但没有将自己祖辈的巫术传承下来,还欺心自喜,欲借上古天降之神玉称雄天下,结果神玉的秘密尚未窥尽,他们本身倒像是被神玉之中的某种诡秘力量吸精取髓,就连那少宫主也是形如枯槁,极为慑人。
那些铜鹫血鹜便是他们在借助神玉之力的前提下,结合自身诡秘的巫术操控岛上原有巨鸟而成。
我们无法,便试图将神玉偷出来毁掉,但却被巫人发现,他们便将神玉转移,放置在了那个奇怪的玄水幻境之中。可叹那幻境确是玄奥,我们派出许多人前去探索,最终都有去无回。
后来得道长相助,历重重磨难,我们的几人才得以破除重重幻境,可……”
“可是什么?”潇允问道。
“可等真正破了幻境,却发现冷水宫的老宫主早已带了巫人等在了那里,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战毕,我方伤重,而巫人后援再增,无奈退回。破境已是不易,想再突破巫人阻拦已无可能。
无奈道长才再涉新法,亏得如今这‘流火断息’正克巫人,但这并非是长久之计,唯有找到神玉,才能真正了结此事。”
潇允纳闷道:“那……我又该作何助你们一臂之力?”
“潇少侠,我相信道长所说必定有其道理,信上提及之人既然是你,想必这一切就是你的命,同时也是我们血姝人的命。”纸卷递到潇允手中,袁伯又加了句,“这是道长临走前所留下的图卷,里面有破除玄水幻境的方法,道长执意要你来破,必定有所玄机。”
“这……”潇允摊开纸卷,卷上突显神秘,本是普普通通的画面,却在打开的瞬间陡然漂浮起来,恍如有一层莫测的幻力在底下催动,致使画面活动起来,甚至还听得到画上玄水的流动声。
潇允看得惊奇,移眸侧扫之际,发现袁伯亦是目瞪口呆,好似从未见过此番异景。但事实上,他真的没有见过。自他亲眼见到纸卷画面在潇允手中动起来的那刻起,才全然肯定了林川道人当初给予的承诺,因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并非寻常人。
潇允把目光移向一旁窗桕,隔着白蒙蒙的窗纸长舒口气,随后转身正色道:“师父既然如此相信我,我潇允便没理由让他老人家失望,好!袁伯,这玄水幻境我去定了!”
“好好!”袁伯捋着颌下白须,释然道,“不愧是道长高徒,既有如此胆色,我血姝便没理由再怕那些巫人,今日再休整一晚,待到明日,我就派人攻打冷水宫,然后调虎离山,好让你趁虚而入。”
“嗯!”潇允回道。
恰在此刻,房门外猝然响起物体坠地的轻响,紧接着便是窗纸外电闪而过的黑影。
“谁?!”潇允身形急掠,却还是没来得及看清消失在转角的身影。
潇允自以为看错了什么,正回身转入房内,竟发现内里已空无一人,唯有袁伯随身的那根短杖正死气沉沉地躺在长桌之上。
诡异,空寂……
………………………………
第三十一章 玄水幻境2
一阵微凉的夜风透过房门缝隙,缓缓溢过周身,看到眼前的一切,潇允身子骤僵,手中的纸卷翩然掉落。
“袁伯!”他慌忙跑出屋外,四下扫去,发现周遭除了寂寂长夜下笼罩的黑暗便只剩那一丝迎面而来的微凉夜风了。
“袁伯?袁伯……”潇允急促的呼喊自然引来随行的伙伴们及那些血姝居民。
待众人问清现状,才觉一股莫大的压力随之而来,许多当地居民很是疑惑,甚至都开始怀疑眼前的少年是否就是始作俑者,贼喊捉贼。
一身形高大的男子走来,面色稍稍变得有些难看:“潇兄弟,这是怎么回事?长老他人呢?”
“袁伯他……突然消失了……”潇允似乎还有些难以相信,双眸死死地盯着桌案上那根长拐,面色略显苍白。
“什么……”高个男子面目一沉,冷冷地扫过潇允几近呆滞的脸面,“突然消失?这未免也太玄乎了!”
潇允长出口气,试图平定心神,然而周遭众人异样的目光却令他有些难堪,解释纵然无力,可除了高个男子,剩余血姝居民还是愿意相信眼前的少年,所以对方并没有粗鲁相待,只是冷静地听取潇允的解释。
“半个时辰前,袁伯说有些话想要和我说,我便到了这房内。初时无奇,后来房外突然有一道黑影闪过,我和袁伯都亲眼所见。于是我便得了袁伯的指示出去探查,结果在房外转角处看到了那黑影,可是对方速度极快,我想追都来不及,无奈只能返回房内,可……可那时,袁伯已经不见了身影。”
“袁长老找你又有何事?”
潇允无意相瞒,便将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一旁的施易轩皱眉问道:“那……你可看清那人样貌?”
“我……”潇允突然语窒,旋即以莫测的目光扫视围观的众人,最后在人隙间捕捉到了那一丝急欲躲避的眼神。
目光落处,人群纷纷散开,最后只留下那个矮小瘦削的身影――巴中虎。
“巴前辈,敢问先前身在何处?”说话时,潇允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收敛下来。
这看似再普通不过的问话却成了众人针锋相对的矛头,各种复杂的目光自然也聚在了这小老头身上。
“我一直在房内休养,尚未出去过。”巴中虎没有丝毫迟疑,那抹锐利的眼神甚至还直直地对上潇允,似乎在反问潇允意欲何为。
“那……”潇允指了指巴中虎脚上的靴子,疑道,“我记得自进村之后你就褪去了原先那一身行头,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可如今你这靴子为何又重新沾了那么多泥?莫不是踩到了屋外转角的那条泥沟?”
“你……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掳走了袁大哥?哼!”巴中虎眼神扑闪,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袁大哥也算是待我恩重如山,我老巴再怎么无情也不会对袁大哥不敬!”
那个高个男子登时转脸针对巴中虎,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哼!你老巴什么性情我们难道还会不知,要不是某人当年倒戈相向,我血姝又何以到今天这个地步!”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看样貌应该是血姝长老之一,同样拄着长拐。其脸色微阴,眼底赤色隐隐,显是有些着怒,但又不便表露,“如今袁长老被人掳了去,族中尚无人主持大局,万一……”
“金长老,不好了!”屋外突然传来一道急促中略带惊慌的高喊,随后便从人堆中冲出一个满脸污秽的男子,“敌袭!敌袭!”
“什么……”拄拐长老金玉继听后瞳心骤缩,之中异芒猝然而发,拄着长拐的手不自觉地猛颤起来,似乎很是怀疑来人的消息,“怎么可能?!村寨四周满布劲枪,巫人强攻数年都难攻入,不可能,不可能!”
“长老!巫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