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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何?”四道齐声相问。
“可失去了‘源’这块拥有造物之力的白玉石,黑玉‘终’便只能源源不断地吞噬……”
“闭嘴!”天狼余怒未消,硬生生打断了女人的解释,“哼哈哈!你以为那时我真有心救你?以为我拱手让出‘源’真的只是为了你?”空气中回荡着天狼无名的笑意,“看来你竟比我天真的多,早在仙邸赠我万魔之心起,我就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毁掉白玉,而你,你永远……只是一颗棋子,助我成魔的棋子!”
“什么……”听到此话,女人的脸上一下子黯淡了,她似乎再也忍不住,泪水如虹般流泄,“我……棋子?我不信,我不信……”
“你不信也好,相信也罢,今时今ri,便是你我了结尘怨之机!”
“天罪”恰如其分地充当了天狼抛下的狠话的执行者,而就在“天罪”再次抹上女人颈脖的刹那,它却停了下来,像前一次那样悬停在了结束女人生命的边缘。
“杀了我吧!”女人闭上眼,淡淡一笑,“只是……到时,希望你也能同样阻止尢,而不是泯灭人xing地肆意屠杀生灵,尘世已经不起折磨了。”
“尢!?”天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尢?!哼,世间有我天狼已足够,再多的蝼蚁杂碎也不过多些锋刃下的亡魂!”
收回“天罪”,天狼用手轻轻摩挲着锋刃,每次从剑柄到剑尖,沿路划过的地方都像抹了层淡淡的焰火,诡异而又邪煞:“我不会杀你的,你走吧!带着你的‘源’消失在我面前,这是最后jing告,不会再有下次!”
“既然阻止不了你,还不如给我个了断!”凝出“源”的女人似在做最后的恳求,“反正我的命都是你给的,现在只不过拿回属于你的,何须多言!”
女人渐渐黯淡的眼神又落到了那把燃着邪焰的“天罪”上,这一次,除了从那千年不钝的锋刃上传出的嗜血锐芒就没什么了。
天狼又狠狠地将“天罪”插入女人面前破碎的山岩,眉间若隐若现的辉迹奇迹般印在斜插的“天罪”上,浅笑:“言多不益,既然你如此决绝,我便成全你!”
“天狼!住手!”有人大声喊了出来,“伏魔八经!”领头的还是空莱,四道动作一致,语出同调,似乎已是施展平生所学,一段段奇形怪状的金se咒文自口中如箭镞般迅捷she出,最后在天狼周身筑起一道金se的咒壁。随着四道念速的增加,咒壁上的经文陡然跳动起来,金光四溅。
女人灰暗的双瞳霍然间奇光大放,她收起“源”,奇力地挥动着金杖,在虚空撒下了层层氤氲的幻力,幻力有五彩之se,分毫不差地附在咒壁之上,使得闭封的咒壁刹那笼缩起来,似要挤碎壁内的一切,这伏魔八经竟和之前的血芒阵有异曲同工之效。
被咒封的天狼似已无力挥动“天罪”,而渐渐合拢的金se咒壁恰如一纸金箔,完整无痕的缓慢贴合在一起。身后成群而来的骷髅魔兵相继被四道吟读的伏魔八经团团围困,乃至挤得粉碎。
相传伏魔八经为上古世纪大华古道在降服九天心魔,凝出万魔之心后所创,古经本身就是一股混力,结合了七分道法与三分魔灵的宗源,能灭万魔,唯一不利之处便是任何起咒动用伏魔八经的人都将一定程度地受到经文本身的反噬,轻则元神混乱,重则丧智入魔,所以古经虽被奉为经典,却一直只单脉相传,外人鲜有所闻,就算本道中人,亦有禁令严禁此术,违者不仅要受太学观道规所罚,更要被道家同门痛斥厉骂,遭同道中人鄙夷。
女人不仅未加制止,还十分配合地助四道在伏魔八经上大加文章,巧妙的结合了血芒阵的阵诀所在,将伏魔八经更迅捷地作用于天狼及涌来的魔兵。
已经可以看清被伏魔八经痛压下的天狼,俊逸的脸庞渐渐变得扭曲变形,原本深邃难测的眸子此刻也变得狰狞可怖,上面还布满了横竖交错的血丝,似要从中迸发出腥血。
四道在启用伏魔八经时已经口鼻溢血,耗时越久越是严重。而女人也在不住地催动心诀,神念凝集,手上的金杖舞出炫彩的幻力,无暇再顾及旁人。恰在这一刻,脱逃的“天罪”似与天狼主仆呼应,竟活生生跳动了起来,无锋的刃口一次次磨过金se的咒壁,之中还凝聚了黑玉“终”的邪魔之力。
“呲啦!”咒壁上隐隐传来碎裂的声响,细看之下,“天罪”已破壁而入。
“怎……怎么可能?”四道几乎同时开口,“传世古经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想知道为什么吗?”一个yin沉的声音悠悠然飘出,即使被古经镇摄成残伤,可一句简单的问话自天狼口中道出,仍旧满是逼迫。
“你……”
天狼挣脱咒壁,耸了耸肩,狠狠地盯着面前惊愕交错的女人:“九天心魔算什么,帝魔又算什么,哼!这世间,唯有我天狼才能屠灭天地!”
说完便挑剑斩下。
“叮!”“天罪”划过女人,却意外地传出刺耳的声响。
“哼哼!”底下冷笑频频,女人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你也有今ri……这千百年来,我用尽手段,迟迟找寻不到碎开玉石的方法,到如今才知道,除了洛神族辈之力别无他法!”
被女人巧嵌在金杖顶的白玉“源”竟意外地被天狼碎成零散的八块,纷落绝顶。
“你!!”天狼怔怔地望向地面,一阵强劲的眩晕由下传上,身上的青黑se气焰消了大半,他再也忍受不住,拄着“天罪”无力地瘫倒了下去。
女人再不犹豫,疯也似地吐出一段段玄奥难解的咒文,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咒诀,只知道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魔剑“天罪”了,被藏匿?亦或是被封印,还是归于南天之疆,都无人可知。而更为难解的是四道在最后一刻化作了四抹圣光,与天狼神魔相斗。结果不消片刻,双方神迹般地消失在了这片硝烟之地,徒留满覆绝顶的青se邪火,邪火遇水不灭,且愈烧愈烈……
在遥不可及的昆山之巅,夕阳的余晖零零碎碎地积缀在一人脸上,映亮了他小半张脸:“轮回即是毁灭,唯有亘古长存才能主宰兴旺,笑看风云,天狼!你永远只配成为被毁灭的主角,成为彷徨在天际尘埃中的一粒沙!”
终有一天,位于昆山山脚,横亘中州大陆的洛川毫无征兆地卷起了万丈洪水。似有股神力一直牵引着洪水至昆山绝顶,在以后的半月内,洪水淅淅零零地洒下,彻底盖灭了邪火,也盖去了战斗的痕迹。洛川,这条孕育八方生灵的生命长河也不可逆反的永久干涸了。
而后,枯竭的洛川切断了中州大陆,这在改变大陆南北格局的同时也造就了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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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洛神祭
夕阳下,金se的雨水如气雾般飘渺。
一小男孩仰天惊叹,他拼命的伸手想去抓,却始终没有触及一丝一毫,小男孩
却是不曾放弃,依旧卯足劲踮起脚尖。
忽然,手心上有了略微湿湿的感觉,金se的雨滴如豆般,泊泊地跳上来,随后又印入手心,消失无痕。
小男孩窝起小掌,嬉笑地跑向远处低矮的屋舍。
“允儿啊,你怎么到处乱跑,雨下那么大,弄湿了身子可不好!”蓬内,一褐面jing瘦的男子放下手中的农具,无奈道,“哎,这年梅雨无常,地里的庄稼都淹了,怕是没好收成喽!”
“爹,允儿抓到了金se的雨水,看!”小男孩伸出小手,满以为会被夸赞一番,可手中除了湿湿的感觉已无他物,他微微愣神,“咦?允儿可接了好多呢,怎么都没了?”
一双大手伸过来,搭上小男孩稚嫩的肩胛,大手虽粗糙生茧,可之中却透出无穷的温暖和关怀,再看时,小男孩的娘亲似有些忍俊不禁,咯咯声中,抿嘴解释:“允儿啊,天上可没有金se的雨,那只是被夕阳印出的颜se。”似乎说不动男孩,农妇又道,“你年岁尚小,很多事情都不明所以,娘也不逼迫你去想明白,只要你每天都过得开心快乐,娘便知足了!”
小男孩似懂非懂,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停,若有所思。
“爹,娘!真的有金se的雨水,不信允儿再去兜!”完全不顾夫妇俩的劝说,小男孩冲进雨幕,卷起衣角就开始兜雨。
雨下的更大了,漫天飞洒。即使被淋得湿透,小男孩依旧笑得灿烂。这一次,他彻底看清楚了,没有阳光的印she,雨水依旧金黄剔透,是金子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