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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州,想想都可怕,没见她不过提了裤子二字,聂大郎就给吓跑了,显得她特别不矜持。
小马甲和裤子比棉袍、襦袄、罩衣、褙子之类的容易做多了,因为不弄什么花花草草上去都可以。
至于沈小漾的刺绣手艺?不存在的,一整天盯着一块布料把各绣线用各种针法绣上去,有这耐心,沈小漾觉得她可以烤好几炉面包了。她最多玩玩十字绣。
量好了尺寸,制作版型,没多久,一家大小的羽绒马甲、裤子出来了,穿在罩衫里面,骤然降温的深秋也丝毫感觉不到冷意。
待到作坊的羽绒袍加工好了,沈小漾给妙味斋的管事和旗下各作坊的管理人员都发了一件袍子,还给了些羽绒他们回家做裤子,然后,往年在秋冬同样冻得不乐意出门的管事们也深深体会到羽绒袍裤的好处了。
羽绒裤一套,羽绒袍一穿,皮帽一戴,皮靴一上脚,无论多大的雪都敢潇潇洒洒上街区。
再也不用里三层外三层的套棉袄了,套的多,胳膊腿都没法动,套的少,冻成狗。
“吴二,你穿的什么?大冷天也不怕冻着,还在街上瞎逛!”
“嘿嘿,你摸摸。”
“我去,大老爷们的,你不嫌弃,我还嫌弃呢,你要是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我还乐意摸一摸。”
“呸,我说的是袍子,想占我便宜呢。”
“我瞧瞧,这里面夹层什么东西?轻轻柔柔的,不像棉花阿,这么薄,你不冷啊?可以啊,气血旺盛!”
“这是羽绒!”
“什么玩意?”
“羽绒,见过鸭鹅没有?它们大冬天的那么能扛,靠的就是这些羽绒,别看我袍子薄,这也得好多只鸭子的羽绒才凑得了一身呢。”
“真的假的,哪里有卖,我也去买一件试试,这天气见鬼了,又是雨又是雪,出个门没了半条命!”
“嘿嘿,你还真买不着,员工福利晓得不,妙味斋高层才有!”
“切,没得卖你说什么说,搞半天是找我炫耀来了。”
“你可以预定嘛,可以邮购下单,不过羽绒稀缺,订单得排队,先到先得。”
“早说嘛,我走了阿,下个单去。”
轻薄好看又保暖的羽绒袍完全不用打广告就悄悄流行起来了,就连京城,不知道多少士子盼着有一套,以便冬日赏雪赏梅时穿着出去,跟那些穿棉袄穿成球的人对比起来,他们依然是身姿卓约,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少年啊。
那些放着妙味鸭脖、妙味烧腊做买卖的想起自家也宰了不少鸭鹅阿。
“鸭毛哪去了?”
“回主子,都卖掉了?”
“什么?!你知不知道一件羽绒袍值多少只鸭子?”这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么。
“先前也不知道这鸭毛还有这用处呀,有人来收购鸭毛,好歹能卖一点钱,谁还留着啊。”
“从现在开始攒!能攒多少攒多少,再卖我把你们都解雇了!”
………………………………
第七十九章 与子同袍
远在北地边境的朱亦辙也收到了沈小漾寄过来的两百多间羽绒袍子,说是犒劳镇北军的,朱亦辙分给了冲在前头的先锋营。
先锋营那些军汉们拿到新袍子高兴坏了,当即换上,感觉一身松,随手抄起大刀、长枪舞了舞,灵活度大增,没多久,汗都出来了。
“哎,这个保暖度绝对是这个!”有人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没错,我得去其他营溜达溜达,让那帮小崽子眼红一下。”换上新袍子的战友跃跃欲试。
“别说我没提心你,当心被抢了袍子,你哭都来不及。”
“他们敢!”
“怎么不敢,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哈哈,你的新袍子人家等着同袍呢。”
“也对,还是藏好掖好,炫耀一时爽,被夺一生恨。”
“下午要拔营了。”
“真的吗?我赶紧去收拾收拾。”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没见过要急行军了还高兴成这样的。”
“在路上可以吃到即食面。安营扎寨只能吃馒头。”
“没错,即食面味道可是一绝。”又一人加入进来,“好些天没吃了,我也盼着换换口味。”
“今年冬天伙食算好啦,每顿饭除了馒头,还有脱水蔬菜和脱水肉,泡点热水跟吃新鲜的也没差多少。”
“对对对,知足吧,听说其他军团都在啃锅盔呢。”
“做人要低调,低调。”
比起以往的冬天,这个冬天将士们的情绪确实高昂了不少,许是因为伙食得到改善,如今又有人得了羽绒袍。
朱亦辙的营帐里,扶风也正撕开一包干菜和肉,倒入沸腾的小锅里,不到一刻钟,花花绿绿一锅肉菜,倒入调料包,搅和均匀了,配着馒头吃口味还不错。
营地四周,可是连根绿颜的草都找不着,举目黄沙与黄天共一,河流里的水几乎见底了,挖坑等许久才能打到几乎水,这一拔营,也不知道下一个营地有没有足够水源。
和军中其他将士一样,朱亦辙也是灰头灰脑的,衣服上满是尘沙,嘴唇干得开裂,扶风看着心疼,他主子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来这里和蛮子拼命,那些高坐庙堂之人还逮着机会就刺杀,真是没天理。
“哎,我的爷,您的羽绒袍呢?换上了吗?”扶风左看右看,没觉得他主子有什么变化。
“给右参将了。”
“您怎么不留一件,人家沈娘子好心送过来,你倒是全都分掉了。”
“本来就是犒劳大家的,又不是给我一个做的。”
“那您也得考虑一下自个阿,您可是大将,生命安全排在第一位。”
“行了,平时不也都穿着一身,又没出什么事,右参将受了伤,身子弱着呢,穿的暖一点好得快一点。”
“他那伤完全是自找的,出师未捷身先伤,还没上战场呢,他和下属切磋也能切成半残。”
“扶风!”朱亦辙冷下了脸。
扶风意识到自己不该多嘴乱说话,非议军中将士行为是严令禁止的,当下跪了下来。
“自个去领十军棍。”
“是。”
朱亦辙按了按额头,他怎么就有个话痨的随从,跟个老妈子似的,总是把不住口,祸从口出说了多少遍都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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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薅毛运动
右参将李五郎的营帐里,气氛有点沉重,随从接到通知打包收拾完行李,李五郎摩挲着朱亦辙派人送过来的羽绒袍,神思不知道飘哪里去。
“郎君,要不要给您换上新袍子?”随从小心翼翼的问。
李五郎切磋那天伤的是右腿,这几天都在卧床休息,天气不好,伤口难以愈合,高热也才退去,先前的棉袄捂了汗,换一下也好。
好半响,李五郎方开口道:“你说,王爷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随从不解的问,这是从何说起。
李五郎如梦初醒,低声道:“没什么。扶我到马上吧,该出发了。”
“您的腿还没好,怎么骑得了马?”
“不碍事,还有一条腿呢,又不用奔马,只是代步而已。”
几个营的人整齐的朝着边境而去,根据斥候汇报,匈奴大军压境,得到消息的边民早已四处逃散,靖北军需要在三天内抵达明月城,若能守住明月城,便能抵挡匈奴大军南下。
朱亦辙心中有更大的谋划,他想把这几十万蛮子全都留下来,对方此次的将领是匈奴三王子,能力最强威望最高的王位继承人,他的两个大哥不过是草包,若是干掉三王子,卧病在床的匈奴王只要撒手人间,匈奴必将陷入内乱,可保边境十年太平。
不过,对方或许也是同样打算,干掉靖北军,北境屏障便轰然倒塌,铁骑随时可以踏马中原,掠夺富饶繁茂的九州大地。
决一生死的时刻到了。
此战,必胜!
呆在京城的白三爷收到沈小漾送过去的羽绒袍,第一时间来信问羽绒还有没有,要沈小漾都给他留着,他要找京城最有名的裁缝来制作袍子。
“宁安县的缝制水平简直糟蹋了好材料!”他吐槽道,仿佛沈小漾把暖玉用来垫了桌子,暴殄天物,“要是给圣人献上去,说不得还能给你个嘉奖。”
沈小漾这回思维却没和他在一个频道上,回他道:“羽绒不够呀,圣人要是看上了,要给宫里妃子都来几件,给臣子们也来几件,供应不上怎么办?宁安县养殖业才搞多久?又不能一夜之间让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