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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她什么身份,难不成搅和了她王玉莹的好事,这事儿就能落到她沈小漾头上不成。一介草民,还是低贱的商人,还敢肖想白三爷不成,连当良妾都不够身份。
心胸狭窄,鼠目寸光,就知道给她添堵,何曾想过若是她有出息了,提携提携沈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摆明损人不利己好吗!王玉莹恨得牙痒痒的。
沈小漾吐了吐舌头,不管那么多,和三小上了另一辆马车,不多会两辆车踏上回城。王玉莹的车不紧不慢跟在后头。
行至半途,经过郊外农田边上的大片草坡,车窗外忽然出现十来头黑大个。
沈小漾揉了揉眼,以为眼花了,仔细一看,还真是大水牛。
虽然宁安县是中部地带,可是世居东南和西南的水牛兄出现在这里怎么都不正常吧。
“师傅,麻烦停车。”紧急叫停了行进的车辆,划开车帘,沈小漾兴奋的奔着那群大水牛去了。三小好奇的跟在后头。
白三爷和朱少年那辆车见状也停了下来,两人走下车来。
或趴着或站着悠闲啃草的大水牛看见生人来了,有几头站起来,见是个子比自个儿高不了多少的两脚生物,没有什么威胁,又趴了下去。
这群牛里有五六头母牛,两头公牛和十来头小牛,体格健壮,弯角威猛,看样子适应良好,沈小漾遥望了下,附近有沼泽和池塘,倒也养得了。
王玉莹的车也跟着停下来,见沈小漾一溜烟跑到一群牛身边,忍不住冲跟在后头的三小嚷道:“赶紧把你们阿姐喊回来,这都什么事啊,脏的臭的上赶着去,惹一堆苍蝇虱子回来还要不要活!”
一旁放牛的大叔不服了,“我这牛天天泡池塘擦身子呢,没有比它们更干净的牛了。”
“那也是牛好吗,这会不还是趴在地上。”王玉莹简直抓狂,虽然如此粗鄙之人不是她自个儿,而是她表姐,这也很丢人阿。她到底摊上个什么表姐,当着白郎君和他表弟这样的翩翩公子还表现的跟个村妇似的。
不会琴棋书画,好歹会点矜持吧。
完了,完了,三爷该不会认为她也好不到哪去吧。早知道就不该跑过来!
当事人沈小漾却是两眼发光盯着几头泌乳期的水牛,鼓鼓囊囊的一团团,能挤好几十斤水牛奶了吧。
二郎凑过来,“阿姐,你该不是想吃牛肉了吧?耕牛宰杀要犯法的,咱们还是回去吃羊肉猪肉吧。”
四娘咬了咬指甲,陷入沉思,她好像没有吃过牛肉?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给阿姐画一幅牧牛图吧。”三郎安慰道,全然不觉得看的着吃不着有多不人道。
沈小漾笑了。
“想什么呢你们,水牛奶可是好东西,香浓可口,还可以做姜撞奶和双皮奶,想不想尝尝?”
“想!”三小异口同声道。
沈小漾转头问放牛的大叔:“大叔,这牛是你们家的吗?水牛奶卖不卖?”
罗六从行商手里买了一对牛,花了几年时间培育成了一群牛,公牛多半长得半大就卖给耕农,母牛则全部留下,继续生小牛。
“小娘子好眼光,这水牛奶滋味可好了,我家孙子也爱喝,长得跟小牛犊似的。你有东西装吗?”
“您等等,我让车夫捎几个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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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姜撞奶
待取来木桶,挤了满满一大桶水牛奶,盖好盖子,付了银子给放牛大叔,沈小漾呼啦呼啦的又带着三小上了马车,往城里赶。
王玉莹满肚子火气不知道怎么发出来,没有比这个端午更糟糕的了!让人恨不得扯开嗓子尖叫半个时辰。
白三爷和他“表弟”还悠哉悠哉的跟着回程。
这算哪门子事!
这算哪门子事!
这算哪门子事!
为保持淑女风范憋着不能呐喊的王玉莹完全不明白这两位郎君怎么看不到沈小漾粗鲁无礼的行径。
不是该拂袖而去,羞于与之为伍的吗?
我大九州郎君的风流气度呢?说好的松下听琴,曲水流觞,美食美服,高谈阔论呢?
都被这群大黑牛踩到泥里去了吗?!!!
沈小漾自是不知道自己硬生生把王家小娘子逼成咆哮小娘子,她迫不及待的回到家中做吃食。
挑选晾晒过一番的新鲜老姜,削皮,切块,捣碎,再用纱布包好,挤压出浓浓的姜汁。
然后取出小巧的炭炉,点上银霜炭,放上一把大铜壶,倒入水牛奶,边搅拌边加热。
待水牛奶烧开半刻钟后,青花碗里放入些许姜汁,提起铜壶,倒入烧好的水牛奶,白色牛奶高高撞入土黄色姜汁里,盖个碟子静置小会,揭开盖子,放上勺子,勺子安静卧在奶面上。
充满仪式感的姜撞奶便成了。
舀上一勺,奶味与姜味扑鼻而来,教人食欲大振,入口香醇软滑,一碗下腹,胃里暖暖的舒服无比。
三小喝了一碗还要一碗。
白三爷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这口感,绝了!非液体非固体,充满弹性,简直难以形容!”
像白三爷这样好评论的人,是最好的食客。
朱少年并未发言,只是三两下喝掉一碗,自己动手又撞了一碗。亏他动作还优雅的很,速度虽快却半点不显仓促。
沈小漾尤带遗憾:“可惜熬豆沙太费时间:不然淋上一勺红豆沙,绵绵密密的口感再加上多点甜味,堪称一绝。切点芒果也不错,可惜没果子。”
于是撒了莲子、杏仁、核桃之类的,众人也赞不绝口。
炎夏将至,姜撞奶这样的甜品必定畅销啊,白三爷绝不会错过这样的商机。
“这姜撞奶倒也新鲜,值得开几家小店。”
沈小漾却摇了摇头,“非水牛乳不可,乳牛黄牛乳做不成,南方才有大量水牛,宁安县在中部也不好找着水牛,你就别指望京城也卖这个。”
“那得多可惜,如今甜品来来回回就那几样,银耳莲子羹,酒酿丸子,桂花糖芋苗之类的,没姜撞奶有新意。”
“水滴膏呢?”沈小漾突然想起还有这个。
“水滴膏是什么?”
“就是冰粉呀,弄成水滴状的,用假酸浆做的,爽滑,透明,看上去冰凉凉的,特别适合夏天。”还没出现也不奇怪,豆腐还是她弄出来的,最早冰粉也是用石膏凝固的,人们还没学会用石膏做豆腐没理由反而会做冰粉了。
“噢,还是第一次听说。”
“杏仁豆腐呢?”
“也没听说过,豆腐你最了解的。”
……
许多都是白三爷未曾听过的,沈小漾哪里得来的他也不问,追根究底也没必要,人生难得糊涂。
沈小漾一琢磨,甜品店这事还是可为的,不说西式甜品,便是很多中式甜品,放在这个时代,也是横空出世,前所未有的。
然而,想想钱袋子,一个字,穷。
不过没关系,白三爷有钱。有个土豪做朋友,做生意真是轻松多了,投资人完全不用发愁。
想到这,沈小漾得意的笑了。
可怜三爷被她打量猪肉一样的眼光扫了几眼,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
第三十章 红红火火的夏日
白三爷离开宁安县时,带走了一份甜品方子和合作契约,沈小漾算是纯技术入股,经营管理不插手,白三爷爱怎么玩怎么玩。
依白三爷的风格,自然是不掏空贵人们的口袋不罢休,在京城开了家风雅的甜品店,卖的贼贵贼贵的,京城人还趋之若鹜。
不光是贵妇娘子们爱去,以前偷偷喜欢甜食的大老爷们也借口给小娘子小郎君买点心跑去聚餐,大有把那家店当作“甜食男子俱乐部”的意味。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发炎热,宁安县这边的辣椒终于迎来了第一批收获。
老田头一大早便和三个儿子去山里摘辣椒。
别人家孩子不少小小年纪就去城里当学徒工的,可以帮衬帮衬家里,日子过的比较宽裕。
老田头一家却是几代人都老实巴交,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风调雨顺的年份也还不错,若干上灾年,连吃饱肚子都难。
三个儿子渐渐成年了,两个小娘子也到待嫁年龄,老田头自己苦了几十年,不希望孩子也这么没出息,可是没本钱也没门道给孩子安排安排。
赶上这次县里召集大家开荒种辣椒,老田头思忖了几天,咬咬牙,签约了。不就是开荒么,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