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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不知如何才好,慌忙闭眼之间手抬起向上猛的一抓,却是什么都未曾抓住。
耳畔又传来灵儿的声音:“小姐……您怎么了?”
苏烟身子猛然一颤,还未张开眼来便想着,若是她此刻张开眼来,只怕眼前是什么都无有的……只是前几次她还可以骗自己说那是幻象,眼下却是当真确认了这秋波阁之中有不干净的东西,若说那东西还未真正的出手加害于她,可已然能确定的是,那东西已然在指引着她自己动手了,她所见的所有东西,都在促使她如此……
苏烟此刻只是在心下隐隐猜测着,但现下的她还远猜不到接下来的日子会发生的一切。
“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求求您,莫要再吓唬灵儿了!”灵儿的声音,已然很是急切了。
“走……走,现在就走……”苏烟声音已然发颤。
“小……小姐,您在说什么啊?”灵儿也跟着害怕了起来。
“走……灵儿,咱们不能待在这里了!灵儿,快收拾东西,我们走!”
灵儿一愣,道:“小姐在说什么阿,除了秋波阁,咱们能去哪里?这是咱们的家啊!”
“不能在此处待了,灵儿,这房中不能再待了……”苏烟慌乱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口口声声道再不能待在此处了。
灵儿见苏烟如此,自然也是更害怕了几分,便也甚都不再问了,面色徒时便白了一层道:“……好,好……小姐,您等着,我这就开始收拾东西。”
灵儿转身便去收拾东西了,这并不比着是同以往一般要去画骨楼之时只用带上一个雪白连帽斗篷即可,而是需要带上良多,因着苏烟的神色,并不是像短期内就回来一般。
灵儿先是将手边的东西收拾好了,之后便转身去红木衣柜旁,准备将苏烟的衣服也打包带走。苏烟见灵儿已然背过身去,便也就不必再装作看不见一般了,着手开始收拾着手边的东西。
其实她的东西本就不多,真的着手也没什么可去收拾的,只是心中慌乱到坐不住,这一动作竟是将杂筐中放着的一个线轴碰掉了去。
苏烟一伸手,却只来得及抓住一截线头,线轴已然滚出了几步之遥,她条件性的便伸手去拉了几下,可那线轴自然是随着她的拉扯,又向前滚了几圈。
苏烟这会子早已心乱不已,走了神去,也并未想那般多,又是一拉,可这一次,那线却已然再拉不动了。
苏烟一怔,不可置信的又拉了拉那线头,却再一次的觉得,那线轴似乎是被何人紧紧握在了手中,根本就拉不动,甚至似是想要反了力道,将她反扯过去。想起方才发生的那些,苏烟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松开了手中那线头。
而好一些的,是那线轴并未再动了。可苏烟却仍是心有余悸,心绪不宁,胡乱着喊道:“灵儿,灵儿,好了没有?我们快走!”
可却是没得到任何回答。
苏烟又唤了一句:“灵儿!”随即惊慌失措的回过头去,却只见红木衣柜敞开了门扇,其中的衣物已然全数不见了,而整理衣物的灵儿,亦已不在红木衣柜之前了!
“嗡”的一声,苏烟只觉得她的头皮发麻,顾不得那般多了,几大步走到了红木衣柜之前,分明一眼便可将其看个来回,可她依旧是不可置信的出手拍打了衣柜之中的红木隔层。
到底……到底是怎么了?灵儿又去了何处?
苏烟伸手拍打着,下一息,随着她的拍打,那红木衣柜“呼!”的一下,便燃了起来!起初只是火苗,可那火苗却是印的快极了,就宛若是这红木衣柜之上早已被泼上了油一般,转瞬这衣柜便整个的燃烧了起来!
苏烟这下是当真顾不得其他了,转身便要逃出这厢房,却不料将将跑了二三步,好巧不巧的竟是踩上了方才脱手的线轴,惊呼声与砸在地面的声音一并传来,她已然趴在了地上。
是时一阵热浪传来,苏烟惊恐回头,只见火舌已然绵延到了整个屋子,她开始挣扎,却发觉双腿已然被摔的使不上丁点力气,只能在地上爬行。
苏烟在地上奋力的爬着,眼见已然离敞开的门扇不远了,可却有一阵阴冷扼住她的脚踝,瞬息之间便将她轻而易举的向后拖行数米,竟是又到了那火海正中央,那红木衣柜边缘。
而此时,厢房之中本是向外敞开着的门扇,宛若被大风吹了一般,“砰!”的,紧紧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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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彼皆幻象
从苏烟又一次恢复了知觉,便就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但却不是双目复盲了去,亦不是她曾被白夭害死的那一次身处的九幽地狱。
那长且黑的道,倒似是……阴阳分界。
苏烟双眸忽而亮了起来,若是到了阴阳分界,若是到了阴阳分界……那是否就有机会可以见一见涟止?
好似想起涟止,就想起了希望,虽说苏烟不知眼下自己是死是活,也不想要上一次涟止为了救她的魂魄而身受重伤之事再发生,可却仍是心中有激动之意在突突的跳跃着……如此,苏烟便快步的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便很快的见前面又一次能见光亮了,苏烟心中知晓应当是快要到了尽头,便又是加快了脚步,而与此同时的,乃是眼前一晃,便出现了那血红色连帽斗篷。
苏烟一喜,想要开口说话却又是想起了先前涟止之言,不要她到这阴阳交界处来,更莫说是阴阳交界之后的阴界了……这么一来,她堪堪住了口,不知该如何说了。
苏烟不说,涟止便说了:“夫人,何遽至矣?非谓其地不安使汝勿来哉?”
果真涟止,还是如此问了,且这话说的有些堵人,苏烟甚至都不知如何应答才好,而此刻的苏烟自然不知,这一身血红色连帽斗篷与涟止一般无二,说话语气、动作、气泽都相同之人,却并非涟止,而是一心要她性命的……白夭。
苏烟低垂了目光,一时间不再言语,看起来又是加了几分柔弱,而这柔弱的样子在化作涟止模样的白夭看来,便是分外的扎眼了。此时的白夭心中早已是怒火滔天,只恨苏烟太过于命大!分明这几日她白夭所安排的事情已然该摧毁了苏烟的心智,让她再没有气力挣脱,最终死于那场火海之中,却不料想她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婢女灵儿,虽是心中恐惧却仍是不逃走,竟是硬生生的将苏烟从那场大火之中救了下来!
白夭的牙齿咬的很紧,真可谓是咬牙切齿,若不是苏烟,涟止怎可能接连数日昏迷,先进地室又入玄楼?只是她此时早已被怒火蒙了双眼迷了心智,已然忘了这一切都是因着她白夭找上了沧溟,才将涟止亦是搭了进去。如今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有苦说不出。
可若是说了去,假使现下涟止醒着,白夭又如何敢如此做?
所以眼下,当真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白夭从未得到过涟止,便也就自然而然的把怨气全部发泄在了苏烟身上,这一次她定是要趁着涟止尚未醒来,将苏烟解决了去!
白夭有些得意的想着:到时若是苏烟死了,她便叫沧溟捉了其三魂七魄散尽,那样即使涟止醒来想必也无济于事了,而涟止醒来后,想必也不会为一个死人动太大的气,毕竟他是神明,早已看过万年沧海桑田,又怎会太在意苏烟,毕竟她不过一介凡女罢了!
至于苏烟若是命大未死……白夭想到这里又是得意的笑了,如同现下一般未死更好,她折磨苏烟的,可还远在后面呢。
白夭透过血红色连帽斗篷的眼光变了味道,苏烟啊苏烟,好好的玩,可莫要死的太早了。
白夭癫狂的想着,不过几息之间,思绪已然变幻了好几遍,血红色的连帽斗篷都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同样轻微的颤动着,可这动作,在苏烟的眼中,不过是涟止长久不语,身形微微颤动。
苏烟便没来由的心慌了一下,开口道:“涟止,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上次我们……”苏烟本是想说那合欢礼,她想要问那合欢礼对他到底有没有帮助,可是话说了一半,便是急忙止了声音,而双腮,自然是因着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些,桃色晕染开来。
这样的话加上苏烟如此的神色,任谁都想的到她未曾说完的话是什么,更何况是已与沧溟经历过万年风月之事的白夭?她这会子,气的乃是牙齿都打颤了,可却又是得要强忍着,她可不能让苏烟有一丁点的机会知晓那一切都是幻象,不能让苏烟不相信她所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