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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各类烛火,不管什么样的,只要入了她的眼,她便会收进房。”
苏烟点点头,问道:“那日前到底是如何了?”
“日前,那夫人将房的烛火全部点燃了。”顾寻道:“听闻那房门被锁的很死,想要救火之人根本就进不去,之后房间便是着了。”
被锁死的房门,救火之人,根本就进不去。苏烟一愣,脑忽而闪过的,乃是她与苏曼一同经历的那场大火,亦是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那房门,只怕不是锁死的罢。可顾寻如此说,自然是认为那门真乃锁死而已。罢罢罢,不说也罢,这种事,若不是亲身经历,多说无益。
“这倒还真是稀奇的很。”苏烟静默几息,又吃了一颗半梅后才道。
“听闻那夫人温尔雅,冰壶秋月,常以白衣示人,莹澈无暇。”顾寻又道:“如此一来,倒着实可惜了。”
苏烟的指本是正放在一颗半梅之上,却在听见顾寻之言时猛然一颤,险些推翻了面前这整盘的半梅。
白衣示人,温尔雅,这般形容的,可不就是昨日大火之的那个女鬼?
原本只是想着会否是与这城北小户传言有关,却不料想,当真是与之有关!
“你如何了?”顾寻目光一聚却又消散很快:“今日总是觉得你与常日不同。”
苏烟回神,轻轻摇了摇头道:“顾老板多虑了,我不过也是觉得可惜了。”
“这般还好,”顾寻道:“我还当是吓着你了。”
苏烟轻轻摇了摇头,扯了扯灵儿的臂,要她扶着她起身,话已说到此,苏烟已然知晓了大概,而更多的,只怕是要亲自去了才能知晓。不,仅仅知晓还不够,眼下,是要解决了这桩事才是。
那么眼下,自然是该速速行动才是了。
“顾老板,这火事我已然听闻了,半梅也吃的差不多了。”苏烟哑了声音道:“火事着实蹊跷,半梅也甚是好吃,眼下无事,今日无约,看顾老板也是一副要出去的模样,我便不多留了。”
顾寻此时一副衣冠整整模样,竹色长衣用一条青玉腰带束着,与发髻上那支青玉簪很是相配。他方才是拿有一卷汗青而送李夫人下楼的,正是一副欲与之一同出画骨楼的模样,苏烟虽然是瞧不见,但方才落座之时,顾寻将的汗青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她却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若是不出去,谁又会在自己的楼拿着一卷汗青走来走去?
顾寻对于苏烟知晓自己亦是要出去也并未过多的意外,远山眉一瞬舒展了开来,但很快又是微起,他的扬了扬,却终是没碰上苏烟的雪白斗篷而落下,只道:“好。那便一同离去罢。……明日,你可否有空?有约画一场,今日才定下的,我汗青,亦是此事。”
苏烟此时已然转身,闻言也并未回过头去,却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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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两截短烛
() 又是如同往日一般,在灰暗的地道之,苏烟脱下身上的雪白色连帽斗篷,交由旁侧的灵儿,再由灵儿很快的叠好放进包袱之。
一条不过数米的地道,穿出之后便再不见人人皆知的盲女画师,剩下的,便只是有些清秀眉目的苏烟。
灵儿跟在苏烟身侧,道了句:“小姐,灵儿觉得,顾老板对您真挺好的。”
苏烟闻言一愣,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顾寻对她,确实颇为照料,这一点是从他寻到她之时便开始的。
犹记年前,正逢大雪纷飞的冬季,街道之上摆了花灯,灵儿非要过来瞧瞧,还道即使是沾染些这喜悦的气氛都是极好的。苏烟宠灵儿,便也就从了她之愿。
只奈何人群拥挤,喜悦声斥耳,苏烟与灵儿脱,被人群不知冲散至何处。下着雪的路面甚滑,不知是哪个乱跑的小友撞了苏烟,她便那般茫然无措的跌坐在地。
那时四周声音嘈杂,却仍有一道清晰无比的脚步声,传入苏烟的耳畔,便着那脚步声传来的,乃是一道明朗的男声:“小姐,无事罢?我扶你起来。”
也就是那一瞬息,苏烟的脑忽而显现出一个画面来:一个身着锦纹长袍的男子,肩头还搭着松软的白色狐狸毛帔,他长着一对远山眉与一双与其相对应的清明双眸,他的皮肤很是白皙,此时就伴着依旧还在飘落的雪花,昂藏尺的站着却微鞠了身子朝她伸出来。
画面很快的便消失了,可苏烟却是愣了。那是她那么多年的人生之,第一次可以在脑看见这画面。
而后,苏烟竟然在他的引导之下,慢慢的能够将她看到的画面画出,并且画的就如同画师精描细勾的丹青一般为佳品。
而此后的画骨楼,盲女画师,等等的一切,都只因那一个大雪飘飞的夜晚。
本是紧绷的思绪被灵儿一句话说的跑了神,想了良多,眼下回神,苏烟才道:“顾寻是好人。”
若不是好人,又怎会建了画骨楼,收纳了良多如她苏烟一般生而盲双目的女子,且指导她们作画,让她们的生活过出另一番模样来?
此时回忆了良多,也便想起来此地便是那一年看花灯之时之地,那此地,应当是有许多做烟火生意的。到底哪一个,才会是他们要找的那一个?苏烟心叹,方才竟是都不知晓那小户的姓氏。
“灵儿,”苏烟道:“这附近是否有许多做烟火生意的?”
灵儿四周观望了一圈后才点了点头,道:“是的。”
“扶我上前去瞧瞧。”苏烟道。就算是打听,也要找上与其有关之人打听才是。
这处确实有许多做烟火生意的商铺,道路两旁几乎全都是,只打眼一看,便最少有十家不止。此时灵儿扶着苏烟到了旁侧,上了第一家摊铺的门前。
“小姐,到了。”灵儿轻轻耳语。
苏烟点了点头,道:“老板,店可有卖烛火的?”
老板是个年四十左右的妇人,闻言上下打量了苏烟两眼,才道:“有的,小姐稍等,我去拿。”
回过身去又嘟囔着:“从前江家娘子就爱烛火,可惜了可惜了……”
江家娘子。
苏烟眼睑一跳,她起初也只是没法子明面上问火事,毕竟做烟火生意的对起火有些忌讳,她既不能问此处着过火没有,也不能问那着火的是哪一家,便试探着问问,却不料想只一下便得了最关键的一则信息。
“灵儿,”苏烟道:“拿出些碎银放在这里,我们走。”
“……啊?可是,那老板去取烛火还未归呢!”灵儿道,可还是拿出些碎银放在那里了。
苏烟不语,扯了扯灵儿的离去。后才又道:“你留意,瞧着附近可否有江氏的店铺。”
“好。”
之后不知走了多久,大抵是将这条道路都快走至了尽头,灵儿双眸一亮,眼前的店铺前挂着大大的四方吊牌,上写:江。
“小姐,这有一家烟火铺子,上有吊牌,写江!”灵儿道:“看着摆了许多的火器玩意。”
“这铺子可开门迎客?”苏烟道。
“开着呢。”
“那便快过去。”苏烟道,跟随灵儿搀扶走了过去,心却是纳了闷,若是丧妻,今日才是第日,如何就能开门迎客了?
想着这铺子也便是到了,这铺子确实开门迎客,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小生开口道:“小姐买些什么?”
这一句话便将苏烟问住了,她着实没想过找到了那起了火事的小户,竟然会是还在迎客的店铺,她该直接问是否起了火事吗?
苏烟想了会儿,才开口道:“买烛火。”
那小生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之后良久才道:“小姐对不住,江家以后不卖烛火了,您去别家买罢。”
苏烟心头一跳,追问道:“为何不买了?我打听多处,都说江家的烛火种类最多。”
那小生道:“小姐,日前,我师娘被烛火烧死了,我师父难受非常,毁了店所有的烛火,说是以后再也不卖了……”
听这小生之言,苏烟心已然明了,这正与她对话的是那丧妻的江郎之徒,而她也算是找对了地方。
“那你师父去了何地?”苏烟问道,说完又加上了一句:“我与你师父曾有几面之缘,他曾应允我要给我制作上一对精美的短烛。”
苏烟之言听的灵儿都愣了,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不敢说,生怕坏了苏烟的事情。
话落了那小生便是愣了去,半晌后才道:“……这,难道师父让我做的,就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