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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陈福看着程晨满脸痛苦的趴在河边。
“好痛啊！”
声音变了一个样，从先前的惊恐变为哀求。
“张江，张江！赶快回来！”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水底绝对不止只有婴儿尸体，绝对还有别的东西！
张江将头灯打开，光线穿过河水，将周围数米都映射开来。墨绿色的水草飘动着，偶尔还有几只小鱼游过。海底沉积着许多异物，张江来回巡视着，企图发现什么。
“嗯？”
看着那模糊的东西，张江游了过去。
浮肿的尸体被水草缠绕住，张江扒拉着水草，黏腻的水草滑腻的令张江无法抓紧，总是从手心滑脱。
手中浮肿的尸体令张江感觉甚是难受，引起皮肤的一阵颤栗。将滑腻的水草扯开，尸体没了水草的束缚，在水的推动下翻滚了几圈。
张江想伸出双手将婴孩捞起，腿上被什么束缚住，无法前行。
水草缠住了自己的左腿，张江努力的想挣脱开来，可水草如同活了般，越挣扎越紧。伸出手去撕扯着水草，可由于异常黏腻湿滑无法拿捏稳。张江有点开始着急了，如果长时间被困水下，自己背着的这个小型供氧装备就支撑不住了水草紧紧缠绕着自己不放，张江开始慌乱起来。
幽静的水内，只有湖水流过自己耳旁时那细微的声音，还有那冰冷的感觉，一切的一切都令张江感觉很是不好。
瘙痒的感觉觉弥漫在张江手背。可能是死去已久，水草早已变得枯黑。抬起自己的手背，张江好奇的看着自己手背上那奇怪的水草，难道是污染太严重了？捏住了那怪异的水草，粗糙的手感，完全没有那种滑腻的感觉。靠手感来看的话，到是挺像……头发。
拉扯着手中的东西，顺着它摸了过去。
一只硕大的眼睛直直的凑在自己眼前，眼睛里满是怨恨，而自己手中握着的赫然是那个女子的头发。
出于职业反应，准备摸枪的张江直到触碰到自己的腰带时才反应过来，在自己下水时早已将手枪放在了岸边，现在自己根本就是一点防身的武器都没有。向后退了几十步，这时张江才看清眼前的东西。
****着的身体，发丝披散着遮盖在她的身上。右手早已消失不见，硕大的眼睛满含怨恨。张江确定，自己眼前的这个觉得不是……人！
被水浸泡的浮肿起来的身体，还有那苍白的不可思议的肤色，断裂的手臂，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张江诉说着这世界的离奇与不可思议。
张江努力的想挣脱，可水草中混合了女人的发丝，很难挣断。张江心脏跳动的异常快速，如同要挣脱胸腔般，跳动出来。
女人慢慢的向张江游来，姿势说不出的怪异。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女人背后恍惚的冒出了一个头颅，那竟是张江刚刚才寻到的婴孩。看向四周，哪儿还有婴孩的尸体，有的只是那缠绕在孩子身上的水草。
冰冷的不可思议，女人紧抓着张江的手臂，力气大到仿佛要捏碎张江的手骨。
摸到身后背着的供氧装备，咬咬牙，解下猛的砸向女人的头颅。
“啊！”尖锐的声音穿过，甚是刺耳。
“怎么回事？”
陈福还在岸边布着阵法，却只听到一声悲鸣。
众人身体抖动的厉害，虽然身为人民警察，但毕竟平时面对的那都是活人，如今这对手，不知是什么东西，未知的东西更令人恐惧。
程晨眉头紧皱，一咬牙，跳入了河水中，向那未知的领域游去……
女人挥动着手臂，痛苦的击打着自己被击中的头部。不知是不是女人本来已死的缘故，那被击中的部分竟然憋了下去。本就脆弱的头颅经过女人的击打，竟然碎裂开了。女人看着掉落在地的碎骨，竟然有一瞬的呆愣，若不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张江一定要大笑几声。
现在的情景可容不得自己思绪开小差。摘掉了氧气罩，摸出了藏在口中的刀片，拼尽全力向缠绕着自己的东西割去。就在女人即将抓住自己时，自己终于甩开了那烦人的东西。
脚步不稳的踉跄了几下，全身紧绷着的肌肉瞬间放松下来，如泄了气的气球般，瘫在了水底。努力的想游走，但腿却如同没了知觉般，酸胀的无法移动。女人迅速的移动到了自己身旁，那如枯枝般的手掌掐在了张江的脖颈上。
窒息感令张江痛苦的撕扯着女人的手臂，看似细小脆弱的手臂，却能将张江压的死死的，即使张江用两只手反抗，也抵不过女子的独臂。
水分顺着自己的鼻腔涌入，酸涩的感觉布满了整个鼻腔，缺氧使得张江想要努力吸氧，但因为女人手掌的禁锢，使得整个脸庞都是通红的，慢慢的张江翻起了白眼。意识渐渐模糊了下来，思绪飞离。
众人紧张的看着这深不见底的湖水，墨色的水浓稠的令人胆战。已经过了好久了，两人还没上来，也不知底下如何。
陈福本想自己下水的，可还没等自己下去，程晨就先跳下去了，自己都不确定能否收服这水底的东西，如今……
水下一片幽暗，没有一丝光亮，本该如同盲人般无法看清的景象，如今却明亮的刺眼。而且程晨自下水至今，未曾感受到半点不适。
寻回着周围的一切，努力的想发现什么。墨绿色的水草在水中悠然的漂浮着，如同那婀娜多姿的少女般翩翩起舞，还有几条小鱼在水草中穿梭着，这一切的一切都令程晨心醉，如同喝了那陈酿许多年的美酒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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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弃婴
墨绿的水草如同注入了生命般，慢慢攀附上程晨的脚踝，悄无声息。
“啊”
灼热感莫名袭来，整只右眼如同被放置于大火中炙烤，一阵又一阵侵袭而来的疼痛令程晨弓起了身体。血红的右眼似要燃起来般，程晨不由痛苦的捂住右眼。水草似乎被惊动了一下，迅速缩了回去。
晕晕乎乎的在水底躺着，没有注意到向自己游来的物体……
“真是的，我又不是他的提款机”女子画着浓艳的妆容，不满的抱怨着。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钱包，向旁边的女人吐槽着。
“阿丽，你应该很他分了”
旁边的女人画着浓重的烟熏妆，嘴里叼着一支烟，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阿丽将空空的钱包丢了出去，掏出了一包香烟，点燃，一气呵成。薄荷味的香烟弥漫在整个小巷里。
完全陌生的场景，自己这是在哪儿？
“我也想啊，可是那个混蛋……”
沉默，无尽的沉默。男人有暴力综合症，还酗酒，每次喝醉就拿自己发神经。好几次都想逃离他，可是，每次都被他抓回来，然后打的半死不活的。自己是他买回来的媳妇，根本不受他家半点注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女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没能怀个孩子，如今只能靠自己疯狂赚钱来为自己以后的人生打下基础。
谈论中的女人并未看到躲藏在墙后的男人。愤怒的跟随在女人身后，女人哼着不知名的歌，心情甚是愉悦。程晨想要告诉女人危险，可是自己却如同空气般，被女人无视穿过。
程晨知道，自己一定是陷入女人的回忆中了，就像芙蕾那时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于自己眼前，却无法阻止，无法改变。可是，难道还要像芙蕾那样，亲眼看着她消失吗？
“啊！”
一个恍神的功夫，女人被男人砍断了右臂。
“救救我”
“好痛啊，救我，救我！”
伸出双手，想要抱起女人，却从女人身体里穿了过去。无能为力，自己无论如何努力的想去改变，可终究还是成定局了。
女人趴在地上打滚，男人恍惚间清醒过来，慌乱的扔了手中的斧头，将哀嚎不断的女人踢到旁边的河水里，颤抖的跌倒在地。
“不，不是我…不是……”
满嘴的胡言乱语，紧张的看着四周，满眼恐慌。自己只是想惩罚一下这个贱女人而已，刚刚那只是失手而已。本想劈向女人身后的大树，可是惊吓过度的女人条件的一躲，斧子劈向了女人的右臂。
程晨看着男人杀死了女人，看着男人将尸体踢到了河水里，看着男人惊慌的离开，看到女人沉入水底时那悲怨的眼神，还有那无法消散的怨气。
窒息感令程晨痛苦的挣扎着，那人力气大到惊人。如同和程晨有什么深仇大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