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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令程晨痛苦的挣扎着，那人力气大到惊人。如同和程晨有什么深仇大怨般，如此拼命。缓慢的睁开双眼，程晨努力的去看清眼前这模糊的一片。
女人凌乱的头发披散着，青灰色浮肿的脸庞上布满了哀怨，似乎在不满，可却不知究竟在不满什么。被砍断的右肢断截面早已被河水泡的腐烂不堪，血液也停止了流动，或许说，女人早已没有血液更为适当点。
“呜呜~”
狠戾的瞪着程晨，眼神如同要杀死程晨，将他千刀万剐般，嘴里却发出了阵阵哭腔。
使劲的推动着紧掐自己不放的女人，程晨艰难的想诉说什么，但却被控制的无法动弹，这令程晨感觉非常不爽。讨厌那种被控制的感觉，如同受限于他人般，像笼中的金丝鸟没有自由。
“放…开”艰难的吐出这句话语，那种窒息的快要死去的感觉，使得自己难以完整的说出。
“我…让你…放…开”
如同换了个人般，程晨伸出右手捏住女人的左臂，力气大到能听见女人手臂轻微的咔嚓声。
烦躁，止不住的烦躁。如同有许多人在自己耳边窃窃私语，想要让他们停止，却找不到源头。
“呐，你看，你无法拯救芙蕾也无法拯救这个女人”
“懦夫”
“芙蕾死的真不值啊”
“……”
“滚，全部都给我滚！”
水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一点点的开始疯狂的躁动起来。程晨被水流推动着流向前方，女人怨恨的瞪着游走的程晨，拖拉着受伤的左臂，隐没在了那幽暗潮湿的暗处。
不知该往何处游去，自己下水是为了寻找张江的。可是，此刻，程晨内心觉得有更为重要的事在等待着自己。像坏了的导航般，无厘头的顺着河水的力量游动着。
“唔！”
“别动！”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传出，紧绷的身体得以放松。
“放开！”
可刚放松下来的躯体又紧绷起来，淡化了的暴躁感又开始升华。
此时张江终于发现程晨哪里不对了，他……竟然可以在水底自由呼吸，任意说话！刚刚自己和他说了那两个字就已吸入好多水，而且氧气越来稀薄，如果自己在不上岸马上就可以去见马克思，和他谈论人生去了。
此时程晨力气大的惊人，就在即将要挣脱张江的束缚时。
‘咔哒’
张江立刻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手铐，清脆的而又熟悉的声音令张江心里踏实了许多，也令张江多了许多安全感。
拉着想要挣脱手铐的程晨，张江努力的向河面游去，多了一个人使得游动变得缓慢了许多。即使张江这种每天受着特训的人都有点吃不消。而且程晨还特别不安分，不停的挣扎着，即使拷着双手也不安歇一点。
张江此刻只感觉浑身紧绷着，特别累，就好比自己在警院时负重跑两三小时那种，腿和手都开始颤抖。想要急促的呼吸，可是条件却不允许。
“呼…哈…哈~”
急促的喘着粗气，终于露出水面的张江，看着和自己相离甚远的众人，挥动着自己那酸胀不堪的手臂。
“队长！”
小警官看着自己的队长终于出现了，放下了手中的潜水装备。
（本章完）
………………………………
第14章 女尸
冰凉的河水刺激着张江那疲惫的神经，咬紧牙关，张江努力的往岸边游去。幽暗的夜色下，所有的一切都能被夜色所掩盖。
就快靠岸时，岸边众人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自己一靠近他们便后退，不断摆动着双手。警员颤抖的握紧手中的枪，对准了张江。
“喂，我是张江啊！”
子弹紧贴自己脸颊飞过，看着他们不断蠕动的双唇，张江此刻终于看清了，后面……
木纳的转头，果然，那个消失已久的婴孩尸体，此刻正趴在自己后背，那半睁的双眸此刻直直的看着自己。程晨仍然在不断挣扎着，失神的瞬间，被程晨挣脱了。此刻，张江只觉一阵阴凉，漆黑的夜幕下，还有什么在骚动着……
张江想，如果自己不做警察，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或者更直观的说，别遇到程晨。
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张江痛苦的扯着女人卡着自己脖颈不放的手，企图能移动一点，好让自己吸入一点点氧气。
水流涌入了鼻腔内，慢慢的停止了挣扎，就在张江准备听天由命时，冰冷熟悉的触觉使得张江一阵激灵。
手铐！
自己随身带着一副手铐，因为职业需求，张江有随身带手铐的习惯。解下腰间的手铐，张江用尽全力将手铐砸在女人的手臂上。女人吃痛的收回手臂，张江见状拼尽全力游向了未知的前方。
肥胖的婴孩死死的趴在张江肩膀，张江看着岸上的众人，脸色一片苍白。诡异的景象一直延续，就在张江快要支撑不住即将沉入河底时。
“！”程晨不知何时拉住了自己。
“程晨！”
惊讶的看着一直向前方游动的男子，张江低声道。肩膀上的婴儿还是没什么动静，张江缓慢的跟随着程晨的路线。也顾不上为何刚刚还不正常的程晨，此刻一直在沉默不语。
“呼…哈，哈…”
终于登陆上岸，张江拍拍背对着自己的程晨。
“谢了啊兄弟”
就在张江浑身疲软的想要就此倒下时，趴在自己肩膀的婴儿不安分了。触感被放大好多倍，死婴顺着自己的臂膀爬了下来。
“咚”
砸落于地，死婴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众人都状着胆子来到死婴身旁。黏腻的感觉使得张江甚是难受，浑身疲软到无法动作，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的界限，使得张江这个每天受强化训练的壮汉都无法吃消。
“我劝你们最好离远点”
刚刚一直充当空气的陈福此刻不善的说道，紧皱的眉头显示着主人的心事。
“怎么”众人心虚的撤开了许多。
其实一开始所有人对于这个半路冒出的两人都甚是怀疑，不会是哪来的神棍骗取钱财的吧？穿的破烂不说，还满嘴胡话，疯疯癫癫的。可是，现在众人不得不重新树立自己的观念。这个世界还存在着许多世人未知的秘密！
“你们没发现么，那个女鬼也跟上来了”
说出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众人惊慌的看着四周，漆黑的岸边，只有那微弱的路灯还在闪烁着。看了好几遍，并未发现多出的一人。但陈福语气过于坚定。此事非同小可，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事不是自己能解决的，多名警员和张江协商过后决定上报给组织。
接到情报的组织立即将此案设为a级机密文档，设定了专门的情报组织。
二十多分钟过后，警车悄无声息的驶来。
“张江，你以为你是超人吗，世界一定要你的拯救！”局长脸色凝重的训着自作主张的张江。这次压力非常大，经过几分钟的交涉，好几个局长都联合起来弹劾自己，说自己知情不报。
“这次如果处理不好，到时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现在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上面很重视这次的案件，投入了大量的警力。
局长注意到了地上的那具死婴，与呆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程晨。
“这具死婴怎么回事？”没有顾及背对着自己的程晨，张杰宇觉得此刻最重要的是这次的案件。这次关乎到的可是自己这个局长位置能否坐长久的关系啊！
“……”不知如何解释，毕竟那么玄乎的事，太难以令人相信了。
“算了，封锁现场”
张杰宇摆了摆手，刚刚自己也了解了一点。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七点一分，冬天的早晨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捏了捏酸涩的眼睛。
“今天会有一个新同事的加入”先提前打好招呼吧，不然按自己侄子这个暴脾气，估计又该吵起来了，特别那人还……
“得，您老高兴就好”
其实张江并不反对张杰宇让一些专业不挂钩的人进来，只是，每次招的人不是解决不了麻烦就是总制造麻烦。
“我…”
“oh，****！”
夸张的语气，还有那媲美男高音的尖叫，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战着张江的耐心，本就紧绷了一天的心，如同找到宣泄口般。
“叫你妈叫，跟个娘们似的，没见过死人呐”
暴躁的对着表情浮夸的男子怒吼道。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