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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刚离开，小履癸便应声倒地。
“小主人！”两人齐喊道。
这时候，距离王都百里不到的地方，一对爷孙正在赶路中。
“爷爷，我们还有走多久才能到呢？”姜羽渊，每走七步就问一次。
“渊儿，别着急，再走个百里路就到了，到时候那家伙来了我们爷孙也不怕了。”爷爷安慰小羽渊道，“我们先到前面的古树下歇歇脚，一会儿再赶路。”
爷孙两人倒像是被什么追赶着，一直不停地赶路，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得知小履癸当街暴起，毫无人性地当场击杀四个小混混，真是让尤丞心惊胆战但又有些小高兴，必须继续监视，以防万一那小鬼有什么其他的小动作。
王叔这边也得知此事，使得他不得不离开安和殿，走时一股暴怒样。“臭小子，太不争气了，杀人怎么可以当街呢！唉，害得我去替他善后。”
王都大街上不再有一个平民，只剩下赤袭和一支王叔姒动的亲卫队。好在小小龙卷风卷起的沙尘遮住大家的视野，才没有平民看到小履癸行凶的样子，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接下来，只要清理现场就好。赤袭吩咐他们封锁此地，把血迹打扫干净，尸体扔到乱葬岗去。剩下的小女孩，他便带入王宫去了，因为她是唯一看见全过程的平民，得看小主人的发落。
而璃都脱下了自己外套，裹在小履癸的身上，防止外人看清他的面容，第一时间把失去知觉的小履癸扛入王宫。
这一系列的措施，使得真凶未被大家察觉。但是，谣言却传开，说是王都有一个可怕的小妖怪，每次出现的时候天地都会变色，沙土乱飞，遮人视线。因此谁也不知道小妖怪的模样，他每次出现都会吃掉几个人。
一时间，王都家家户户都会给不听话的孩子讲这个故事。
后来，大约又过了十几年，也不知是从谁那边传开的，说王都妖怪吃人事件的真凶就是那个拥有最高权力的男人，说他从小就嗜杀成性，吃人不吐骨头。谁惹他便杀谁，残忍至极，视人命为草芥。
………………………………
第四章 黎明前的宁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小履癸还是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依床而坐的佳人，身着白色轻纱薄裳，她拥有一副不输于小履癸的美貌，她眉头微微一蹙，轻启朱唇，“赤袭、璃都，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王还是久久不醒？”
“这……”两人同时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先说。”佳人幽蓝色的眼眸落向赤袭，语气丝毫不带情感。
“启禀元妃，小主人他在大街上将惹恼他的四个小混混瞬间击毙，便晕厥了。”赤袭用最简短的话语将事情转述。
接着璃都开始补充道，“小主人当时的样子有点奇怪。即使那些小混混触动了小主人的逆鳞，但也罪不至死。而且小主人每次最后就是把人打残而已，可至今也没有闹出过人命。”
“确实奇怪。”佳人转而看向沉睡中的“小美人”——小履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是，已经昏睡了五个时辰，怎么还不醒呢？”
“小主人”璃都激动地看向床上的小履癸。
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眸在眼皮下如鱼儿戏水般，四处游走。
“嗯？”小履癸半眯着眼，只见大家都围着他，一惊，从床上坐起，一个晕眩，眼前一黑，又闭上了眼低着头，好一会才缓缓张开眼。“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怎么都在孤的寝室？”
“小主人，您没事了吗？”
“小履，你没事了吗？”
众人着急切地询问道。
“恩，孤能有什么事呢？”小履癸一句反问解答了众人的担忧。
“那就好。”佳人此时才放下担忧，捏着小履癸的手，微微娇怒道，“小履，以后不准再乱来了！”声音中带有一丝寒意。
“恩。”小履癸点了点头，通过小手轻轻反捏回去，贴在佳人耳畔细语，“月尧姐，孤王再也不敢了。”
“这样就好。”月尧璃便收起怒意，嘴角只噙着淡淡的笑容，温柔深情地望着小履癸。
“那个，小主人。”璃都试探性地打断两人的对望。
赤袭则是背过身用咳嗽声来提醒两人。
两人瞬间分离，相隔了好一段距离。
小履癸清了清嗓子，开始询问之前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自己的寝宫。
一番解释后，小履癸从中得出了一定的情报，自己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瞬杀四人，紧接着晕厥。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让本能来行动。
这让小履癸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而且自己居然杀了平民，虽然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强抢民女。但也罪不至死，不安、懊悔的情绪在他的脑中蔓延。
“小履！”月尧一眼便瞧出了小履癸异常，大喊道。
小履癸回神后，对众人说道，“月尧姐、赤袭、璃都，你们先退下吧，孤王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小主人，这……”赤袭和璃都对眼一望，异口同声道。
“我们还是先退下吧。王需要静静。”倒还是月尧起身，果断地离去。“王，妾身先行告退了。”
“恩。”小履癸点头示意下，赤袭和璃都也相继离去。
王的寝宫里，只剩下小履癸一个人，他盘腿坐在床上，闭上双目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细细思考。
小履癸足足昏迷了五个时辰，细细算来，现在已是黎明时分了，大约还有小半个时辰便是早朝了。
安和殿内，众臣已然聚集在那里了。
“尤丞大人，王已经醒了。现在还在寝宫，还未洗漱。”尤丞派出盯梢的探子正在汇报中。
“看来，那小子一时间应该还不会过来上朝，大约又要迟了。”尤丞喃喃道，“继续盯着，不要松懈。”
“是。尤丞大人。”那人消失在安和殿外。
两个时辰后……
王的寝宫之中：
“啪”，一个“大”字展开躺在柔软的床上，惬意地伸着懒腰。
安和殿内，众臣倒也是耐得住性子，一言不发，望着尤丞和王叔姒动。
“各位大人，王今日不上朝了，大家就散了吧。”璃都刚到安和殿便宣布了王的口谕。
众人的脸色哗变，有的有些惊讶，有的则是愤怒。特别是帝师和王叔姒动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甩袖而去。而尤丞等人则是在安和殿继续议事，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尤丞本来就想过王可能会做的几个举动，每个举动都会显现出王的心性。
这次尤丞变得有些小小的安心，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他还能心安理得地来上早朝，也真的是太凶狠无情，其实比起荒淫无道来说，其凶狠更会让人忌惮三分。
不过，他没来上朝，就说明他心中有愧、不安。但还是要继续盯着，看他接下来有什么举动。
“真是太不争气了。”殿外都能听见王叔姒动的怒言。
“臭小子，看我不抽醒你。”帝师恼怒。
此时，安和殿外尽是两人的声音。
王的寝宫之中
小履癸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思考了很多，此事应该引起了尤丞的忌惮，王叔姒动和三大辅臣倒是不会多虑，最多只是一句唾骂，这小子真是狠。不过，尤丞那老头就不好对付了。
“尤老头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呗！”小履癸笑语，首先假装自己十分害怕和懊悔不已。然后……
“这两天下来，小履癸都没有出过自己的寝宫一步，独自一人手拿符咒，到处贴，口中还念念有词。这小疯子，看来病的不轻啊！”探子低着头向尤丞汇报。
“这段时间，有谁去看过他？”尤丞冷着脸说。此时他依旧不确定这个小子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帝师、元妃还有王叔。”探子简单将情况说明，“那帝师进门就被一闷棍打晕了，是赤袭抬出来的，出来时脑门上还贴了一张符。王叔就更惨了，进门后先是被打昏，紧接元妃进门了，一声惨叫后，王叔上半身不着衣物、被人五花大绑地地丢了出来，额头上还画着一只乌龟。”说道这里探子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而元妃，半个时辰后，哭着从王的寝宫跑出去的。”
“哼，这小子还真是个扶不起的烂泥。”此时尤丞才慢慢放宽了心，因为他觉得这个臭小子成不了大器，只是因为杀了四个人就这样一蹶不振，弄得自己神神鬼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