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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人家大太太都发话了,那就多拿些来,好歹姨太太在外头也少吃些苦。
“来,刘妈,这些铜钱就全放你身收着,给姨太太和你开支,该花的地儿花些,不该花的地儿”李氏叮嘱她。
刘妈是个聪明人,听出大太太的言外之意,忙接过话来:“大太太,您放心,我一定会省着点儿花,绝不让姨太太吃苦。”
她知道这大太太所说的“不该花的地儿”是什么,是怕她这个做下人的昧下了主子这点儿钱,所以她也立即表明自己不会碰这些钱。
“那好,这些你收好,一会儿管家还会拿些来,你都带,我就先回去了,这凉风入骨,我痛风的老毛病又要犯了。”李氏扶着吴妈的手对刘妈说。
“大太太,您慢点儿走。”刘妈巴不得她快些走。
“小惠妹妹,姐姐就老毛病也犯了,我就不送你出大门口了,你自己路多保重!”李氏走到台阶下,冲着楚惠屋里大声说。
屋里没有声响,但李氏相信楚惠听进去了,她也只是要让楚惠知道她来过了就是,其他事儿她也并不在乎楚惠怎么想。
李氏带着吴妈走了,边走边自言自语:“小兰这死妮子今夜到底死哪儿去?是不是又去哪个婆子那里听故事去了?”
“大概是吧大太太”吴妈也知道老爷小兰的事儿,但她哪里敢说出来?
花家有规矩,对于挑拨离间、惹是生非的下人,不管对错,发现了那是不轻饶的,轻的罚扫一年所有的院子,重的赶了出去。
花家的老爷太太比其他人家的主子待下人要好、随和,工钱从不克扣,因此下人们都害怕做错事儿被赶出去。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等她回来让她来见我。”大太太有些生气,作为贴身丫头,哪有私自跑开让主子找不到人的?
刘妈见大太太终于走了,松了一口气,站在院子门边等管家来。
没多大工夫管家就来了,朝院子里瞧瞧了,惊讶地问:“大太太呢?”
“大太太痛风犯了,回院儿里去了,大太太吩咐了,管家给姨太太的东西交给我就好。”刘妈小声说。
“好,这些给你,你收好了。”花铜内心暗自感叹老爷和太太对姨太太的凉薄。
“我去扶姨太太出来,管家能帮我们提个箱子不?”刘妈接过花铜递过来的用纸包着的东西,小心抓在手中。
“走吧走吧,我来提。”花铜没犹豫,跟着刘妈了台阶。
刘妈先走进屋里,把床的“楚惠”扶起,拿了条丝绸头巾给她包住了头和脸,围在脖子,只露出了一双和楚惠一样大而水灵的眼睛。
“楚惠”低着头,一副病重痛苦的样子,刘妈一手背起她自己的包袱,一手扶着“楚惠”走出房门。
花铜在后面提起地的藤箱,慢慢在后面跟着,时不时提醒:“姨太太,您脚下小心着点儿,您不舒服,慢着点儿走。”
走出了院子,刘妈返身把院门儿关紧了,她还指望着能和姨太太回到这里。
“哎呀,对了管家,还有件事儿要麻烦你,我差点儿给忘了。”扶着“楚惠”的刘妈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花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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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过城门
“瞧刘妈说的,跟我还客气啥?你说,什么事儿?”花铜抬手示意刘妈边走边说。
“是这样,原本给姨太太杀了一只鸡,想着给她炖了不补身子,可是后来姨太太的病突然重了起来,还摔了一跤,这就耽搁了没有炖成。你一会儿回去到灶台边的木盆里把鸡拿去给花林子吃吧。”刘妈不忍心可惜了那只鸡。
“看刘妈还想着我们花林子嘿嘿,好好,我一会儿去拿走。”花铜应着声,心里感激刘妈。
刘妈若是叫他拿了送去大太太院儿里,他也得送去,他花铜是个谨慎之人,别日后人家双方对口,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这刘妈开了口让自己提去给儿子吃,那他就敢,大太太也不缺这一口,刘妈自己给他的,也就不会有什么可担心的。
袁晓峰也大半夜没睡,他坐在阁楼看着楚惠的院子,见到一盏灯一直朝宅子的侧门去,隐约可见有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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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这花家还真是不尽人情,连夜就送个病人出宅子,幸好不是真的姨太太生病,不然这要送出去外面病岂不更加重了?
他也匆匆下楼出了院子,悄悄朝那侧门去。
管家走到前头去领路,带着“姨太太”和刘妈到了侧门外,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刘妈把“楚惠”扶了车,自己也坐了进去。
“哟,花管家,你们这事?”袁晓峰从侧门走了出来。
“哦,袁副官呀,这是姨太太生病了,老爷和大太太吩咐让刘妈尽快送姨太太去治病,您这么晚了要出去?”花铜惊讶地问。
“是呀,去找一个朋友喝点儿小酒。”袁晓峰“嘿嘿”地笑着。
“对了,丁长官去外地啥时候回来有信儿了吗?”花铜随口问。
这两天丁长官没在花家出现,他问过一个兵,说是长官被头叫去了,过些天回来。
“没呢,怎么?管家还挺挂念我们团长的?”袁晓峰也故意随便聊。
“当然当然,这不好几天不见丁长官吗?”
“等我们团长回来我一定跟团长说,让他好好和花管家喝一杯,那啥,我先走了。”
“哦哦,那您先请。”花铜让开道,让袁晓峰先走。
“多谢!”袁晓峰朝花铜抱了抱拳,又朝马车里说:“姨太太、刘妈路多保重了,一切都好的!”说完就大步走了。
这个“一切都好的”其实是在暗示车里的刘妈和梅玉,曾二好那边他会去通知。
袁晓峰一拐到街,就撒开步子朝曾二好住的客栈跑去。
“这个伢子,嘿嘿”花铜看着跑远的袁晓峰,朝车把式张胡子笑了笑,说:“老张,走吧,路慢点儿,别颠着了姨太太。”
“好嘞!放心,今夜是我那侄子值守,这会儿出城不难。”张胡子吆喝一声,马车开始走了。
花铜站在门外的石墩旁,看着马车远去,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也不晓得这姨太太的身子到底能不能好?还能不能回来。
小猫小狗在身边呆久了也有感情,何况这是一个主子,平日里对下人们又和气得很,就这么在半夜里悄无声息地走了,不心酸才怪。
他返身进门落下门闩,去姨太太院儿里取那只鸡去了。
马车载着刘妈和梅玉到了城门口,马车停了下来,张胡子对着车内说:“姨太太,您在车里等一会儿,我去找找我侄子,他今夜在这儿值守。”
“去吧老张。”刘妈的声音。
张胡子跳下车去了。
不一会儿,从远处城里方向跑来两个人,冲到马车旁,一人低声唤着:“梅玉,梅玉。”
车内的刘妈惊慌地掀起帘子低喝道:“喊什么喊?人在这儿,生怕别人听不见么?”
喊话的曾二好赶紧闭了嘴,松了一口气,和袁副官站在车下直喘气儿。
“是二好哥吗?”梅玉在车内忍不住问道。
“闭嘴,一会儿出了城随你们喊去。”刘妈气得喝止她。
这万一被张胡子听去了,回宅子里一说,那姨太太就再也回不来了。
袁晓峰对刘妈和曾二好小声说:“刘妈、二好兄弟,我就送到这儿了,你们路小心,我要赶紧回宅子里去了。”
“好,袁副官,你快回去吧,路小心些,慢些跑。”刘妈头探出车外低声说。
袁晓峰跑远了,刘妈赶紧对曾二好说:“伢子,快快,车来。”
曾二好跳车,钻进了马车内,坐在最里面缩着。
张胡子和一个大个子兵从城墙那边下来了,大个子兵和另一名兵走到城门边打开大门,张胡子屁股一蹭,坐马车,对大个子兵说:“细伢子,叔先走了,一会儿你关好门。”
“哦不,老张,让你侄子先别急着关,你把我们送到城外就行了,你还回来。”刘妈连忙掀起一角帘子朝张胡子说。
“这是怎么了?刘妈?管家不是说让送你和姨太太去乡下”
“是这样老张,我和大太太说好了,你送到城门外就行,我陪姨太太在城外我亲戚家住一宿,等天明再赶路,你就不必一起去了。”
张胡子乐得咧嘴:“原来是这样,那好,细伢子,你听见了?在这儿等着叔,叔马就回来。刘妈,那我们走了,出城喽。”鞭子一扬,马车朝城门外走去。
出了城